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被这不期而至的拥吻愣怔了心思,也没有反抗。可是,奇怪的是,心中一点情欲也没有。
这是不是怀孕之后的症状?子夫为自己寻找着理由。却忽然被一样冰冷的接触打断了神思。垂眼去看,是刘彻的手指,自下颌往下,拨开了自己纱衣的领襟,顺着锁骨划入了颈项。随即,他冷冷的问题,令人如坠冰窖。
——“玉佩呢?”
子夫微张开嘴,想到了当初自己拿下送给陈阿娇的情形,却不敢肯定这样交待,刘彻是否会生气。因拿不定主意,子夫理亏的低下头去。借着灯火,赫然发现刘彻的另一只手掌正摊开在自己眼前,上面竟是那枚状若蛟龙盘云的玉佩!子夫立刻抬头对住他,张了嘴却不知可以说什么,只顾看着刘彻把玉佩又拿起来,轻轻绕上了自己的脖子。
“这是你的,为什么给别人?”刘彻语焉温柔,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温度,攀在颈项的手让人冷得打寒颤。子夫抬手去,拉住了刘彻的手臂,“我……我只是想帮帮皇后,我不想她害人,我知道她是糊涂了……”
刘彻沉默了,突然露出怀疑之色,“你知道?你竟然知道阿娇她……你还帮她!”“我……出宫之前,去见过皇后……”子夫咬着嘴唇,慢慢和盘托出,“我把在我宫里找出的偶人,还给她……”“偶人?连你的寝宫里也有偶人?”刘彻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从来不曾同我说!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知道,”子夫很是冷静,“巫蛊——”看到刘彻想说话,子夫急急拦了他,“可是我不相信这个!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偶人能有什么用?我不是一直好好的……”“什么好好的?”刘彻抓紧了子夫的手腕,“你忘记了,你是为了什么出宫来这里修养的?你睡了十几天,病的差点没了命!你竟还说这个没用?”
“这……”子夫张口结舌,没有想到刘彻竟把自己的病同这场巫蛊联系在一起,可是他要这么一联系,那陈阿娇不是——死定了?“阿彻,我生病跟皇后没有关系,”子夫努力解释,“真的,那些偶人做不了数,什么用处都没有。皇后她……她答应过我的,她不会再做了,她收手了。”
“收手?”刘彻很是好笑,“今日在福宁宫里找出偶人数十个,银针一百多枚,还有许多的巫术用器和符咒!子夫,你可怜她,你要帮她,可是她却要你死,要你万劫不复,值得么?”“不……这不可能的。”子夫嗫嚅了,不明白当初信誓旦旦的陈阿娇怎会这样出尔反尔,“她……她答应过我,只要我把玉佩给她,她就收手!”
“玉佩!”刘彻听到了这两个字,强压心头的郁闷之气突然又汾涌而来,“为什么把玉佩给她?你就这样轻视这块玉佩的意义?”刘彻捏着子夫的臂膀,力气渐渐加重,浑不觉已令子夫痛到皱眉。
“对不起,我……我当时只想让皇后收手。”子夫解释,“我不希望她一错再错,我答应她,只要她愿意把一切都烧了,把巫女敢出宫去,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便要这块玉佩!”抬起了眼,子夫意外的看到了刘彻眼中的伤,心中十分后悔和痛楚,自己竟然做了令他这般难受的事情。“家和万事兴……”子夫轻轻欲说,却被刘彻打断。
“她要玉佩,你便给她!”刘彻双眸突然冻结,冷冷道,“如果她要朕,你也会给她,是不是?”“我……”子夫被刘彻的假设弄得不知所措,一时答不上来。只是当时的心情,真的复杂难辨,又怎能三言两语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你就是给,朕也可以拿回来!”刘彻俯身而下,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森森看着子夫的眼睛,“是你的,别人就永远得不到。朕给你那么珍贵的东西,不是让你当恩典给别人的。”他的手摸到了子夫胸前的玉佩,细细摩挲着,“至于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那自有人会处理,你……”刘彻的手指触到了子夫的嘴唇,眼睛也游走于殷红的双唇间,“你把朕让给别人,朕会生气!”
