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怎么将这么个人放在小王妃身边啊?就不怕带坏了她?太野蛮了,这两拳,还真不是打在自己肉上,我看着都疼。”
楼轻尘眯眯着一双桃花眼,轻挑的斜靠在窗户口,一边摇头,一边说,一副很不认同的样子。
木玥昃漆黑的眸子就似深潭一般,自始至终都胶着在他在意的人身上,至于其他人怎样,他根本不在意。
“这样挺好,她要是不能打,我要她干什么?”
得,人家木玥昃看上的就是绿竹的好身手,否则不会一放就放三。说白了,绿竹她们的作用就是丫鬟兼保镖,目的就是保证小女人的安全。
“昃,你就不怕她们将你的小王妃给带坏了?也变得那么暴力了?”
在楼轻尘的心里,还是喜欢那些温婉柔弱的女子,太过刚强倔强的,他真心的接受不了。
木玥昃撇撇嘴,心道到底谁影响谁还不一定呢?他这小女人最是有主意了,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昃,你的小王妃好像发现什么了?”
一直瞅着外面没吭声的东方,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她发现什么了?我怎么没看见?”
木玥昃都没应声,楼轻尘到抢先开口了。
木玥昃点点头,很赞同东方的说法。
楼轻尘发现他二人都发现什么了,就他没看出来,就有些炸毛,叽叽歪歪的让他们解释。
东方撇他一眼,“不该看的瞎看,该看的啥也没看见,你要眼睛干嘛?摆设!”
冷冷的扔下这两句,东方头也不回的离开。
木玥昃也无奈的瞅瞅他,叹口气离开。
楼轻尘咋呼了半天,最后反而成了被嫌弃的那一个,没意思的摸摸鼻子,耸耸肩也没事人的离开。
同一时间,在同一地点另外一间房间里,也有两个人在密切的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俩人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个阴森冰冷,奇丑无比。
俩人站在一起,绝对是鲜明的对比。
“那个女人是谁?反应不慢啊!”
刚才大街上若楠临危不乱,还趁机煽动老百姓打人的场面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岳王妃,我那个好徒儿的妻子。”
虽然没有打过照面,但是王仙师很肯定那人就是岳王妃。
“他倒找了个好妻子,比那些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强多了。”
王仙师听闻此言,赞同的点点头。
“有胆有谋,确实不错。”
“老毒物,好像那个女娃子看出点什么来了?”丑八怪一边说,一边嘿嘿的笑笑。
“铁丑,看出什么那又怎样?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的,如果我闹了这么大动静,没人知道,那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王仙师现在就嫌事情小,他倒是希望事情越大越好。
“哪天逮机会,我得见见这女娃子,长得不算漂亮,但是挺入我老人家的眼。”
铁丑一边说,一边抚摸他漆黑的下巴,眼睛里满是发现猎物后的惊喜。
“提前告诉你一声,我当了岳王两年的师傅,但是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个名字,也就是最近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是个王爷。此人虽然外貌平平,但绝对不简单。奉劝你一句,别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王仙师说完这话,然后转身离开窗户。
铁丑嘿嘿一笑,满脸的褶子全都摞在了一起,本就难看的脸,现在简直是没法看了。
“不简单就对了。”
得,这主也是个各色的。
铁丑和王仙师一左一右坐在圆桌旁。
铁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是我说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现在又开始琢磨这没用的,你真对那皇位感兴趣?”
王仙师听闻此言,满色一僵,随即嘻哈一笑,“孩子我不感兴趣,但是我女儿喜欢啊!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将来如果老皇帝死了,你说她该怎么办?难不成殉葬或者出家当姑子?”
王仙师冷哼一声,“我做这一切都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让雨儿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只要将来她的孩子当了皇上,谁还敢难为她?到时候我逍遥江湖,也能了无牵挂了。”
这当父母的都不容易,到头来牵挂最多的还是孩子。
铁丑摇摇头,“说你糊涂吧,你还不乐意听。咱们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迂腐的观念。老皇帝活着一天,就让雨儿潇洒的在皇宫过一天。等哪天他死了,若是在宫里开心,就住着;不开心,你将她接出来,逍遥江湖,岂不乐哉?这不比你做这一大摊子事情轻松?”
