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昙花梦 >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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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一切收拾停当,她来到安巴房中,却见他圆瞪双目,盯着屋顶,听到她的脚步声忙转头道:“格格,老奴想来想去,还是你们先走吧。我眼下的身子是会托累你们的呀。”见她不答,他又道:“倘若格格一定要等,那就这样吧。在这个屋子后面,有一个小庙,格格不识得,是七年前建的。可是如今没了香火,平***里也不大会有人去,我让额图晖带你先去那里呆着。若是无事,那是最好,就算他们真的寻来,也必以为你逃出城去了,只会出城去追,等有空隙时,再想法逃走,你看可好?”

    东莪想了一会,道:“那安巴大叔你呢?”他叹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惦记我啦!养好了伤,我就去寻你。”说着,叫额图晖进来,嘱咐了一番。东莪只得依他的意思,当晚便跟着额图晖悄悄地来到那个小庙中,额图晖将她安排好,方才离开。

    这小庙十分脏乱,但却不算破旧。只是供佛倒地,窗框腐朽,地上遍地都是积尘稻草。东莪隐身在供桌之后,将身旁稍稍整理,此时夜静更深,额图晖带来的烛火也被她吹灭了,她靠在墙上,想到安巴的伤,不禁十分担忧。

    便在这时,只听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初时以为是额图晖,正要起身相迎,但很快发现不是,这脚步声轻快与额图晖的沉稳步履不同,只得坐回原地不敢动弹。却听那脚步声由远至近,走进庙来,好像还不止一人。只听的一个声音笑道:“今天可有好些收获,哥哥,为什么还不高兴?”这声音稚嫩好听还好似十分熟悉,又听另一个声音道:“我哪有不高兴!”是个少年的声音。“哈哈,你看你的眉头,老是这么皱着,那就是不高兴啦。”这女声又再响起,东莪猛然想到她便是我那***在饭馆前遇到的自称“丫头”的女孩儿。

    只听那个少年道:“我看到你的样子,总是……唉。”那丫头道:“又唉声叹气的啦,咱们现在不是很好么?这个给你。”她似将什么东西给了少年,立时便传来咀嚼吞咽之声,原来在吃食物。过了一会,她又道:“快吃呀,哥哥。”那少年的声音道:“香儿,将来哥哥一定再让你过上好***子。”那香儿道:“嗯,香儿记住了,等哥哥做了状元郎,咱们就又可以住大宅,像爹娘那般……”那少年却哼了一声道:“谁说一定要做状元才能有那样的好***子,我才不做清朝的官,***学武功,做梁山好汉!”香儿拍手道:“好啊!好啊!”

    他们不再说话,那少年开始吃东西,那香儿却好像在地上铺草垫,不时传来拍打的声音,只听她一边忙一边唱道:“孤雁叫教人怎睡,一声声叫的孤凄,向月明中合影一***。你云中声嘹亮,我枕上泪双垂,雁儿我争你个甚的……这词凄婉缠绵,自她的童音之声唱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只听她唱了两遍,不再出声。东莪以为她睡了,却听那少年笑道:“怎么了,你也有心思么?”

    那香儿道:“是呀,我有一个很大的心思呢!”少年笑道:“哦,很大的?”她道:“这么大!”想是在打比方,那少年笑道:“这般大呀,说来听听。”香儿道:“就是前些***子我得了好些银子的那个姐姐呀!我前几***见她跟一个壮高个子走啦!这姐姐很笨的,没有一点心眼,可是她又很好,给了我那么些银子。”少年问道:“那怎么啦!”

    她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让人卖了!哎呀!哥哥,我听说有好些卖人的地方呢!”他哥哥道:“兴许她找到了家人呢!”香儿急道:“不会的,她跟我说了要在那儿住好些***子的。”东莪渐渐双眼含泪,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却听那少年道:“好了,你先睡着吧,明***,我陪你去那里问问。”香儿这才不再说话,外面再无动静,不一定,酣声渐起,他们都睡了。

    只有东莪依旧心潮澎湃,一会想着安巴大叔,一会想着香儿,许久方才渐渐睡去。

    这一觉却恶梦连连,一会梦到阿克勃慢慢逼近的***诈笑脸,一会儿又梦到安巴满身是血倒在地上……醒来之时,只觉全身酸痛难当,抬眼却见遍地阳光,原来天已大亮。庙中央昨夜香儿兄妹俩睡过的地铺上空无一人,他们早已出庙去了。

    东莪等了一会,没有见到额图晖,不免担忧烦恼,几次都想去院中看看,又怕惹出事端,正在这般坐立不安时,额图晖已快步至外而进,她忙迎上询问,听他说起好在那阿克勃与巴代二人并未去院中生事,看来眼下还算平安,安巴虽心万分心急,可也只能将养着,待多几***,稍有起色,便可离开。她得知安巴无事,悬空的心总算渐渐平复。额图晖将食物留下,又将安巴的叮嘱转告,这才离去。