说完,子夫只觉眼前一花,便是一片漆黑,嘴唇上是一阵掠夺和吮吸……“嘶啦”一下刺耳的破帛声,胸口是一阵凉意,子夫抬手去,触到了被撕开的衣衫,斜斜垂落到腰间。
“不不,不可以。”子夫心上涌起的恐慌让人整个儿都泛起了疙瘩,使力去推身前的人,意欲开口。可是刘彻感觉到子夫的挣扎和抗拒,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轻轻一扭,便将子夫的双手都反剪到了身后,嘴封着嘴,连带双腿也钳住了踢腾的小腿。
“阿彻,不要!”子夫怕极了,拼命扭着头,想告诉刘彻自己的情况。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呲呲”两下,又是裂帛断衣的声音,几乎将子夫的心冻到了冰点。唇齿间是刘彻的放肆和蛮横,子夫犹如困兽,努力着自己的挣扎……眼泪顺着面颊,一滴又一滴,落到了腮边,落到肩窝……
眼前一阵金星和闪烁,子夫只感到自己突然被虚脱和空白夺取了所有意识,感受不到痛苦和掠夺,身子一软,便顺着门框滑到了地上。
“朕要的人,谁也夺不走。”刘彻看着被自己抱上床榻,还兀自轻轻喘息的人儿,抚摸着她滑腻的脸庞。一道又一道的泪水令人奇怪,她为什么不高兴?能独享这样的一份尊宠,她为什么还要哭?“子夫……”喉间滚落一声,又将那柔软的躯体包裹入怀中。
“不要,阿彻,不要!”子夫恢复意识的那一刹,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连忙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人,“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为什么?”刘彻瞅着她,全是泪光的双眸,“你是朕的!”
“不、不是!”子夫摇头,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裳,这才发现早已被刘彻扯得七零八落,难以蔽体,又是一惊,就想屈起身子往床外逃。
“哪里也不许去!”刘彻只是一甩手,就将人给拉了回来,重新按在床头,“朕说过,朕想要的,谁也拿不走,逃不了!朕不要的,硬塞上来,也没用!”“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子夫支起手臂,撑着刘彻的肩膀,“阿彻,我求求你,你听我说!”
“不许你替阿娇求情,不许你再想别人。”刘彻折过子夫的手臂,凑过来,侵住了她的嘴唇,双手再去拉开子夫身上残留的衣带和衣衫……
子夫不停的扭着头,可是实在气力全无,被刘彻压在身下,双手成拳拼命去捶去打却是无济于事,渐渐感到精疲力竭的辛苦和绝望……绝望,突然意识中想到了刘彻曾经对自己的许诺——什么时候,他曾信誓旦旦,永远不会对自己用强!可是今日……
恍惚中,一双已呈灼热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肌肤,游走于小腹之间。子夫心中倏然一震,不、不,咬着牙使足了浑身的力气,将那失去理智的人狠狠推开——
“刘彻,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有了你的孩子!”
意识中,是自己声嘶力竭的呼喊,伴着他恍如隔世的脸孔,一同坠入了地狱……“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对待子夫?”公主面对屋内的狼藉和床榻上昏迷的人儿,几乎以自己眼花了,可是却不得不接受一切。一边指示奴婢们替子夫整理好衣装瞅着孙太医问脉,一边痛骂始作俑者。“对不起你的是阿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子夫?她做了什么?她从头到底都是个受害者,你还要这样对她?”
刘彻满是担忧的看着子夫,“可是皇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子夫她……有身孕了。”“子夫想等你来的时候亲口告诉你,”公主道,“她想亲自把好消息告诉孩子的父皇,可是……竟没想到,你会这般……”公主跨出门去,“皇帝,这次我也不帮你,你太过分了!”
“皇姐!”刘彻一把拉住了公主,“别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公主气急,“就是子夫没有怀孕,你就可以这样对她了?”冷冷看着刘彻,“好,我倒真要问问你,子夫究竟做错什么了?她没有害过别人,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子夫多宝贝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这几个月里,吃了多少苦?你……你要女人,宫里头有的是,何苦来作践她?”
“皇姐,我……”刘彻转过了头,“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气昏了。”“我可不管你气不气,”公主啐他,“总之我就是看到你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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