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带我去远方林朝阳陶玉书 > 第99章 自己的媳妇自己宠(今日三更)

林朝阳说要请阿毛到家里吃饭,但到底没有在当天成行。

他得先到留办说明一下情况,取得留办的许可之后才可以,所以这顿饭放在了第二天的傍晚。

这天下了班,林朝阳领着阿毛回到家里,发现还有五个陌生面孔。

“姐夫,这几位都是我同学,跟我一个宿舍的。”

陶玉墨依次把同学们介绍给林朝阳,几个女大学生看着林朝阳脸色含羞,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早在开学的时候她们就从老师们的口中知道了陶玉墨是历史系陶教授的女儿,姐夫还是大名鼎鼎的许灵均。

几个女生是学法律的,对于历史不感兴趣,但这年代的大学生就没有几个不是文青的。

许灵均这个名字对她们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在过去这几个月时间里,许灵均的名字和他的作品在读者群体当中形成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潮流。

五月《燕京文艺》发表《小鞋子》,小说风靡一时;七月《十月》发表《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引起文学界的大讨论;八月末《人民文学》发表《高山下的花环》,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红遍大江南北……

能够亲身接触这样一位当红作家,如何能不让这群女学生激动呢?

“坐坐坐,大家都坐。”林朝阳笑呵呵的张罗着待客,又把阿毛按在几个女生中间,“阿毛,你陪几个女同学说说话。”

林朝阳这一下让阿毛心花怒放,好似猪八戒进了盘丝洞,嘴都快咧到后脚跟了,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跟几个女生聊着天。

几个女同学虽然喜欢作家,不过对于外国人也很好奇,最关键的是大家都学英语,书本上的知识死记硬背都没问题,可口语一直是个难题。

今天竟然有个黄毛老外送上门当陪练,大家都很积极,连陶玉书都忍不住上去拿阿毛练练手。

本来还挺高兴的阿毛,对上一群英语比他汉语还渣的妹子,原本的笑脸逐渐变成了痛苦面具。

有了阿毛挡在前面,林朝阳不需要应付大家没完没了的问题,乐呵呵的嗑着瓜子,轻松多了。

外面一群年轻人聊的热闹,厨房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家里多了六位客人,总得好吃好喝的招待吧?

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陶母身上,工作量骤然增加,她心情能好才怪。

“一个两个的,就是想把我累死!”

不过她也只是痛快痛快嘴,该上菜的时候一样也没少。

到了晚上人都走了,累得腰酸背疼,躺在床上直哎呦。

这时陶玉书突然跑了过来,对她一直嘘寒问暖,陶母嘴上冷淡,但心里很受用。

到最后,陶玉书把之前要送给舅妈祁红英的那件外套拿了出来,当做是回报母亲的辛苦,陶母挖苦了几句便心安理得的收了下来。

回到房间,陶玉书得意的冲林朝阳比了个手势。

那天去杜家,祁红英没收外套,反而让陶玉书送给陶母。

陶玉书太清楚母亲的性子了,舅妈不要的东西给她,她当场就得来一句:“你拿我当要饭的呢?”

所以她特地抻了几天,等到了这个好机会,陶母干了那么多活,心里委屈抱怨,这个时候有个补偿,她肯定不会那么抗拒的。

“媳妇,你说你这套东西都是跟谁学的?”

林朝阳搂着陶玉书的肩膀问道。

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林朝阳觉得自己媳妇在这方面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好像是无师自通。

“我这是环境所迫。”

林朝阳想了想丈母娘那个脾气,觉得多半她就是那个环境。

金秋十月,秋意正盛,天空明净澄澈,未名湖两岸的树冠正由绿转黄,层次鲜明。

这天中午林朝阳刚吃完了午饭在湖边遛弯儿,就遇到了从三角地走来的陈健功。

“朝阳,正找你呢!”

“什么事?”

“后天我们班搞的话剧要首演了,来捧个场啊!”

“行啊。”

陈健功口中的话剧并非他所写的那个剧本排演的,而是同班的李春写的那个,剧名《美丽的爱情》。

剧本是李春暑假时候写的,开学回来中文系的学生们就鼓捣了起来,定在了后天,也就是10月10日首演。

陈健功写《良心》,也是受了《美丽的爱情》的启发,这阵子《良心》也正在积极排练,不过一时半会儿应该演不了。

晚上回了家,林朝阳把77级中文系排话剧的事跟家里人陶玉书说了一声。

这几年话剧热,大学生们对于话剧都有着空前的热情,陶玉书听说了也很感兴趣,打算一起去看看。

到了演出这天,她跟林朝阳一起来到了燕大办公楼的礼堂。

今天中文系学生们鼓捣的话剧演出,中文系的师生们捧场比谁都积极,另外还有不少外系的老师和学生,一出学生话剧竟把礼堂的坐席给填了个七七八八。

林朝阳进来后就看见陈健功在向他招手,可他正好碰到了个熟人,只能先打招呼。

“子成兄!”

“朝阳!”

之前洪子成找到林朝阳与他交流对伤痕文学的看法,结果发现林朝阳对于当代文学的见解颇有深度,将林朝阳引为知己,之后又找他聊过一次。

两人互相问好,洪子成招呼林朝阳夫妻俩坐到他身边。

今天的演出不收门票,师生们都是随便坐,不过学生们还是默契的将前排的位置就给了老师们。

洪子成盛情邀请,林朝阳也不便拒绝,和陶玉书坐了下来,那边陈健功见他坐到了老师们那一排,有些意外。

“朝阳怎么坐老师那一排去了?”章耀中也看到了林朝阳,问道。

“他又不是学生。再说今天也不分座,大家随便坐。”

章耀中伸着脖子看,“他旁边那是洪老师吧?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哪知道啊!”陈健功语气幽幽。

他以前认为大家都是好兄弟,可谁能想到,你林朝阳竟然混到了老师们的队伍里,这不是背叛革命吗?

