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两个八卦的女人走了之后,唯一神情呆滞的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大……大姨妈?她恍恍惚惚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她家的“大姨妈”截止至今天,快三个月没造访了吧!
刚刚如果不是外面那两个人说起,粗线条的她都忘记了自己的亲戚竟然这么久没来了,大姨妈接近三个月没来意味着什么,地球人都知道,唯一不是白痴当然也知道。
自己为什么没来大姨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一无所知!
不是都得做了该做的事情之后才会这样吗?她什么时候做了该做的事情了,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是自己喝醉酒之后,大叔趁人之危了?唯一非常肯定的摆了摆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大叔不是那样的人。”
大叔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可能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好几次小的擦枪走火都没事,虽然自己想他那样做,他却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解释说是外星人抓了自己去外太空配完种之后又悄悄送回地球吧,傻子才信!她不是傻子,所以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唯一快疯了,抓耳挠腮,脚使劲踢着厕所门,各种理由和可能都想了个遍,还是没办法解释这件事。
难怪最近别人见到自己就说胖了,难怪她最近特别能吃,总觉得吃不饱似的,难怪最近特别能睡,一睡就是十多个小时,难怪她最近特别爱吃辣的东西,难怪以前的衣服裤子都穿不了了,这些反应不该是她这个未婚大学生有的啊!
这一切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唯一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字一句道:“我……怀……孕……了!”
她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孕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既然快三个月了,唯一坐在马桶上,双手弯曲放膝盖头撑在手上,开始绞尽脑汁使劲回忆最近三个月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三个月前,三个月前……
差不多有一刻钟之久,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三个月前……那不就是……
一霎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好似晴天霹雳被人当头一棒,又好像一盆冰水从头上倒下来,透心凉,整个人如木头般,愣着两只眼睛又痴又呆的看着地下。
三个月前,不就是自己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吗?
她还隐隐约约记得,当时有个男人给自己喂了一粒类似于糖的丸子,迫使她吞了下去,刚开始浑身燥热,然后后面的事情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个丸子有问题!”唯一当机立断的低语道。
难道……
唯一不敢外接着往下想,不停的晃着脑袋失魂道:“不,不可能的,不会的……”她摸了摸脸上冰凉的泪水,她相信了!
一切都是真的,只有这个可能了!
自己在那晚被两个坏男人给欺负了,她不再干净了!
难怪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不就是被打了几个耳光怎么会全身酸痛呢?
现在想想,电视上演的,做过那事之后,不就是会浑身酸痛吗?
难怪自从那天开始,大叔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有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肯定知道自己被人强了,说不定当他赶到的时候,自己是衣不遮体的。
所以他才对自己好,什么都依着自己,难怪有时在自己亲他的时候,他会显出一丝尴尬,他肯定是想到了自己被人强了的事,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大叔是怕我受不了这个残忍的打击吗?对,肯定是这样子的,没错!”
唯一紧咬着嘴唇,死死不松开,只有这样,她才感觉自己还有一丝知觉。
她怎么可能被人强|bao,怎么可以被人强|bao,“呜呜……”唯一掩面痛哭,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现实太残忍了!
唯一感觉天塌了,一股无名的恐惧笼罩着她,整个人开始不停颤抖,脑子里反转眩晕,那晚没有任何印象的影像开始像魔鬼似的在她脑海和眼前晃荡,耳朵里飘荡着他们在享受时的可怕笑声,犹魔鬼般朝她袭来。
“啊!”唯一捂住耳朵将头埋在腿间,一声嘶哑的惊叫,响彻天际。
原天真的以为没钱又怎样,门不当户不对又怎样,只要自己喜欢大叔,不要脸的凑上去死缠烂打,就一定会让他慢慢爱上自己。
可是现在,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就算自己再怎么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也没资格了,自己根本就不配大叔喜欢,她不配!
她脑袋里只回想着一句话:我不干净了,我配不上大叔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唯一浑浑噩噩的打开单间的厕所门,打开水龙头站在洗手镜前,痴呆着看着镜子里那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对,她现在是女人了,不再是小女生了。
她看着镜子里美艳动人的自己,越看越觉得恶心,双手一扑,打在了洗手池里,满满的水被她一打,荡了出来溅在镜子上,溅在昂贵的衣服上和如花似玉的苍白小脸蛋上。
她该怎么办,怀了不该怀的种。
打掉吗?小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说也是鲜活的小生命。生下来吗?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件让她觉得恶心的事。自己不是圣人,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唯一做不到!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唯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着眼泪伤心的问道。
要是大叔在就好了,唯一突然好想好想见到大叔,对,去找大叔!
可是她刚走到门边,又停下了脚步,恐惧的摇头,找大叔又有什么用,难道告诉他,自己怀了别人的种吗?
“不行,不能告诉大叔。”
在大厅见唯一去个洗手间这么久也没回来,东方翼皱了皱眉,那个傻丫头不会又在厕所跟人打架吧,以她的性格,很难说。
他在会场四周瞟了一圈,那个人不在,该不会……东方翼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于是走到裴若雅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裴若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离开了。
进退两难的唯一此刻觉得自己快疯掉了,她已经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了。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厕所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丁晴看到站在门口的唯一,没注意看她的神色,直接冷笑一声讽刺道:“想不到你也会来这种场合,也对,你跟姚娆一样。”
刚原本想跟着她出来的却被丁树笙叫住了,把她介绍给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认识,还不就是为了他的公司和利益,又要做卖女儿的把戏了。
好不容易敷衍完那些老男人,她借机要上洗手间,这才摆脱了那些人的纠缠,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丁唯一了。
唯一对丁晴冷嘲热讽的话充耳不闻,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现在可不就是跟姚娆一样了吗?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
丁晴以为唯一心虚了才不说话,脸上有些得意,继续讽刺道:“欠人家难么多钱,你还好意思站在他身边,你也不看看自己,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人家吗?”
为什么她身负千万债,却一点事也没有,为什么她的运气那么好?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她不甘,真的不甘心!
唯一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幽幽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说的对,我配不上。”
如果是平常的唯一,肯定会立刻回击,可这次却无动于衷一往反常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丁晴终于注意到她的不正常,仔细瞧了瞧她的脸,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你……”
这还是刚刚在会场万众举目的丁唯一吗?只见她目光呆滞,抿着的嘴上鲜血还在流,脸上还挂着泪痕,挽着的头发有些松散,整个像是一副被人强|jian过后的惨样。
幸好这里是女厕所,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那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副模样了,丁晴不禁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走进来,肯定会认为是自己欺负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丁晴想着要不要现在转身离开。
这时从洗手间门外传来了嗒嗒的高跟鞋的声音,丁晴心里一咯噔,这时候去厕所关上门太迟了,她赶紧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装作洗手的样子,眼睛却盯着门口看。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丁晴定睛一看,是今晚的主角---裴若雅。
裴若雅一推开门便看到站在门边的唯一,没注意到洗手台的丁晴,见到她的模样,她的反应跟丁晴一模一样,甚至更为夸张。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拉着唯一的手询问道:“丁,丁唯一,你没事吧?怎么搞成这副惨样了,该不会真的如东方翼所说,你又在洗手间跟人打架了吧?”
一旁的丁晴一听,有些站不住脚了,赶紧收回目光,明知自己连根头发都没碰到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心虚,因为在这之前她确实有这个想法。
“打架?”唯一流着眼泪看着前方气若游丝的说道:“我宁愿被人打死。”也许她都不知道现在跟她说话的是谁,说完就要往地下倒去,幸好裴若雅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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