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是“那赛罗”,狮心王独立舰队的控制区,有国王陛下做后盾的她,无惧任何人,更别提她手上还握有重要的人质.79s-
她相信向以聪明著称的唐舰长知道该怎么做,知道该如何取悦她。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交’易,用人质换金钱的要求不过是引‘诱’唐方上钩的饵料,真正的目的是为干掉他。
就像国王陛下说的那样,唐舰长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把手下的生命看的非常重,宁愿把自己置于绝境,也不会坐视同伴死去。
所以,他们没的选择。只要他还是唐方,就一定会上钩。
在爱丽丝看来,过了今天,身后那个亚裔小子便会成为一具没有温度的死尸,在整个希伦贝尔大区掀起一场巨大风暴。
他如同彗星般崛起,又如同流星般陨落。
他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也是将史书上属于今天一页终结的休止符。
她想抓住最后一个机会,把他变成她的东西,让这位代∧79,.表一个时代的人物成为爱丽丝生命里一抹‘色’彩。
文艺一点,这叫追求,叫生活。
通俗一点,叫集邮‘女’的名人情结。
好比一幅名画,许多人甘愿‘花’大代价买下它,作为收藏品。他说:“他拥有了它。”
然而,人的生命只有百年,但是一幅画的生命可以长达千年,甚至万年。它会有许多所谓的拥有者,他们有着不同的姓名,不同的肤‘色’,不同的人生。
谁才是谁的拥有者?
不是人拥有了画,而是画拥有了人。
爱丽丝不是一个人,爱丽丝就像一幅画。
在白浩眼中龌龊而肮脏的行为。在爱丽丝看来,却是无比神圣与文艺的。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不是唐方拥有她,而是她拥有唐方。
这是一个‘女’人征服一个男人的故事,也是魔鬼征服人心的故事。
所以,站在爱丽丝的角度。它不龌龊,它很神圣,它不肮脏,它很文艺。
她捉起几上两只高脚杯,先在其中一杯抿了口酒,然后递给“唐方”,用妩媚与‘迷’离的目光望着他的眼睛,左手按住他的‘胸’口,银闪闪的指甲油在重新布置过的灯具照耀下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
“唐方”扭头望向‘床’前‘侍’立的两名保镖。
爱丽丝解开他军装最上面的衣扣。眼睛笑成两片飞‘花’,用满含挑逗的声音说道:“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放心,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看,什么时候不该看。”
“唐方”依旧用那种怪异的腔调说话:“非要这样?”
爱丽丝握住他的手腕,举起高脚杯,与她另一只手里的高脚杯碰在一起。
旋动的红‘波’‘迷’‘花’了她的双眼,也‘迷’‘花’“唐方”的双眼。
“当然,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她依旧用暧昧而‘诱’‘惑’的语气说道:“你当过兵。体质应该不错,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可以给你打个折。”
“咯咯?你说怎么样呢,唐舰长?”
她望着他的眼睛,把高脚杯慢慢挪向鲜‘艳’的‘唇’,玫瑰红与山楂红撞在一起,有种醉人的味道,比她饮用少‘女’鲜血时的样子更富有冲击力。
那两名保镖不言不语。墨镜遮盖下看不到任何表情,或许是训练有素,也可能是早已习惯这种事,仿佛两块没有生机的石塑。
“唐方”把酒移向‘唇’边。
爱丽丝眼里的挑逗更浓,左手已经解开他军装第三粒扣子。
她是一个被‘肉’yu控制的‘女’人吗?她不是。
她是一个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女’人吗?她不是。
她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吗?她不是。
她是一个格调低下的‘女’人吗?也不是。
每一任爱丽丝都很优雅。每一任爱丽丝都很聪明,每一任爱丽丝都很理智,每一任爱丽丝都很懂情调。
唐方是个聪明人,既然经历过先前的恐怖袭击,又接到‘交’易请求,虽说为救同伴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此,却一定会做些保命安排。
她虽然不知道唐舰长到底隐藏了什么手段,八成与下面那个年轻人脱不开干系。
他没有带那个能够改变右臂形态的少年,却带了另一名少年,本身便说明了一个问题楼下那个少年比前者更加强大。这是他保命的本钱,也是他敢于轻身涉险的倚仗。
当然,少年的力量再强大,也绝不可能比得上她在盐场的布置……准确点说,是国王陛下在盐场的布置。
但是作为一名优雅与文艺的爱丽丝,她可不愿意看见垂涎多日的玩物被那些重武器,又或者那个大家伙轰成一堆碎‘肉’,那实在叫人倒胃口。
她不想他成为爱丽丝人生中的遗憾,所以决定用另一个方式来优雅而香‘艳’的进行这朝邮游戏,让唐舰长变成她的人,成为妆点爱丽丝这尊后冠的一颗璀璨明珠。
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极少有男人在看到她的身体后还可以把持住。
所以她在保镖的护卫下接近唐方,用‘女’‘色’削弱他的抗拒意志。
事实证明,她利用美‘色’与“希望”把他从少年身边引开的计划很成功。
这里所谓的“希望”,是指唐方可以趁机擒下她,要挟“爱丽丝”放人,然后平安撤退。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这是最好的对策。
但……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擒住她呢?
