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手腕用力,簪子朝着雾月的方向倏地飞出,刺进脖子,霎时间鲜血直流。

雾月满眼的不敢置信,却也只能带着这种眼神缓缓倒地,呼吸渐消。

人群中一阵骚动,谁也没想到说话说得好好的,景郁会突然杀人。

而且从刚刚尧沧说景郁救了那些伤残人和孩童,他们还以为景郁是个好人。

至少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凶煞。

可景郁这一出手即是人命,将所有人都震慑住。

所有人看景郁的眼神都变了,害怕的、恐惧的、警惕的。

景郁看到众人的眼神,很满意,“以后,我说的话就是准则,我就是南疆的天。别给我提什么古训古诫,什么历代遵循的规矩。

现在开始,你们要习惯,我就是规矩。明、白、吗?”

没人敢说话,景郁此刻气势大盛,加之身上古朴精美的绸缎,无人敢加身的青蛇图案。

霸道、狂妄、残暴,无数的词都加诸在她一人之身。

而她的背后,三名男子,无一不眼带警告,杀意凌人。

还有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想拼死反驳,被家族中的老人拦住。

多活几十年,看人自然也不一样。

莫说景郁如今是疆主,大祭师尧沧摆明了的偏心眼。单说她身后那三名气质各一的男子,单拎出一个,他们都不敢贸然得罪。

更遑论,这三人分明是收了气势,护卫之意明显。

一人再是狂傲强大,也是单兵作战,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还有一群同样强大的同伴。

她为矛,他们便是盾。矛之所向披靡,盾之坚不可摧,其结合无人能敌。

偌大的祭师台下,一片死寂,只余风声轻拂。

雾月已经死透了,临死也不曾说出一个字,她所会的那些咒术,也许是古代凝聚的智慧,也许是科学不能解释的神奇,现在都消散无踪。

景郁不在乎这些,更加不在乎雾月说的什么,用换命血咒为她续命。

她倒要看看,这天,能奈她何。

安静之中,景郁忽然轻笑出声,“好像忘了说了,我杀她,是因为她伤害了我的人。”

她举起与南陨城十字紧扣的手,轻飘飘道:“看这伤,我可心疼死了。”

众人左看右看,眼睛都瞪瞎了也没在南陨城的手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伤口。

只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男人几乎将景郁的整个手掌包裹其中,握得紧紧地。

景郁勾了勾唇,想起自己以前看的一个故事,指鹿为马。

原来是这种感觉,真是……太坏了。

也真是……太爽了。

欺负了人,景郁心里舒服多了,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看了尧沧一眼。

尧沧会意,扬声道:“疆主临位,王座以待,万民叩拜。”

所有人纷纷跪地叩拜,就连不服景郁的家族,也逼不得已跪下。

毕竟刚刚景郁说得很清楚,要么臣服要么死。

他们暂时还不想死。

景郁缓步走上台阶,转身之时,许久不见太阳的南疆,忽然有一抹阳光冲破云层,光亮照耀在景郁衣服上的青蛇之上。

阳光之下,两条青蛇交缠而生,栩栩如生,宛若活物,长长的尾巴沿着又宽又长的裙摆蔓延至末尾。

那是南疆疆主才可用的青蛇图案。

在南疆,此图案代表庇佑。

所有人跪地高呼:“恭迎疆主,临位王座,得见天颜,万民之幸。”

景郁走了两步,仰头看着那几十个台阶之上的王座,刚刚的霸道嚣张褪得干干净净,眼睛眨巴眨巴地望向南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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