王仙师听完,眼睛眯了眯,但却没有出声。
也许他心里想的并不完全是这样,他做着一切也并不一定全都是为了他女儿。
“说这些都晚了,局已经布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容不得你我反悔了。”
“这次你将五皇子和三皇子都设计了,万一他们其中一个察觉出什么端倪来,你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算你身在江湖也不行。这点你有没有考虑清楚?”
铁丑跟王仙师是多年的挚交了,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历来不会拐弯抹角的。
“等他们察觉了,黄花菜都凉了。你放心,我并不想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位,我只是想借他们之手,达成我的目的罢了。”
铁丑见王仙师心意已决,也不再开口劝。
俩人又闷头喝了一会子茶,最后铁丑率先站了起来。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发疯癫狂,到时候岳城肯定大乱,到了那时,我会帮你施法引蛊。”
铁丑说完,起身离开。
王仙师久久的坐在圆桌旁,好半天没动一下。
突然在他的左手臂上凸起一个圆点,而且越来越大,隐隐的好像还有咕咕的声音。
王仙师一看这个,猛地起身,右手狠狠的攥住左手,然后使劲的朝圆桌上砸去。
“彭”
一声巨响,圆桌上的茶壶茶盏都摔碎在地,王仙师的手臂上也是红肿一片。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的了那个圆点的扩大,慢慢的,手臂上肿起了像馒头那么大的一个血包,而且隐隐的好像还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滚动。
“该死,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王仙师原本莹润的脸庞如今变得苍白一片,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快步来到床边,从床内侧拿出一个瓷瓶打开。
顿时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
原来里面装的是人血。
还不等王仙师做什么,那个圆包就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横冲直撞的好像随时要冲出来似的。
王仙师从圆桌旁边捡起一片碎瓷片,轻轻的在圆包顶部扎了一下,很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从里面探出头来。
贼头贼脑的就跟人似的。
“咕咕”
黑虫子发出一阵怪叫。
王仙师果断的拿过那个盛满人血的瓷瓶,然后在破口处慢慢倾倒。
“咕咚咕咚”
就跟人喝水一般,那条黑虫子居然大口的喝起血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瓷瓶的鲜血就被消灭光了。
黑虫子摇晃摇晃脑袋,跐溜一下就钻了回去,随即王仙师手臂上的圆包也消失不见,就连那个被瓷片划得伤口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慢慢地,王仙师的脸重新恢复血色,人也变得精神起来。
“该死的,这才过了一天怎么就又发作了?”
王仙师低声咕哝一句,脸上闪过焦急和担忧。
刚得到这个方法时,铁丑就曾经提醒过他,说方法不牢靠,存在很大的隐患,要他三思而后行,但是他认为没问题,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就开始养蛊。想不到现在蛊是养成了,但却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他反而处处被擎肘。
王仙师很矛盾,他既觉得危险,又觉得机会很大,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取舍了。
最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先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铁丑离开之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戴上了一副人皮面具,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出现了。
估计现在他扎在人堆里,决计没有人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收拾好一切之后,铁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快就来到了岳王府大门前。
岳王府的正门并不怎么显眼,也就是干净罢了。
门房里现在正坐着俩值班的,如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老闲篇。
铁丑在大门外徘徊了半天,愣是没找着个机会混进去。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铁丑也许是心虚,一抹身就背转开了。
这时马车也到了大门口。
俩门童急匆匆的迎上来,将下马凳放好,然后点头哈腰的迎接车上之人。
门帘一掀,雅荷率先走了出来,随即香儿和绿竹也钻了出来。
等她们下车之后,若楠才懒洋洋的起身下车。
“王妃您慢点。”
绿竹,雅荷和香儿一窝蜂的全都涌到了马车口。
若楠掀帘子出来。
香儿一伸手就要搀扶若楠。
若楠摆摆手,自己小心翼翼的就着下马凳走了下来。
“王妃,外面太冷了,您还是先去暖和暖和吧!”说着扶着她的手往里走。
若楠没拒绝,安安静静的往府内走。
趁此机会,铁丑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前面已经离开的王妃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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