    如此,她便在庙里待了一***,虽然也得知安巴正在养伤,可她在此越久便越是无法抑制着急的心情。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渐暗下来,正在想着能不能偷偷地去看看他,却听香儿兄妹二人已走了回来,忙依旧退到供桌之后,耳听得说话声渐近,是那少年的声音“……快进去吧。”那香儿道:“怎么这么多兵?是要捉什么人么?”那少年道:“大概是吧!把巷子口围成这样……”东莪闻言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听得他俩已走入庙内,正想细听,他俩却不再提巷口的事,只分食食物。

    她等了一会,只得自藏身处走出来,此时天色尚有一些微亮,那少年看她自庙里走出,已一跳而起喝道:“是谁?”东莪忙道:“香儿,丫头,你还识得我么?”那香儿听到唤她,微微一怔,随即认出是她,笑跳着迎上来道:“是她,哥哥,是我昨儿说的那个姐姐。”那少年轻轻点头,站在一边。

    香儿看看她道:“怎么你会在这里呀?我见你离了那客栈的。”东莪急道:“好香儿,这会儿不及说别的。你先告诉我方才你们进来时庙外巷口,是怎么回事?很多兵……是怎么回事?”香儿道:“哦,是有好些蓝装的士兵,围在那里哩,少说也有十几个哩。”东莪道:“看到他们是要捉什么人吗?已经捉了吗?”香儿道:“我没看见。姐姐,你怎么啦?”她伸手拉住她手,东莪皱眉苦思,却觉心乱如麻。

    只得那少年忽然道:“我隐约听到有一个士兵对另一人说,是要等一个人,已抓了一个。”东莪闻言眼前陡然出现一线光明道:“这么说,还在等喽!”那香儿抬头看她,一双大眼亮光闪闪,东莪向他二人环视,微一沉呤,道:“那些八旗兵是要捉我!”

    没想到香儿出奇冷静,只看着她一言不发,也并不惊讶,东莪抬头看那少年道:“你们只管呆在庙里,不要出来。”说罢她松开香儿的手,向庙外走去。那少年却上前一步挡着她道:“你做什么?要去自首么?”东莪急道:“总之我一定能想出法子,不能让他们为难安巴大叔他们。”那少年道:“安巴大叔,是那个王府守门的满老头么?”东莪道:“你怎么知道?”这时香儿上前道:“那个大叔很好心的,给过我们好多吃的东西。他是个好人呀,他们为什么要捉他呢?”东莪不知如何答她,却听她哥哥道:“哼,那些兵管什么好人坏人,他们自己都是坏人,要捉的自然是好人。”

    他转头看了东莪一会道:“你是满人吗?”东莪目光沉静,摇头道:“不,我不是。”

    他道:“那我们来帮你,香儿,你愿意帮姐姐吗?”香儿笑笑点头,过来拉住她手。她急道:“不,不要,这可不是玩的事。是……是有性命之忧的。”香儿道:“什么是‘性命只有’?”她哥哥沉沉看她好一会,低头柔声道:“是说很凶险,就像……就像咱们家遭难的那***一般,有很多兵,全是坏人……还有很多血!会……死”香儿小手一紧,一阵颤抖自她小手传过,使东莪的身子都几乎发起抖来,她心中那可怕的记忆也在一瞬间复苏了。

    她回想片刻,道:“不,倘若你们也曾有过这般经历,你们与我素不相识,决不要你们为我冒险。”香儿道:“姐姐,你也有过那样的时候么?”东莪咬牙点头。香儿道:“那***很可怕呀。姐姐好可怜,我还有哥哥,你只有一个人么?”东莪低头看她,忽然不能自己,泪如雨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少年道:“那就这样吧。总会有法子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东莪略去身世一节,将***前所遇说了,他低头不语。

    此时夜色渐沉,庙外透进的道道月光打落在他身上,东莪定睛看他,这少年约莫十四、五岁模样,比她略高一些,面容偏黑,细长的双目却是异样明亮。只见他沉呤了一会,对香儿道:“香儿,还记得上次哥哥是怎么救你***身的么?”香儿笑着点头。他又道:“那你等会就先进去,还是在咱们上次去玩过的那个转角等。”香儿嘻嘻一笑,转身到倒塌的佛像之后,只听得一阵碎草翻动之声,过了一会便没了动静。

    东莪朝那少年看看,他道:“那是一个与王府想连的墙洞,去年大雨时被积水冲松了墙角,我和香儿挖出来的。”他看看天色又道:“你在这里等着。”说着,走出庙外去了。

    东莪在庙内来回走动,一刻也无法平静下来,又等了一会,依旧未见到他回转。便走到方才香儿钻进的墙洞边,挖开上面的杂草,墙角果然露出一个小小的土洞,便伏身***。这小洞内极窄,只供一人之身勉强穿过,爬没几步,便触手碰到一个木板,她伸手轻推,木板应声而倒,露出一个出口,东莪钻出身子,眼前放着一个大水缸。她依旧将木板放回原处,伏在水缸边,放目四望,才知这是在王府后厨房之侧的小角落中,她不再犹豫,朝内走去。