《美丽的爱情》讲的是参加77年高考的小伙子柱子,到名叫美丽的姑娘家相亲的故事。

美丽的父亲有些势利眼,相亲的过程中,通过与柱子的谈话,他一会儿觉得柱子可能考上大学,一会儿又觉得柱子考不上大学,因此态度几次反复,基本上就是一出讽刺喜剧。

这部话剧的参与者全都是中文系的学生,只不过年纪不同,横跨76、77、78三届,77级的刘志达充当起了导演和主演之一的“父亲”,又有76级的夏印发、77级的吴北玲、王晓平、黄蓓佳充当演员等人。

服装、道具都是学生们到处借的,舞台布景和海报也都是有绘画才能的学生们自己画的,还有当过技术工人的学生负责安装扩音设备、碘钨灯……

队伍虽业余,但《美丽的爱情》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可能是因为学生们的全情投入,也可能是因为观众们的宽容,首演当天礼堂内人满为患,演出中途笑声不断,结束后更是赢得了所有观众的掌声。

礼堂内的师生们欢呼雀跃的庆祝着话剧首演的成功。

之后的几天,《美丽的爱情》成为了燕大校园内最火热的话题,好奇的大学生们争相涌入礼堂,演出场场爆满。

以至于每到演出之时,连一向人满为患的图书馆都变得冷清了起来。

《美丽的爱情》的成功演出,不仅带动了燕大的校园话剧热,也吸引来了其他高校的关注目光,其中也包括了陶玉书所在的燕师大的学生们。

这天晚上,陶玉书伏在书桌上写东西,林朝阳以为她又在写评论。

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发现格式有点不对,他问道:“玉书,你写什么呢?”

“剧本。”

“剧本?你写剧本干嘛?”

陶玉书停下了笔,说道:“最近《美丽的爱情》火了,好多学校都要搞学生话剧,我们学校当然也不能落下啊。我们中文系就是耍笔杆子的,我平时发表的作品又多,所以大家就把这个任务委托给我了。”

“你写过剧本吗?”

“没有啊!”陶玉书说着,脸上露出苦恼之色,“这格式我倒是知道,可我完全没有下笔的思路啊。”

“这事你应该找大哥帮忙啊!”

“找他帮忙?”陶玉书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得了吧,他一个戏文系的。给学校写个献礼的剧本都没审过,我还指望他?”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林朝阳劝陶玉书去找大哥帮忙,她却盯上了林朝阳。

“光让我找他,你怎么就不能帮忙?”

一个“危”字明晃晃的挂在眼前,他眼神坚定的说道:“我这不是考虑大哥在戏剧创作的经验更丰富嘛。你要是不嫌弃我,那我肯定愿意帮忙。”

看着他的表态,陶玉书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你也帮我想想,我该写点什么?”

林朝阳坐了下来,好像一个狗头军师,“媳妇,你们这样没头苍蝇一样的可不行,最起码的得有点创作方向和想法。”

“创作方向和想法?”陶玉书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你要非要说的话,那就是要超越燕大。”

得,果然是脑子一热就很勇的大学生们。

“你帮我想想吧。”陶玉书央求道。

媳妇都开口了,林朝阳自然不好拒绝。

后世他看过的话剧不少,但符合当下这个年代的社会风气和时代背景的剧就不多了。

想来想去,他倒是想到了一部话剧,可这样一部精品之作,拿来给学生们当练手的作品,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陶玉书好像把他当成了机器猫,手往兜里一掏就有灵感了,隔一会儿就催问一遍。

她这个人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不习惯假手于人,跟林朝阳结婚后也很少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今天突然这样以仰视的视角依赖他,林朝阳不禁有点上头。

“有了!”林朝阳一狠心说道。

什么精品不精品的,只要媳妇开心就行。

“真的?”陶玉书闻言顿时雀跃起来,“快给我说说,说说。”

林朝阳宠溺的笑着,对她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咱们……”

故事就在林朝阳的脑子里,并且印象深刻,对于里面的每一个人物、每一句台词他都如数家珍。

他语气沉稳,不疾不徐,故事从他口中缓缓流淌而出,陶玉书不自觉的沉迷其中,目眩神迷。

讲了约莫半个小时,林朝阳带着哀叹的语气最后说道:“大幕徐徐落下,把一切关在幕内,只剩下那副对联。”

陶玉书沉醉于他所编织的故事当中,余味悠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真好,这故事是你现想的?”陶玉书问道。

林朝阳摇了摇头,笑道:“我哪有那么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想出这么完整的故事来?是之前去城里吃饭的时候有的想法。”

陶玉书眼神闪过了然,“难怪呢,你能讲的这么好,我感觉比我平时在课上学的那些剧本都要完整、出色。你可真是能憋,都已经想的这么细了,还没动笔写?”

“这不是缺少生活嘛,怕写出来的东西太流于表面。”

听着丈夫的话,陶玉书露出几分钦佩之色,她最欣赏的就是丈夫在创作上的严谨认真。

“这回你们是搞学生话剧,那就无所谓了,先写个初稿出来,大不了以后再打磨嘛!”

为了自己跟同学们的胡闹,就让林朝阳殚精竭虑,她心中既感到一股被重视和呵护的幸福,又有一些愧疚。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任性?任什么性?”林朝阳一拍胸脯,“自己的媳妇自己宠,别说是一部话剧了,只要媳妇需要,十部话剧也没问题。”

此刻他的脸上分明闪着两个字:

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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