当然是二人独处的时候。
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于是便有了保镖跟着进屋的一幕。
这时她已经把唐舰长与少年分开。
为了能够得到他,完成这朝邮盛宴,她在关上一道‘门’的同时,又打开一面窗。
是的,唐方完全可以在同她上huang的时候动手,那时保镖的视线会落到别的地方。
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富于情调与‘浪’漫‘色’彩的爱丽丝秀递给他的那杯酒里面放了点东西由助兴‘药’与‘迷’huan‘药’组成的特效添加剂。服用后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激’发情欲,丧失正常人的理智,沦为只知‘交’huan的动物。
“爱丽丝”作为以绑架儿童与年轻‘女’孩儿为业的犯罪集团,这种‘混’合‘药’剂可是他们独有的好东西,‘花’钱都买不到。也只有一些大贵族,比如特里帕蒂公爵、罗宾逊侯爵、图拉‘蒙’亲王这样的人物,爱丽丝才会孝敬一些。
当然,她给唐方用的,是品质最高,效果最烈的那种,这会让他化身成一头猛虎,用力蹂躏她这朵带刺的蔷薇。
她喜欢粗暴,喜欢狂野。
喝下这杯酒的唐方会在5分钟后把她抛到‘床’上。然后……
她会很顺利的完成集邮游戏,并利用房间的高清摄像头记录下来,最后封存到“爱丽丝”的地下收藏馆,那里有许多类似的东西,而每一份记录都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跟特里帕蒂放置与他有染的‘女’子画像的陈列馆不同,“爱丽丝”的地下收藏馆有着历史的气息,时代的味道。
所以说,爱丽丝是伟大的。神圣的,富于艺术意义与社会哲学的一道靓丽风景。
就像曾经的玛丽莲?梦‘露’。
所以说。她是有情调,会生活,懂艺术的人,善于把那种不美丽的东西,变成美丽的东西,把不优雅的东西。变成优雅的东西。一如她的姓名,高贵、典雅、时尚。
其实那杯酒里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是从j先生手里讨来的高科技产品。由纳米生物机器人携带一种剧毒元素,‘混’入酒液中。
只要她在事后动动手指,那些纳米生物机器人便会释放出一种足以杀死3头公牛的毒素。让他变成一具慢慢失去温度的尸体。
唐方一死,下面那名少年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波’,“晨星铸造”也将土崩瓦解。
像这种优雅而香‘艳’的杀人手法,才是她爱丽丝的风格,而不是用刀剑或者枪炮那种野蛮而原始的手段。
他能够在享受中死去,在她怀里死去,也算是一种殊荣,或者说上天眷顾了。
这便是她,聪明、优雅、高贵、文艺的爱丽丝。
她总是善于把杀人与‘交’huan变成一种赏心悦目的艺术……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资格。
一楼看不到二楼的风光,爱丽丝带来的香风渐渐消散,依旧被刺鼻的霉腐味取代。
白浩站在房间中央,如同石化。
k33次航班飞向甘加达斯空港的时候,就像她期待的那样,“唐方”将她抛到房间中央那张残留着阳光与香水味道的白‘色’大‘床’上。
爱丽丝报以惊呼与娇笑,躺在‘床’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两名保镖背过身去。
………………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那么完美。
爱丽丝不知道,眼前这个已经脱去上衣的“唐方”,并不是他想得到的唐方。
她想得到的那个唐方,此时正躺在工房旁边一座建筑的天台上,沐浴着清凉的海风与慵懒的阳光,等待好戏登场。
工房二楼发生的一幕其实也可以称为好戏,香‘艳’的好戏。
趴在他‘胸’口的芙蕾雅抬起头,压低声音问道:“唐方,你的心跳有点快呢。”
“因为有人在勾引我。”
芙蕾雅像一只被抢走秋刀鱼的小‘花’猫,突然直起身子,一脸警惕地扫过周围,发现除去那些撩人的海风,翱翔的水鸟,哪里有什么‘女’人勾引他。
“你在撒谎,撒谎是不对的。”
唐方认真说道:“我没有撒谎,她真的在勾引我,如果换一个地方,换一个身份,说不准还真会把持不住,跟她发生点什么?”
