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一向对大哥华炎特别敬重。
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父亲在五三年被香江当局驱逐,带着三房姨太陈鹤云逃往台岛后,家里今天的局面,全是大哥华炎带着几位父亲留下的老人闯出来的。
他龙五在香江能混得这么开,也是大家看在他大哥华炎的面子上。
二是华炎是嫡长子,是大房叶清所生,而龙五则是填房钟金所生。
长房叶清去世的早,父亲带着最受宠的三房姨太陈鹤云逃往台岛后,二房姨太林惠英在家里仍作威作福,加上钟金性格懦弱,导致龙五这一房的人总被二房欺负,连吃饭都只能等大房二房的人吃完再吃。
两位妈妈之间的事,身为晚辈的华炎自然不好插手,但在对弟妹的照顾上,却是一视同仁,公正无倚!
这也是为什么龙五和二房弟弟关系十分要好的原因。
华炎今年已经六十多了,头发花白,梳理的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国字脸微微带笑,不像在香江呼风唤雨的大佬,更像一个老学究。
龙五坐在他对面,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说了,最后说道:“大哥,我找人打听了,王晓彤因为语言问题,现就读于拔萃女小学三年级。”
“小佐虽然刚读二年级(香江规定5岁8个月及以上就可以读小一),但是跳一级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准备让他从喇沙书院转学过去。”
“就是王晓彤的年龄上比小佐大了四五岁,我怕陈岚不答应。”
华炎自八九年从出狱后渐渐淡出江湖,不问世事,一心热衷公益事业。
但他还是把着家里这艘大船的舵,不让它行差踏错,甚至万劫不复。
华炎给龙五倒了一杯茶,问道:“你的意思是,想撮合小佐和王晓彤?”
龙五点头道:“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哪怕最后不能走到一起,也总强过大多数人。”
华炎嗯了一声,说道:“我托台岛那边的老关系多方打听,才总算打听出一点眉目。”
龙五闻言往前探了探身子,就听华炎继续说道:“这位王太太是大陆春城的,没有什么特殊背景。”
“而那位王先生,就显得神秘许多了。台岛方面只查到他人在远东,再没有更多的信息。为此,台岛那边还搭进去了三个特情人员,给我好大的埋怨。”
“从这次14K的事情上看,那位王先生的能量很大,那位王太太身边的保镖可不是她家里能派出来的。”
“现在她已经怀孕了,那位神秘的王先生早晚都要来香江,到时看能不能登门拜访一下。”
“强强联合,家族才能更加兴盛!”
“你太太那里如果有意见,你要想办法解决!”
华炎有资格说这话,因为他的前妻吕乐华就是大名鼎鼎的六亿探长吕乐的堂妹!
家族在六七十年代能迅猛发展,和吕乐的帮助分不开关系!
龙五说:“对了,前几天,有人以王太太的名义,通过汇丰银行向养和医院注入了一笔一亿港币的捐款,现在王太太已经是养和医院的名誉董事了。院长三天两头地往她家跑,比她的生产医生还勤快。”
华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哦?想来,这又是那位王先生的大手笔了!”
事实确实如此。
要不是被北方重工和甘红怀孕两件事拖着动不了身,王晓东早就跑到香江来陪唐舒怡了!
远东,乌苏里斯克。
今天是曾宝儿和张溪回国的日子,来时偷偷摸摸坐火车,回去的时候,王晓东却安排了一个车队护送。
“宝儿,你先上车吧,我还有话和晓东说。”这段时间在远东的相处,张溪凭借自己的手腕成功拿下了和曾宝儿的关系,称呼也从曾总变成了宝儿。
曾宝儿撇撇嘴,说道:“你们两个小心我回去和张叔告状。”
说完,就一个人坐进了奔驰的后座。
王晓东笑道:“师娘有什么话,请说吧。”
张溪白了王晓东一眼,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
九月下旬的乌苏里斯克已经有了几丝寒意,张溪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晓东,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过来投奔你,你会收留我么?”
王晓东眉毛一挑,问道:“溪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溪又抽了口烟,说道:“就是话里的意思。”
王晓东沉默,他必须考虑自己收留张溪后,张德海的反应。
毕竟十年之后,那位可是最最位高权重的几人之一!
“很为难么?”张溪有些不解,以王晓东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实力,需要这么忌惮张德海么?
王晓东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没有为难,我只是想不通溪姐为什么这么做。北方重工总经理一职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似乎,并不需要这么担心。”
张溪直接问道:“他会为了我离婚么?”
王晓东语塞。
张溪又说:“我愿意这么跟着他一辈子,可他那位夫人,未必愿意。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一个人离开,是对大家都最好的选择。”
王晓东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溪姐你把包袱甩的一干二净,那远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张溪终于笑了,她从未这么真实地笑过。
这一笑,倾国倾城,也倾倒了王晓东!
张溪把抽了一半的女士香烟塞进王晓东嘴里,转身潇洒地摆摆手,就上了曾宝儿那辆奔驰。
王晓东深吸了一口口中的香烟,目送着两人离开。
烟雾被深深地吸进肺里,除了辛辣,还有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
让人迷醉。
“先生,皮罗日尼亚克同志送过来一份密件,是莫斯科发过来的,需要您亲启。”塔拉玛走过来小声说道。
“哦?走,去看看。”王晓东说着,大踏步朝前走去。
王晓东的别墅。
见王晓东进来,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皮罗日尼亚克赶紧站了起来。
“王先生,您回来了。”
王晓东摆摆手道:“坐,坐下说,咱们什么关系,搞的这么客气干什么!”
皮罗日尼亚克笑笑,巴卡廷上台以后,大刀阔斧地消减克格勃机构和成员,唯独远东这边得以幸免,他本人更是凭借和王晓东的关系,位置更近一步,成为名义上不存在,但实际上已经成型的远东局负责人!
要知道,克格勃以前是没有远东局这一个说法的,俄国境内的克格勃机构细化到了每一个州和自治区,直接向莫斯科总部汇报。
他皮罗日尼亚克以前,只能管哈巴罗夫斯克这一片。
现在,在王晓东的授意和巴卡廷的默认下,皮罗日已经是远东各州克格勃的总负责人了!
远东十一个州、自治区和边疆区的克格勃分部都要听他的号令!
当然,他本人要听王晓东的号令,并根据王先生的意思,选择是否听从巴卡廷的号令!
“王先生,这是莫斯科总部发过来的紧急密件,只有您本人才能亲启,巴卡廷局长特意叮嘱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王晓东接过密件,打开一看,里面只有轻飘飘的一页纸,上面写满了英文。
那是由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刘易斯堡福音社区医院于今年2月份出具的一份检查报告。
至于检查的是什么,就只有王晓东一个人清楚了。
王晓东捏着那张纸,心中暗道:“甘红,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塔拉玛,备车,我要返回国内!”
“是,先生!”塔拉玛答应一声,赶紧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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