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简单讲述万荣拍卖会上的事情,以及陆渊等人目标在阿黛。
“根据阿黛的讲述,门上被做过手脚,她不能触碰,抓住阿黛的一个陆渊同党说,门上是一种叫禁符的东西。”
秦豫把那天晚上从门上取下来的黄色纸符放在桌上。
听禅大师摸着胡须的手停下,伸手把符拿起来,皱着眉端详片刻。
“这符……”
房间内气氛随着听禅的迟疑变得紧张。
秦豫唇抿成一条线,结果听禅大师突然把符丢地上,无比嫌弃道:“太难看了,这笔画歪歪扭扭,鬼画符一样。”
“我跟你说,要是我徒弟画成这个样子,我第二天就把他逐出师门。”
秦豫:“……”
“不都说符箓要求很高吗?既然你说这符丑陋,为什么它能起作用?”
秦豫弯腰把符捡起来,放到桌面。
听禅大师摇头笑道:“非也,非也,符讲究规矩,更讲究画符之人的修为和心境。”
行内的事情说再多外行人也是听不懂,听禅大师也不拐弯抹角。
“这张符难看是难看,甚至着笔的顺序也不对,可见画符的人境界不高,不过上面用的是一种金沙,对付一些本就没什么根基的小妖小鬼,倒也是绰绰有余。”
秦豫蹙眉:“金沙?”
“金是五行之首,天生正气事半功倍,用金子画符,你所说之人真奢侈啊。”
听禅大师感叹,世界上有钱人太多,一旦有捷径就无法静心沉淀,不好好努力钻研修习符箓之道,容易走邪魔外道。
秦豫凝声问道:“如果陆渊再利用金沙禁符困住阿黛,你有什么破解之法。”
听禅大师眉头狂跳,不服气地嚷嚷道:“你这话说得过分啊,哪里需要什么破解之法,遇到这种破玩意,直接撕了不就行了,抬一下眼都是对本道的侮辱。”
说完,听禅大师眼珠子一转,又道。
“当然,如果你是想给小鲛人防身,我倒是有一种破解符,只要戴在身上,保证你无惧这些金沙符,如过无人之境。”
秦豫知道听禅开始犯毛病,托着陶瓷茶杯,淡声道:“你有多少?”
“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听禅大师笑得开心,双眼放光,“你待会跟我徒弟说,想要多少就让他画多少,质量有保证,陵呈山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记得付钱啊。”
秦豫不在乎这点钱,他更关心陆渊捉阿黛的原因,“陆渊应该知道阿黛的身份,他和他的同伙连夜逃离京都,我暂时没有查到他们过多的信息,你有什么看法?”
“姓陆?有点耳熟。”
听禅大师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
“好像前段时间有个姓陆的小孩来过我这里,提出一些问题想让我解惑,不知道和你说的陆渊有没有关联。”
秦豫抬眸:“小孩?叫什么?”
“陆景,说起来,对他印象深刻啊,多年前祖师爷常教导,因果报应不爽,不管过去多长时间,深重的罪孽只要一天偿不清都会如同太阳下的阴影,绵绵不绝影响后代子孙,陆景是我平生见过的第一个例子,他身上怨气环绕,命格诡异扭曲,这种程度,不是一两个杀戮能形成的。”
秦豫冷静说道,“陆景和陆渊是兄弟,不过,他们都不是小孩。”
能调查到的信息,陆渊和陆景是亲兄弟,两人在m国出生,近前才回国发展,两人年龄一个二十五,一个二十三。
怎么在听禅大师口中陆景是小孩?
听禅大师抚摸着胡须,面上不惊讶,“有意思,他过来的时候的确是十几岁的孩童,或许这就是他的秘密,我对他非常感兴趣,本想深入探究,只可惜他对我不信任,没有久留,甚至说话留三分。”
“本道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既然他心不诚,我也就是看看而过,人各有命,寻死的人,天不劝,我亦不劝。”
秦豫黑沉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听禅大师摸摸胡须,起身甩甩袖子,无奈道。
“你就是把我看穿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神,哪能无所不知啊。”
如果是正常的事情,秦豫自是不会担忧,只是陆家以及他们背地里的动机,对阿黛来说是隐藏的危险。
听禅大师叹气:“秦家小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既来之则安之,担心太多只会影响你的思考,回去吧。”
听禅大师转身面对窗外的青山绿树。
秦豫低眉,须臾后起身,“多谢大师解答,你想要的茶今晚会有人送到陵呈山。”
听禅大师闻言,扭头试着询问道:“算是你的,还是小丫头的?”
秦豫淡道:“反正不会令你失望。”
“这还差不多。”听禅大师挥挥手,“走吧,走吧。”
秦豫抱起沙发上的小姑娘走出门,姚清之和龙七见他出来立马起身。
“三爷,这是怎么了?”龙七看着昏睡过去的阿黛,惊讶问道。
秦豫低头看怀中闭着眼睡得安逸的小姑娘,轻道:“她没事。”
龙七松一口气,毕竟阿黛小姐对三爷的重要性毋容置疑,没事最好。
秦豫目光落到旁边一身白衣的姚清之身上,语气客气。
“姚道长,金沙符的破解符箓,越多越好,辛苦你了。”
姚清之面露不解:“金沙符?”
“关于这事,你可以去问你师父。”秦豫不作耽搁,留下龙七在陵呈山等破解符,他先一步下山带阿黛回梧琼水榭。
……
阿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一缕藏匿在香炉中的孤魂,每次香炉被点燃时她就能跟随着烟雾出来游荡。
香炉被放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房间的东面有一副巨大的山水路线图,上面红色的圆点密密麻麻,似乎是标注着各种地名,无论阿黛怎样用力都看不清。
房间的主人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容看不清,只知道他喜欢穿黑色,黑色的宽袖和衣摆上摆动会显露金丝龙纹祥云。
看起来非常贵气。
男人脾气时好时坏,心情差的时候爱骂人,甚至杀人,心情好的时候写字、下棋、品茶,半夜三更在院子里耍剑。
阿黛每次就趴在窗口上托着下巴观看。
天上的月亮,空中飘荡的雪花,地上的青石板,这些都能看清,唯独男人的身影永远隔着一层迷雾,像一个模糊的影子。
阿黛离不开房间,别人也看不见她,每次她故意在男人面前手舞足蹈、扮鬼脸,他都看不见,久而久之只能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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