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已至中午时分,喻楚和月朔两队人的武力值也是惊人。再加上这两队人中对尹千城关注度很高的大有人在。此时已然是全体沿着马蹄足迹来寻了。
夜倾渊等人一路来自然是没有看到前不久张着血盆大口欲将尹千城二人拆入腹中的狼群了。当然了,这群狼自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幕后之人善后功夫十足,也足够细心和有手腕。就连带尹千城随手丢弃的弓弩也没有被寻踪追迹的一干人等寻到。
但夜倾渊和景荣等关切尹千城安危的人依然越发忧虑。
打马赶在最前面的夜倾渊突然左手高抬,扬声道:“减速!前面不远有个陷阱!”边说话的同时,自己也急急勒了马。他的马一个打横擦过了陷阱边沿,然后在马身转过危险地带之时也将底下看了个清楚。男子的脸色又是沉了一分。
众人赶过来,果然也见到了那个陷阱。围场里有陷阱并不是什么奇事。陷阱里那两匹仍旧昏睡。
月朔道:“一匹是尹千城的,另一匹……”毕竟尹千城等人的马都是出自月府。只是月朔只在意关注尹千城,一眼认出尹千城的坐骑,另一匹一时却认不出。
夜倾渊将月朔的因人而异看在眼里,腹议了一句紫紫果然是犯桃花的主,嘴上道:“自然是盛子元的。”
盛子凌接话,“除开尹千城,不见了的就只剩下七弟了。另外……”有尹千城的地方,如何会少了盛子元。
只是这后半句的另外,盛子凌不会明面上说出来。
青鱼看过陷阱之后并没有做任何停留。景荣记起青鱼说过找寻那女人他不需要任何凭借,所以就紧紧跟上青鱼了。
如今尹千城的下落是至关重要的,凤凰自然也跟上了青鱼。
言安城追上来,“前面有什么线索吗?马掉下陷阱,然后就什么线索也没有了。青鱼如何就知道要往前面找?说不定尹千城和元殊王提前返回了。”
青鱼抢先道:“你说错了两点,其一,马确实掉进了陷阱不错,但并不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在马掉落陷阱前的一段路程里的马蹄印很浅,不像是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的足印。说明至少在马落下陷阱前的二十步千城并不在马上,这说明她提前看出了端倪提前弃了马。陷阱旁却有千城的一点痕迹,说明在马落下去之后她必然有过查看。那么不难推测出在弃马到她查看陷阱这段路程该是用的轻功。”
“其二,她不是一个到了半道会折返的人,而且前面有她的痕迹。可以相信的是,一般没有什么能困住她或者伤到她。”
青鱼虽如此说,却还是十分着急得想要寻到尹千城的下落。
言安城更加迷惑不解,“可是我什么痕迹也没看出来。不管是你说的陷阱旁的痕迹,还是你说的前面的痕迹。”
青鱼笑如春风,“这个你若是知道了才算是怪事。仅我能做到,再没有第二个人。”
诚然青鱼这话不无自夸的成分,但言安城见景荣在这件事上却是完全偏向青鱼的判断和行动,倒也相信了个七八分,“青鱼,你很厉害嘛,尹千城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比那个什么梅岭的神捕还要厉害。”
景荣没好气道:“你别夸他。他也不过是找那个女人比较在行。”
夜倾渊也是很快跟上了青鱼四人。毕竟景荣三人与尹千城一起师出伽若相伴十年,他们若是有什么线索必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而喻七等人也是跟着。喻七心想,毕竟尹千城分量不小,又是与之交好的月晦月朔,又是旧交暗夜太子和凤朝的两个王爷,更加之她眼下是东延的客卿,不管是哪一方面若是因为今日三大家一起相邀狩猎导致她出了什么事,三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麻烦。
如此也要说喻七光明磊落,也诚然他有些眼力劲和审时度势的能力,若是尹千城今日出了什么事,东延当真不会太平,首当其冲遭难的也是三大家。
水经年也只是单纯的担心了。
而周凌宇,这个背地里免不了一番小动作的人,虽说也好奇和担忧尹千城的下落,但这份心思并不纯粹。他既有些担心尹千城真出了什么,又担心尹千城没出个什么事又瞧出是他做的手脚。
云鹤轩完全一副随行的样子,没有慌张也没有忧色。而他身边的云相逐也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
行了一段路到了山脚,青鱼停了下来。他抬头,在半山腰一处植被稀少岩石裸~露的位置看到了一紫一绿的两道身影。远远看着,两人之间隔着三拳的距离,墨绿衣衫的盛子元面上清冷,紫衣银发尹千城更是冷冽。
只是随后两人飞身下来,尹千城身上的冷冽已然消失不见,好似方才抬眸间的一瞬只是一个眼花。但青鱼可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眼花的幻觉。他本来还想着这两人同时消失了,是不是关系会有所改善,看来似乎是愈演愈烈了?
