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的话,我连忙盈盈一拜,不迭的道:“是,臣妾遵命。”我吓得不轻,说话也自是恭敬,皇上让我起来后也就没说什么。
思卿亭是这个皇城中最高的地方,放眼四周,天祈皇朝的疆土还真是很大。不知道皇上此刻正在想些什么,是否会闪现一统江河的想法。只是纵使他有这个想法,也断不会和我说得。我自知影响皇上的力量没有那么大。
“如嫔知道朕现在在想些什么吗?”皇上见我看得认真,便爽朗一笑问我道。
皇上的心思,我只会乱猜,又怎会去乱说。何况刚刚还被训了一顿,说是不能妄议朝政。不能妄议朝政,更是不敢妄议皇上。而且我现在看了皇上一眼,也就知道皇上此刻并不是想让我说,而只是想让我听罢了。于是我缓缓道:“臣妾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但臣妾看天祈的风光异常的美好。”
“你们妇人,只会如此想。”皇上顿了顿,手一指划了个圈,道:“这就是朕的天下,朕的天祈王朝。”
“是。”皇上说完这话,我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心里有着微微的心惊,只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皇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从皇上那归来的时候,尹沫已经等在我的西念宫,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见我回来,焦急的到我身边。看着我的样子,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只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我半晌无言,一进西念宫,就急着去找茶,这个时候只有茶能让我压惊了。
“咳咳。”喝得太急太快,让自己呛到了。尹沫在旁边边抚着我的背,边急急的说道:“慢点,姐姐你慢点。”
过了好久我才缓过神来,抓住尹沫的手道:“沫儿,皇上他知道,他都知道。”顿了顿我说道:“皇上知道是我在背后做得手段,今儿已经警告过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尹沫拍了拍我的手道:“姐姐,不要担心,皇上知道就知道了。现在也没看皇上对你怎么样,不要担心,都过去了,过去了,啊。”
我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过了很久才渐渐的在他的安抚里慢慢的调整了情绪,回转了起来。
“对了,沫儿。”我拉近她低声说道:“皇上刚才带我到思卿亭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姐姐,皇上当真带你到那儿去了?”尹沫有些不信的问我道。
我看着尹沫吃惊的表情,心里一紧点点头。尹沫看我点头,表情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听她呐呐道:“听闻思卿亭是单独为前皇后建的,皇上自从建了思卿亭后便再也未许任何人进去。今儿竟然带姐姐进去了。”尹沫提高音调道:“姐姐可喜可贺。”
“真得?”我不信的答到。尹沫的意思,莫非是说皇上对待我与旁人不同。这自是让我开心不已。尹沫看着我的表情,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的笑容越绽越大,如此甚好。
晚上,徐公公着人过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日翻了我的玉蝶。我惊喜交加,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工作。幸好时辰尚早,香儿看着我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随即便为我梳妆。
“主子今儿是怎么了?”香儿凑到我身边道:“之前看主子伺候皇上都没有如此过,怎么今日这般?”
“你这小蹄子,想说什么就说,想笑就笑,不然小心憋成内伤。”看着香儿的样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香儿,你还是不要笑主子了吧,赶紧给主子用心画个妆,要让皇上过目不忘,以后也永远不要忘记。”晚晴在旁边催促道,那样子倒是比我更是焦急。只是听了晚晴的话,却让我如鲠在喉,有话说不出的难受。
永远到底有多远?今日可能翻得是我的玉蝶,现下可能也宠了我一点,但是谁能保证明日的枕边人依旧是我,又能保证以后一样圣宠不衰呢。
在后宫中,我一直想到的依靠的便是皇上这棵大树,又何曾想到要依靠自己的子嗣呢?在后宫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不能称之为丈夫的皇上,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元和宫内,皇上正在批改奏折,似乎每次我见到他,他都是这样一副忙碌的样子,也难怪了,是皇上就应该要承担起整个天下的。
“皇上吉祥。”我出言打断了此时的静默,皇上看我过来,将我招至身边道:“你来看看,这折子,啊,这大臣整天都是你说一句我嚷一句的,积累了这么多折子。朕都看了一天了,还有如此多的奏折。”
“皇上慢慢来,臣妾以为,既然这样多的奏折有一些是毫无用处的,还不如让大臣们说话说得点子上,不要总是之乎者也的,这样也好省了皇上批阅的时间和精力。”说完后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见皇上只是看着我,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低下头等着皇上说话。
这皇上的性子,最近却愈发难以揣测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让皇上的性子也烦躁了许多。只是眼下,他这淡淡的,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倒让我手足无措了不少。
“你这想法是好的,但是施行起来却甚是麻烦。”皇上终于开口说话了,与此同时他执起了笔又开始龙飞凤舞起来,边写边说道:“你可知道这些文官是靠什么来为朕当差的。知道吗?”
