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举动却登时让莫笛月如遭五雷轰,她的清白呀……
……
现在在古代她是不是该被拉去浸猪笼了?
……
见莫笛月气的捶胸顿足,南宫煜见好就收,“放心好了,我手受伤了那里还能给你这么重一个人换衣服,是落云换的。”
莫笛月一听顿时消停下来,“你这里没有别的房间吗?”
“没有。”
“这么大个地方也不知道你用来干嘛。”莫笛月嘀咕着,脚尖踢了踢他,“你这里还有没有被子?我打地铺就是了。”
南宫煜想了想,忽然凑上前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道,“拿被子有点麻烦,要不就这么睡吧,/比较舒服。”
他的话说完,莫笛月愣了有一分钟,等到反应过来时恨不能一脚踢他,瞧瞧瞧瞧瞧!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他不知道眼前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吗!
她呆了一分钟,南宫煜的脸就在眼前停了一分钟,莫笛月实在忍不住,直接用最快最简洁,离他最近最好攻击的额头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咚响,两个人的脑袋撞上,莫笛月用手揉揉自己的额头,瞪着眼睛看他,“快拿被子来!”这该死的力,为什么是相互的。
南宫煜简直郁闷急了,两只大笨手派不上用场,见她额头也有了淡淡红印,居然神经质的忘记了自己才是被撞的人,反倒心疼起她来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法,就只有你个傻瓜会用,你这是谋杀亲......”
“咳咳......你确定你要打地铺?”南宫煜突然咳嗽两声,径直就躺倒在床上,目光盯着房梁的某角,幽幽的又闪过一丝算计。
“当然啦,我一个未婚女子,要是和你睡在一起,那算什么事儿。快说,被子在哪里!”
南宫煜环着被子打了一个滚,把被子压在身上闷闷的说着,“有啊,在那边的牡丹雕花柜里。”
莫笛月翻身下床,小心的扶着腰到柜子里搬被子,扯了一床厚的做垫子,又揪了一个枕头,最后拿了一床薄点的盖上。
不得不说,南宫煜这儿的东西就是好,被子轻软柔棉,抱起来还一点儿都不重,估计里面塞得都是些蚕丝鹅绒类的东西。
可是当她躺上去后,就知道这种又轻又软的被子有多坑爹了。
这被子软是软啊,可是垫在下面,人一躺就直接压的扁扁的,贴着地面还硌骨头。
平着躺吧,直感觉地下冷气凉飕飕的冒,如今已经入秋,夜晚已经有点凉了。
侧着躺吧,又硌着盆骨和肩膀,还没躺一会儿她已经像一个煎饼一样翻了八九遍,腰间的伤口被她折腾的突突的疼。
抬眼看看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显然睡得比她要舒服多了。
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她在这里煎熬,他却在床上睡得那么香?
这怎么可以!
莫笛月滚了滚靠近他一点,踮起脚尖踢了踢床上的人,“诶,你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南宫煜闭着眼睛,没动。
真的睡着了?!
床上果然比地上舒服多了,不到一刻钟就睡着了,莫笛月心里愈加不平衡,脚上重重的踢他,“喂,南宫煜,这么快就睡着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睡得沉。”
南宫煜被她连踢两脚,不由得好笑,睁开眼,两只眸子忍不住弯起来,“就是睡着了,也该被你踢醒了。”
那就是没睡着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凑近他,鼓起了嘴巴“南宫煜,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小女子睡在地上吗?”
南宫煜眼睛睁大,茫然的看她,“不是你自己要睡地上吗?”
“那我说要睡,是因为你在床上啊,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能看着一个女人说要睡在地上还无动于衷呢?
要知道,真正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要有所反应啊”
南宫煜懒懒的坐了起来,嘴角弯弯,心里高兴着,小丫头对他好像放下心防了呢。“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见他坐起身,红色的袍子微微敞开,墨色的发乱的洒前襟,与洁白的肤色,鲜红的衣袍相对映衬着。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这个祸国的妖孽啊,莫笛月心里念着经,无视某人的魅力往床上爬去,嘴里还不依不饶,“当然是你主动和我交换位置,你睡床下,我睡床上。”
“可是这是我的床,为什么要我睡地下?”
莫笛月怔了怔,见他起身还以为有戏呢。
以前在现代碰到的男士都蛮绅士的,会给女士开车门,优先让座。
现在的男人就是优越感太强了,老是想着让女人伺候,不行,她得教育教育南宫煜,于是又锲而不舍道,“这种就是好男人会做的事啊,坏男人就只知道享受,把女人撂在一边,不管不问的,最讨厌了。”说完眸子晶晶的看向南宫煜,“你应该不是这种男人吧?”
南宫煜笑了笑,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你喜欢这种男人?”