    眼前的一草一木,都仿似在朝她***,渐明渐暗的月影之中,为何这“归来”的人,现出如此诡秘的行色?东莪在每一处转角处短身探头,四下张望,方才敢再向前行。身处于曾经的“家”中,她却不敢去细看后院的那株桂花又长高了多少?不敢去寻觅阿玛的书房是否如故?她唯有紧紧咬牙,抛开如潮水澎湃上涌的怀念之情,寻找有亮光的所在,是,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只往前去,缅怀哀悼于事无补,当务之及,便是要救得安巴爷孙二人。

    她下定决心,至一处长廊侧正要探身,忽听得阵阵脚步声,忙缩小身子蹲下。耳听脚步声经过身旁,这二人身着侍卫服饰,是两个普通的小兵,此时他们手托盘子正朝前厅去。女孩子她偷偷尾随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这二人转过长廊,***前厅的侧房中,随后出来关上房门离开。东莪待他们走远,眼见四下无人,便慢慢靠近到窗下,伏身走近,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来来,大人,您多喝一些。”正是巴代。

    一个声音轻轻“哼”了一下,另一个声音道:“下官遇事无着,还要大人为这点小事劳神,实在是愧疚的紧,下官先罚了这杯,算是向您请罪啦。”说罢听得酒杯碰撞之声,说话的是阿克勃。只听他喝完酒又道:“下官愚钝,竟让这么个丫头片子唬弄住啦!!真是……那个……嘿嘿!”

    只听一人沉声道:“那也怪不得你,她老子那么厉害的角色,想来她年岁虽小,总也能继承那么一二,嘿嘿,我还真想见见这丫头,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巴代道:“模样是真俊的,要不然……嘻嘻。”阿克勃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巴代,你可要好生记得,这次若不是博和礼大人,咱们这脖子上的脑袋,这脑袋上的帽子,恐怕都要不保。”巴代连声道“是”。

    那博和礼道:“哪有那么严重?你瞧你那点出息。”阿克勃笑道:“不瞒您说,下官听到她是摄政……是那个人的女儿时,可真吓出了一身冷汗呢!好家伙,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博和礼笑道:“树倒弥孙散,要说当年,要让他知道你向他宝贝女儿瞧上一眼,你这小命还真要没喽。可如今嘛,嘿嘿!我还就想找她来抱上一抱,出出这口恶气。”阿克勃道:“怎么?大人也受过他的气么?”博和礼笑道:“看你说的,我算什么?他眼里能瞄上我?想受也受不着呀!只是我跟随济尔哈朗大人多年,哪回不是见大人战战兢兢的,压了多少火,那也不用说了。好在这十年河西还有十年河东呢,好***子这不是来了吗?”

    阿克勃笑道:“那是那是,大人这么受济尔哈朗大人气重,前途不可限量呀。”博和礼大笑起来,阿克勃他们也陪着笑了几声。歇了一歇,那阿克勃又道:“只是下官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没着没落的,这丫头说起皇宫来一套一套的,到时候就怕……”

    博和礼笑道:“有是有的,确是听说皇太后和她亲近着呐!不过,呵呵,且别说这是百里之外,咱们人不知鬼不觉的一刀杀啦,就是真到皇太后跟前,你猜她会不会管这***子事?”阿克勃陪笑道:“下官确是不知。”博和礼笑道:“小子,你要升官,这里头的学问还大着呢!紫禁城里的主子们最在乎的是什么?最怕的又是什么?你可知道么?”

    阿克勃道:“正要请教呢,也让小的们跟着学点。以后给大人办事才好利索些。”

    博和礼压低声音道:“咱们这大清根基还不够稳,虽说那多尔衮论大罪名倒了,可跟着他的那些个将士,哪个不是出生入死过来的,他们心里就能信服?皇太后特别优待他的后人,依我琢磨着,大有收买人心的架式。何况这独苗是个女儿家,待她好一点,给找个婆家嫁出去,人人只会说多尔衮罪有应得,皇太后仁慈宽爱。这点血脉若是男的,嘿嘿!!!我想着,那就得……”他没有说下去,却听巴代痴痴笑道:“正是正是。”

    博和礼又道:“不瞒你们说,要不怎么说济尔哈朗大人明见***呢?我来时,就得他的近侍传话,把东莪离开北京的事说了,若是遇上了,那就……嘿嘿,就算只是个女丫儿,这一手,总是要防的。说起来,这丫头真是,在宫里过安稳***子不要,却要来自寻死路,那也怪不得别人。”阿克勃笑道:“如此说来,咱们误打误撞,倒还有功?”博和礼笑道:“有功有功,等回了京城,我一一回禀大人。”阿克勃二人谢不停口,不住劝酒。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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