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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红了脸装没听见,底下这时候又热络起来,拍卖的是皇商重家人的给出的宝贝——吴道子的《萧何月下追韩信》,真真正正的无价之宝,比姜佑那幅掺了水分的强多了。
韩昼瑾忽然遥遥向薛元举杯示意了一下,命人把自己的席位挪近了些,不急不慢地感叹道:“当初重家是一方豪绅,奉皇命行商,可惜十几年前三房突然出了大案,先皇将重家三房尽数抄家斩首,连大房二房都受了牵连,幸好这些年二房出了重岚这样擅商之人,这才稍稍振了些声势,可惜还是无法跟当年相提并论。”他目光看似随意往下看,其实一直落在薛元身上。
姜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懒洋洋地道:“重家三房的事儿说来也冤枉,算是被牵连进去的,可惜没留下后人,不然也能振兴家门。”
韩昼瑾人坐在椅子上,身子却拧了过来,目光直直地落在薛元身上:“都死了吗?我看也未必,听说三房当年留了后,仔细算算,那位小公子现在若还活着,应当和厂公差不多大了吧。”
薛元面色如常地浅浅给自己倒了杯茶,一缕琥珀色的水线注入白瓷茶盏:“王爷倒是清楚得很,只是不知道你为何对十几年前的犯官之家这般上心?”
姜佑听韩昼瑾话里有话,但她不知内里,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是不悦地道:“王爷这话有些忌讳了,厂公好好儿的,为何要拿他跟犯官人家比?”
韩昼瑾微微笑了笑:“无聊闲话罢了。
姜佑奇道:“重掌柜的为何如此诧异?莫非见过厂公不成?”
重岚心思瞬间从几十年前拉了回来,掩饰般地咳了声,然后一副和气脸,嘻嘻笑道:“两位都是龙章凤姿,我一时瞧得有些失神,并没有诧异。”她站起来作了个揖:“我们生意人没见过世面,无礼之处还望两位大人宽恕则个。”
她话虽说的漂亮,心里却难免嘀咕,这位薛厂公生的颇像她族中长辈,但按说她那三房堂叔十几年前就没了,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她心里摇了摇头,还是没多想,这世上相似之人多了去了,实在没必要疑神疑鬼的。
薛元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算是个有眼色的。
姜佑没两人想得那么多,脑子里转过韩昼瑾的话,皱了皱眉头便抛诸脑后,跟她商量起出行的具体事宜来,约定了明日便能开船,她心满意足地出了画舫,转头对走在身边的薛元道:“没想到这位重掌柜的竟然是个姑娘家。”
薛元倒像是对这话不感兴趣,随口道:“二房仅剩她一个,她若再是个不行的,重家只怕真的完了。”他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的垂下眼,长睫交错挡住烟媚的一双眼:“这回下扬州只怕不大太平,你牢牢跟着我,别乱走。”
姜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几次门,知道明天要出门,夜里翻来覆去兴奋地睡不着,还是薛元探手来解她衣裳,她才吓得慌忙闭了眼。不过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收拾行装,去码头上看着东厂的人上下检查重家的商船,由重岚在一旁陪着。
重岚此人极为健谈,简直健谈到了话唠的地步,从上船的一刻开始就拉着她说个不停,她不光嘴上闲不住,而且从坐下那一刻就开始拧来晃去,姜佑看着她动,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动,两人跟传染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比划。
如此闲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薛元看不下去,强拉着姜佑往楼上走。
重岚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喝了杯茶水,用绢子掖了掖嘴角,还是在椅子上坐不住,这艘船是楼船,她楼上楼下的走了好几圈还是觉得不尽兴,一直走到晌午还不尽兴,想想发现最底下的船舱还没查勘,便一甩袖兴高采烈地带了人往底下去了。
她两条腿闲不住,但底下的人却叫苦不迭,无奈她是老板,只好把抱怨都吞回肚子里,苦着脸陪她到了最底下。
最底下船舱里的人都没想到她会亲自下来,当中几个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隐在暗处。
重岚深吸一口气,随即咦了一声,皱眉道:“底下怎么一股子豆油味道?你们在底下做了什么?”
船舱里的十几人对视了几眼,当中有个腿脚似乎不大灵便的站出来回话:“回掌柜的话,我们几个今儿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弄翻了一桶油,所以底下才都是这个味道。”他尴尬一笑:“都是我们的不是,还请掌柜的责罚。”
重岚打量他们几眼,发现这些人不像是他们商行惯常用的熟手,倒都像是生面孔,她目光转了转,面上做了不悦神色:“这次先不扣你们工钱了,下次当心着些。”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走到正厅,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对,要是她一个人在船上肯定不会想这么多,但如今船上有两位贵人在,凡事还是小心些好。她坐在原处想了想,叫来负责船的人来问道:“底下吃饭的船工用的都是什么油?”
那人一怔,随即笑道:“您说笑了,他们那些穷汉哪里配吃什么油?油都是给上头贵人吃的,他们的饭菜用水煮一煮便得。”
重岚一下子变了脸色,转身快步往二楼走了上去。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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