“那当然了,这种男人谁不喜欢。”莫笛月已经趴下了,她觉得南宫煜一定会下去的。
一般男人听见这种话,都会谦让的。
可惜,南宫煜不是一般男人,他眨眨眼,然后……翻了个身,又平躺在了床上,慢悠悠的道:
“那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骂我是登徒子采花大盗。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少搭理我,好不容易说几句话还是斗嘴,没有一点其他意思。
我为什么还要换位置来讨你欢心,岂不是多此一举?”
“……”
莫笛月小脸一僵,这人什么逻辑?怎么可以这样呢?
难道全天下的绅士都只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了吗?
“我不管,我不睡地上!你快点把床让给我!”
莫笛月见他又要睡,连忙坐起来抢他的被子,用脚踢他。
“哪里有你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啊,你还不快下去!下去!”
南宫煜压住被子,两腿夹住她袭击的脚,凤眸微微眯起,“这里是煜王府,流色归,我的卧房,作为这里的主人,怎么还要被赶到地上去睡,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谁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你欺负人!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残忍的让一个娇弱的小女子睡地下?”
南宫煜看着“娇弱”的小女子脚力惊人,使劲的蹬腿想要挣开他,嘴角勾了勾,荡起一抹笑纹,“开始不是在地上睡得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变卦了?”
“那当然了,地上冷冰冰的,哪里有床上舒服。”
看她理所当然的小脸,南宫煜忍俊不禁,反驳道:
“你都说了冷冰冰,你不喜欢睡,我自然也不喜欢睡。”
和这个人讲理是不通的,莫笛月努力蹬脚,只要把他踢下去,她就可以霸占着大床了。
南宫煜看着她因为活动而染上淡淡樱红的脸颊,就如那点点花瓣落入了平静而深寒的心海,荡着一圈圈不会停止的涟漪。
不由得伸出手臂一揽,小心翼翼的把她拦在了怀里,见她又要挣扎,“别动了,你腰上不痛,我手指还痛呢”
莫笛月一听登时就消停了下来,人家毕竟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于是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你松开吧,我下去睡就是。”
南宫煜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眸子里净是倦意,“不要再动来动去了,你我身上都有伤,你当时下的狠手,自己应该清楚吧?
反正都睡了五天,再多一天也是一样的,没人能进得了流色归的。”
“可是,这不太好……”莫笛月没再动了,却是小声嘀咕着。
“乖,别闹,很晚了”南宫煜听出了她的变化,嗓音轻浅缓慢,渐渐低了下去,
“我五天没睡了,好不容易等你醒了,我真的有些困了。”
五天没睡了?莫笛月惊愕抬头,却见他已经闭上眼了。
望着男子白皙如月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影,原本她以为是睫毛的投影,如今靠的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黑眼圈。
为了守着她,五天没有睡觉,这人是傻子么?
别人都说你聪明,我看你也是个笨蛋。
敞开的窗口吹来一丝秋夜的凉风,掠过了他的发间,吹乱了松散的发丝,还有一两根拂在了他的睫毛,挂着迟迟不肯落下。
莫笛月头向后仰了仰,伸手拈下他睫毛上调皮的发丝。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想来真的是很累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五天她是怎么和南宫煜睡在这里,可是如今清醒着的她闻着周身环绕的薄荷清浅气息,心底有了一股奇异的平和感,闭上眼睛,
南宫煜说得对,流色归也没其他人会进来。
这五天她们睡也睡了,如今就权当做照顾他好了。
给自己找好理由的莫笛月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须臾之后,南宫煜缓缓睁开了眼眸,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睡着的小人儿,嘴角的笑意慢慢绽开,白皙如玉的容颜如同明珠般散发出淡淡的光彩。
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莫笛月睡地上,心疼还来不及,真正的目的呢,自然是要抱着她睡。
月儿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他这五天的守候和担忧都得到了最有价值的回报。
轻轻的抬手,指尖一缕劲风扑灭灯光,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微笑入眠。
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
银华从窗口斜照,那一弯清浅的月牙,好似苍穹的微笑,凝望着这两个相拥的人儿。
屋外。
“真不明白主上干什么对一个害他的小丫头那么上心。”
落尘卧在树上,“主上的心思岂是尔等能猜测的,收收你的心。”
落云坐在石凳上峨眉轻挑,淡淡撇了对面的落雪一眼,嘴上叼了一块黄瓜,支支吾吾,“落雪……我看主上是认真的……你可别意气用事,我们的使命永远都只是听从。前几日我去查了她,查到的却只有近几年的事,以往就好像从来不曾有这个人一样,那小丫头秘密多的很……体内不知怎么会有灵橘珠,一身内力还都被封住,若不是此次主上帮她冲破,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
“不论她多神秘,若是她的存在会害了主上,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落雪有些气愤的猛灌了一口水。
树上的落尘转身飞跃而去,吐出的话在风中飘散消逝,“手下留情?她再不济,也是当世神医名正言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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