“就是这些。”皇上用笔头指了指奏折淡淡的道:“朕要是让他们少写一点,还当真他们自己都适应不了。”
皇上看了看我道:“你可知道这些文官书写这些都是有一定的规矩的,也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朕岂能更改。”
“那皇上你就稍微歇歇。臣妾刚才来吩咐御膳房弄了些莲子羹,想来现在也快好了。皇上不如吃点再来批阅。”我边给皇上扇扇子边说道。
皇上听我这样说,放下了手中的笔道:“如此甚好,那就让他们拿来吧。朕也刚好饿了。”
我随即出去吩咐晚晴带进来,我亲自端了给皇上放在了皇上面前。皇上边吃边看着我说道:“怎么如嫔不吃?”
“回皇上的话,臣妾是自幼不怎么喜欢甜食的。”我福了福身道:“况且刚才来得时候也略微填了一些东西,想来这漫漫长夜应是能熬得过去的。”
皇上没再说话,只专心的吃着莲子羹。吃完后我问他要不要再上一碗,皇上只摇了摇头,便继续埋头批阅奏折。看着皇上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难受。自古帝王不好当,我之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只是当帝王的盛景的样子,有谁真得明白寡人和孤王真正的意思呢。皇上虽然不自称寡人或者孤王,但帝王的孤独寂寞还有肩上的担子,又岂是众人表面所看到的那些。
看着皇上心里有些难受,看他有些疲倦,便在旁边开始给他扇扇子。清凉的风配上宫中特殊的花味让皇上很是安宁,批阅奏折也开始加快了速度。皇上虽然是加快了速度,可是看着那一摞奏折,我还是有些困顿。
皇上看着我有些睡意,就吩咐我先去睡。虽然我极是想去睡,但是看着皇上有些疲倦之意没有去睡,我也只好钉在当场不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手已经没有力气再为皇上扇扇子,只是退了在凳上已经坐着在歇着了。朦胧中听到一句冷哼,将我镇醒。
“皇上。”我吓得赶紧从凳上弹起道:“皇上恕罪。”
“你何罪只有?”皇上淡淡的说道,然后扶起了我道:“累了吧。”
“不累,多谢皇上体恤。”我睁着朦胧的眼睛对他看着道。
“好了,朕也累了,这就去随朕歇息吧。”皇上说完便朝着床榻奔去。我在皇上背后跟着,心里总是有些惴惴的不安。今晚,是我精心设计的,可真得到来临时,似乎身上又有些轻微的发抖。待我将皇上手上的衣衫褪得只是底衣,我自己也只剩个底衣时,皇上亲自将我牵引到床上。对我认真的看着说道:“朕之前不想为难于你,现下你可同意?”
皇上的话让我愣了起来,从来没有皇上亲自询问嫔妃的,我这是幸还是不幸?皇上看到我的样子,又补了一句道:“若是你还是不愿,朕还是不会去碰你。”说完便准备睡觉,我看着他在他耳边说道:“皇上,臣妾愿意。”
皇上看到我的样子,笑了起来。刮了我一下鼻子,便褪尽了我的衣衫。满堂尽是春色……
翌日,皇上早早的就起来了,我还是在装睡,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抚摸在我的发间,我有一丝满足的笑。皇上在我耳边说道:“昨晚弄疼你了,特许你在元和宫待着到你想走得时候。”
“谢皇上。”见皇上已经知道我是在装睡,于是我也就没再装,睁开眼睛看着皇上到。皇上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表情也很是满足,让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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