众人也是下了马。
凤凰冲过去抱住了尹千城的一只胳膊,“主子!”
尹千城朝她一笑。
月朔率先问道:“你和元殊王怎么从山腰下来的?”
“如你们所见,马匹掉入陷阱,又觉胜券在握,所以登山侯着。”尹千城三言两语讲了事情所有,稀松平常还带着几分尹千城式的骄傲和嚣张。
青鱼和景荣看看了女子,女子身上没有明显的能简单凭眼里看出来的伤,衣衫周正,面无无异。
尹千城将云鹤轩和云相逐等人看向山顶露出的复杂心思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坦然。因为就算事后有人特地登山查看,关于她和盛子元到过山顶以及山顶原先的阵法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毕竟,尹千城和盛子元都不是喜欢留尾巴的人。
尹千城打破沉静,问道:“怎么样?胜负如何?”
月朔抢着来说,毕竟他是胜负利益的最事关者,“如果不算上你的战果,是赢了;如果算上你的,就是压倒性地赢了。”
“算上与不算上还成了问题了?我难道不是你月朔队的成员?”尹千城不解得问,顿了顿又道,“不过怎样都赢,你脑子糊涂一点算不清楚也没什么。”
月朔:“……”
夜倾渊看着小月朔被毒舌的紫紫言语打击有些可怜,道:“小月朔是想说,无人认领的猎物没有你的箭,但青鱼认出来是你的银针。这狩猎的借助工具很是……”他似乎搜肠刮肚想着修辞词,“与众不同。”
尹千城暗中瞥了一眼周凌宇,“嗯,我素来与众不同。既然赢了,是不是还有点彩头?喻七少不会拉不下面子吧。”她不打算在弓箭和银针这个问题在纠缠下去。
喻家七少喻楚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喻七自认还不是这等赢得起输不起之人。尹姑娘和月朔等人的要求,但凡我喻七办得到,必然不推辞。”
尹千城偏头看向月朔,如是说道:“小月朔,这次彩头由我来做主,可好?”
话落,夜倾渊看向尹千城的眸光微微一变。
“不好!你,”月朔指了一指尹千城,又指向夜倾渊,“再叫我这么个烂称呼,就再也别跟我说话!”
尹千城心觉好笑,又想月朔到底是月朔不是月晦,这两兄弟心性可谓是天差地别,若换做是月晦,如何会听到这么小孩子心性的话。这也间接说明她在东延的任务重之又重。好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虽则月朔的话很是气急败坏,但言语中对于尹千城决定彩头之事也是默许了,女子道:“如今正是春季。又听闻关城醉春风是一绝,要不今天的彩头就定为十坛醉春风好了。”
喻七显然同在场很多一样没料到尹千城讨要的彩头会是醉春风,先是一愣,随后道:“没看出来尹姑娘还是好酒之人。既然尹姑娘明说了,这十坛醉春风自然不在话下。我立刻差人送至。”
尹千城点头。
说话间有马蹄声传来,来人却是月晦和周凌轩。尹千城注意到周凌轩看到自己安然无恙站立却是松了一口的样子。难道周凌轩猜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可能会对自己出手?
尹千城神游间两人已经策马赶到跟前,周凌轩道:“看来是我和月宗主赶晚了,战局似乎已经落了帷幕。”他暗中看向自己的弟弟,果见后者面上闪过一丝慌张,心下暗暗一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如此狭小心性和纨绔行事。
诚然尹千城猜得不错。月晦也知道昨夜尹千城与周凌宇结下梁子的事,所以在尹千城等人出发之后以商量事情为由到了周府。估计也是这几日国事太多周凌轩没来得及顾及到自己的弟弟,于是月晦旁敲侧击终于还是让周凌轩知道了些眉目。于是就有了眼下月晦和周凌轩双双赶到围场的事了。是不是要说一句,到底是知周凌宇者,莫若周凌轩这个哥哥。
“是呀,我还输在了月二手上,他这回该是能高兴几日了,免得又说没比出个输赢左右睡不着觉。”喻七心性倒是磊落,也拿得起放得下。
众人皆笑。
本来喻七提议众人皆在围场烧烤,但月晦和周凌轩都是大忙人。而且尹千城虽依旧该交谈时交谈,该调侃时调侃,但了解她的人掳青鱼夜倾渊等都能看得出几分不同,想必女子并不想待在此地,最后便都散了。
陷阱里的两匹马虽然已经被人弄了上来,但那么高的距离掉下去都受了点伤了。于是回程的时候尹千城与凤凰共骑一匹,盛子元和盛子凌共骑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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