黑发锦衣、长靴玉带，不似凡间人。
远远的望去，那人好像从黑暗的深渊中走来，每一步落下都会让四周的虚空扭曲。
他那深邃的双眸直视着柳长生，单手负背，踏空而来。
星辰浩瀚，不及他眼中的一点光芒。宇宙辽阔，却仿佛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的身上，有一种浓浓的孤寂感，还有一丝淡淡的凄凉，心中定然是藏着无数的苦楚和秘密。
最让人感到心神荡漾和震撼的是，他那如刀削一般的面庞，有着经历了无尽岁月的沧桑，最后返璞归真的平静之色。
他的心里，或许有着让人根本无法看破的伤疤，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即使如此，他依旧风轻云淡，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行，至死方休。
“我，来了。”
萧阡陌与柳长生遥遥相视，眼瞳的神色极为平静，毫无波澜。
“你本应该名留青史，享受一世荣光。可惜，你选错了道路。”
飞轩大帝死后，萧阡陌布局证道。然后，他便遁入到了墨竹林的深处，永世不出。若是他愿意，大可光明正大的站在云巅，俯瞰世人，高高在上。
“你不懂，你也不会懂。”
萧阡陌沉吟了很久很久，最终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柳长生沉默了，他在萧阡陌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一样的固执，甘愿为了自己的目的和理想而付出一切。
同一时间，云界山。
嗜空大帝一直待在此地修行，恢复伤势。当年强行挣脱了契约枷锁，嗜空大帝受了不小的伤：“你终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
嗜空大帝待在墨竹林有九十余万年，却没有看到过萧阡陌的真容一次，只是隐隐猜到了萧阡陌的身份来历。
这一次，萧阡陌决定现世了，他若是再藏藏躲躲下去，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都过不去了。
世人屏息凝神，他们认为自己可以亲眼看到这么多神话传说中的大人物，三生有幸。
要是可以与这种存在举杯论道，此生当无憾。只可惜，这种事情，也只能够想一想，白日做梦罢了。
“你在坚持着什么，孤不清楚。不过，三帝契约的内容，孤一定要看到。”
柳长生为的便是三帝契约，同样不会让步。
当初墨竹林多次欺压玉柳山，甚至还觊觎柳帝的帝躯。这便种下了因，如今柳帝亲临，名正言顺。
“不可能。”
萧阡陌直接拒绝了，言辞凿凿，没有一丝挽留的余地。
柳长生微微眯着双眼，暂时没有动作。柳长生现在还没有真正达到自己的巅峰，灵魂与肉体的契合度有些瑕疵。
但是，要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柳长生估计还得等个上千年的时间。若是可以看到三帝契约的内容，柳长生兴许可以追溯到被掩埋的一段古老历史，对于修行有大用。
只是，萧阡陌的态度很明确，不可能将三帝契约送出，即便是拼死一战。
“那就得罪了。”
柳长生现在很想试探一下萧阡陌的实力。
“哼！”萧阡陌又何尝不想看看柳长生的深浅呢？
能够逆流岁月历史，这般手段，前所未有。然而柳长生的本身的战力却是一个谜，引人深思和好奇。
顿时，血海翻天，萧阡陌脚踏星空，弹指一点。
噗嗤！
指芒划过，星辰爆裂，瞬间化为了齑粉。当指芒即将抵达柳长生的身躯之时，岁月归墟忽然凝结出了一层淡绿色的光罩，将柳长生的身体给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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