芙蕾雅撅着嘴,像爱国人士宣示领土主权一样,义正言辞说道:“唐方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循循善‘诱’说道:“芙蕾雅,你要知道,吃独食是不对的。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把快乐传递出去,才是好孩子。”
小丫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又有一种很没有道理的感觉。
她认真想了想,才恋恋不舍说道:“那我可以把你分给克蕾雅姐姐一块,分给尤菲一块。分给唐芸一块,分给玲珑一块,还有璎珞。”
这些都是跟她关系最好的姐妹。
唐方弹了她脑‘门’一下:“把我当成什么了?蛋糕么?还一人一块。”
“不,不,不。”芙蕾雅一脸纯真地道:“不是蛋糕,是香蕉。”
她一向很听话,也喜欢听唐方说话,尤其喜欢那句,“你是我的小苹果。我是你的‘肉’香蕉。”认为这句话代表着唐方对她满满的爱。
唐舰长的脸很红,比远处那几株枫树更甚。
唐舰长的脸很囧,比海平线那只‘弄’丢海鱼的银鸥更甚。
不是因为工房二楼的旖旎景象,而是芙蕾雅天真无邪,或者说有口无心的话。
“芙蕾雅,只有这个是绝不能跟唐芸、玲珑她们一起分享的。”
“为什么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你不是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么?”
“只有这个是不行的,最多……最多你可以分给克蕾雅一块,唐芸与玲珑她们是万万不能的。”
“为什么呀?”在香蕉该不该分享的问题上。她表现出一种锲而不舍的追问‘精’神。
“话不可以‘乱’讲,香蕉自然也不可以‘乱’吃。不合适的人吃了,会拉肚子的。”
“这样啊。”小丫头用无比遗憾的语气说道:“她们好可怜……”
“呵呵……呵呵呵……是很可怜。”
………………
k33客机终于降落在空港一处被清空的大型停机坪上。
与此同时,盐长房二楼的鏖战也落下帷幕。
爱丽丝平坐在‘床’头,白衬衣缓缓收起珠圆‘玉’润的肩,掩住那些‘诱’人景致。
房间飘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唐方”仰躺在‘床’上,摆成一个**的“大”字。用带有审视与戏谑的表情看着她的背影。
两名保镖依旧背着身体,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很难想象,他们居然把持的住,叫人怀疑zuo爱丽丝的保镖是不是要具备一个特殊条件。就像以前深宫内院服‘侍’皇族‘女’眷的那些人。
她从‘床’上下来,宽松的白衬衣敲遮住满园‘春’‘色’。
那是唐方的衬衣,上面有克蕾雅最喜欢的洗衣液的香味,现在它却穿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认真算来,倒也并非陌生,好歹huan好一场。
爱丽丝嘴角噙着一抹笑,脸上带着欣慰与满足,抬头扫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高清摄像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眉飞‘色’舞说道:“honey,你真是太‘棒’了,我几乎被你的热情融化。”
说完赞美的话,她语气一转,幽幽说道:“快乐相比悲伤总是那么短暂,却因此更加珍贵,不是么?”
她俯下身子,用凄婉的目光望着他的眼睛:“相比快乐,悲伤才更具艺术张力,所以,请一定不要怨恨,你会成为无可替代的艺术之美,永远存在于爱丽丝的生命里。”
“我爱你……有着抹茶香的男人。”
她往窗口走去,准备从远的地方再看他一眼。
那两名保镖转动身体,被墨镜滤去感情的目光落在“唐方”身上。
爱丽丝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细窄的‘女’士香烟,放在曾经‘吻’遍‘床’上那个男人全身的‘唇’上。
烟气袅娜,‘迷’‘蒙’了她的侧脸。
她放下火机,拿起旁边一个小指长的银‘色’金属‘棒’,拇指放在中间红‘色’按钮上,然后用怜爱的眼神望着‘床’上那个男人。
“唐方”望着她,以一种慵懒语调说道:“‘交’易……”
能够引起神经兴奋的‘药’物多少都有一些副作用,‘激’烈运动过后难免出现体力低‘潮’期。
他的皮肤泛着酒红‘色’,额头手背还贴着薄薄一层细汗,连鼻息都有几分滞重。
爱丽丝眼中的怜爱更浓:“‘交’易?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真可惜,如果不是某些连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一定要你的命,说不准会让你多活几天。”
“可惜啊……可惜……”
“唐方”瞳孔一缩:“你在耍我?”
爱丽丝说道:“不,你是我珍贵的收藏品,请相信,对于你,我是灌注了感情的。”
“唐方”说道:“真可怜。”
她觉得这是他的自嘲:“是有些可怜,不过请放心,你会成为爱丽丝永恒生命里一道璀璨光华。”
她接过保镖递来的pda,看着高清摄像头捕捉到的影像,眼睛里没有任何异‘色’,干净的像在欣赏一幅画作。
“永别了,我的爱人。”她望着‘床’上的男人,摁下按键。
“唐方”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真可怜……”
爱丽丝在耍他,他也在耍她,这一点都不可怜,这很公平。
但是与爱丽丝把他当成一件艺术品不同,“唐方”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品,起码在样貌上与艺术品无缘。
叫“如‘花’”的不一定都是美‘女’。
把一条不符合人类审美观的爬虫当成一件艺术品对待,一口一口喊着爱人,叫着honey,难道不可怜吗?
到底是谁在耍谁呢?
一秒,两秒,三秒……
转眼十几秒过去,沉闷的气氛充斥整个房间。
“唐方”躺在‘床’上,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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