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刑期较长,在判罚的时候,阿荷是要发回原户籍地收监的。
不过,在征询过我的意见后,神猴动用钞能力改动了个别条件,然后,就关押在港城十龙监狱了。
十龙监狱不在东坑,就在十龙镇。
十龙镇距离东坑不算远,过了茶山就到了。
前往十龙的路上,我又去给阿荷买了一大堆吃的和日用品,差不多九点半才到达监狱。
拨通神猴给我的一个号码,说明来意后,监狱的副狱长帮我办理了相关手续,然后哑巴直接将车开进了监狱。
在副狱长的办公室聊了有十分钟左右,便有电话响起,随即,副狱长告知我可以去探监室了。
暂时告别副狱长后,我来到另一幢楼。
我本以为和上次一样,我和阿荷是隔着一块玻璃,拿着话筒说话。
没想到,竟直接被狱长安排进了一个单间!
虽然诧异以及震惊,但我从没有怀疑过‘特权’这两个字的含义。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无论是将车开进监狱,又或是享有单间探视权,这都是想象不到的事情。
甚至一次普通的探监,都要经过层层审核,拖你个三两天都是常事。
可在某些特权之下,不敢想的事就显得是这么的简单写意了。
被一名女狱警引进单间的时候,阿荷就站在房间中间。
原本她很平静,不过在和我对视之后,只是瞬间,她眼眶就红了,眼泪随即哗哗的掉了下来。
不过,她整个人却是笑的状态。
如此反差,颇有周星驰无厘头喜剧的韵味。
几个月没见,阿荷在我心中的样貌变了一些。
可能是素颜以及劳动的原因吧,她的肤色显得有那么一点暗黄,没有印象中那么精致了。
不过一头短发却透着健康的乌黑。
我也笑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给了阿荷一个拥抱。
阿荷应该是没想到我会抱她,接触的瞬间,她的身子显得有些僵硬。
过了几秒之后,她才有所反应,慢慢抬起胳膊抱住了我的后背。
“这么久才来看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阿荷柔声说道。
接着,我和阿荷分开,然后坐在了两个小圆凳上。
这个单间并不大,估摸七八个平方左右,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圆凳,以及一盏灯和两个监控探头。
圆凳都是那种塑料的,墙壁也是被一种柔软材质的物料包裹着,感觉和审讯室差不多。
“荷姐,让你受委屈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做错了事,我理应受罚。”
阿荷淡淡说道,并瞄了一眼上方的探头。
我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没有说这些。
“我给你买了一些吃的和用的,等会应该就给你了。”
“不用,卡里还有一些钱呢,想买什么,这里面都能买到。”
来的路上,我本来有很多的话想说。
可见到她人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吧?”
阿荷主动说道。
我点点头,“挺好的,我现在去九曲了,又多了几处产业。荷姐,等你出去了,我的这些产业都交给你打理。”
阿荷摇摇头,笑道,“我想好了,等哪天出去了,就去超市当一名售货员,想体验一下忙碌又充实的生活。”
看着返璞归真的阿荷,我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片刻后,我说道,“荷姐,适应里面的生活吗?有人欺负你吗?”
阿荷摇摇头,笑道,“我在这里挺好的,真的,你不用担心我什么。”
我也笑了,“既然挺好的,那你刚才干嘛哭?”
“哭是因为我没有看错人,我以为你以后不会再来看我了,没想到刚过了年,你就来了。”
我佯装不满,“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绝情的人吗?”
阿荷笑道,“不要怪我这么想,因为我接触的都是无情的男人。”
“对不起,我打破了你的认知。”
“咯咯......”
时间过的可真快,感觉还没说几句,我就收到了狱警的通知,让我长话短说,时间快到了。
站起身,我再次拥抱了一下阿荷,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看你,哪天有时间了我就来,你在里面好好的,谁要是欺负你,就找这里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副狱长,报神猴的大名。”
“嗯,你也好好的,注意自己的安全,别再让其他人钻空子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了阿荷的哽咽。
受此感染,一股莫名的伤感也氤氲在我的心头。
没敢多待,在眼睛通红之前,我走出了单间。
接着,我再次回到了副狱长的办公室。
随口聊了两句后,我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沙发上。
.....
来的时候,神猴问我: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么大手大脚的吗?
至于吗?
这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像神猴这样的,对女人估计都麻木了,在他的概念里,女人就是用来服侍男人的。
没必要像手足兄弟一样,给予同等对待。
而对我来说,阿荷不仅是女人,还是我的恩人。
要是连最基本的恩情我都能忘记,我会觉得还没有一只狗的教养好。
所以,哪怕扔点钱,我也觉得很值。
从监狱出来后,我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就像背上少了一块大石一样轻松。
如师娘所说,做人,一定要问心无愧!
只有问心无愧,你才能走的坦荡,笑的舒心,睡的踏实。
......
没有再回东坑,从十龙我直接回了滘镇。
路上,我跟神猴死神分别打去了电话,告知了不辞而别的消息。
并让他们代我向白毛鸡知会一声。
以我的咖位,还没有到直接对话白毛鸡的程度。
就以告别一事来说,我要是直接和白毛鸡通话,会显得不妥,还会给人一种没大没小的感觉。
我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人在江湖,处事不仅要圆滑,还要心思细腻、谨慎。
从十龙回滘镇的话,刚好经过港城。
虽说我和覃三江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但我还是没有找见覃三江谈心。
我很清楚我们的关系,这种祥和以及亲密只是表象,哪天我解决了贺飞之后,你看他如何卸磨杀驴就完事了。
回到滘镇的时候,我同样也没有回小河。
不顺路只是其一,另外,晚上我要和管理们开会,等处理好九曲那边的事,再回小河也不迟。
就在我刚驶入九曲辖境的时候,黄元给我打来了电话。
这段时间,黄元那边的情况很良好。
第一,他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虽说距离体能的巅峰状态还很遥远,但至少可以摆脱轮椅了。
第二,他的几处产业都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得益于我的庇护,包括铁雄之类的相关人物,都知道道红的那几处产业是我的附属产业,也相当的给面子,从没找过麻烦。
我本以为这就是普通的来电。
因为这段时间我和黄元的联络很频繁,甚至比和雷哥的联络都要频繁。
没办法,谁让我们都在九曲呢?
产业之间的距离就几公里,一踩油门就见面了。
不像雷哥,见个面至少也要一个小时。
哪知,这通电话并不平凡!
接通之后,黄元用低沉、恼怒、急切的语气说道,“岩哥,我这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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