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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人的心,也如同浸在了冰水之中,很冷。
夜无掐着上官陌影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纤细,只要自己,稍稍一用力,她脆弱的脖子,就会扭断。她的生机,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此刻,她却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看着自己,用着一双,美丽,却又哀伤的眼眸。
这一双眼睛,跟凤墨希,真的很像,很像。
就跟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几乎一样,那时候的她,一脸的绝望,心如死灰。
凤墨希,绝对不是最美丽的女人,至少,自己,也看过不少美丽,妖娆的女人,但是,像她,第一眼,就让自己起了想保护心思的女人,却只有她一个。
被自己兄长欺辱,恋人抛弃,悲痛欲自尽,自己,在那个时候,竟然会站了出来。
在她要跳崖的时候,忍不住站了出来。
那很不像自己,他一直都是冷血无情的,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偏偏,在那一个夜晚,那样的一个地方,那样的一个相遇,第一眼,他就失去了自己的心。
在她的身上,自己,头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的血,也是热的,原来,心动,是那样的一种感觉。
他教她武功,让她去复仇,陪着她,看她将欺辱了她的兄长一个个的斩杀,看着她,美丽的脸上,染上了鲜艳的血,只觉得,这样的凤墨希,很美丽,耀眼的惊人。
之后,他还是离开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看着她在几个男人之间周转,为了权势向上爬的时候,他,会不会因此而疯狂,而让她厌恶。
因此,他消失了。
这几年,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只是,偶尔,还会打听她的消息,知道那些曾经爱她疯狂的男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残的残,那一刻,他的心,其实是喜悦,那扭曲的喜悦,至少,没有人陪在她身边,那么,她就不属于任何人的。
但,她还是娶夫了,如今,成了女皇的她,自然不可能嫁,而是娶了一个男人,还是,残废了的牧流云,天下第一公子,那个,惊艳绝尘的男人。
他们,很般配。
若她现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破坏,但,若是牧流云,那就不同。
只有牧流云,才真正被自己认可,被自己容忍。
但是,为什么,在自己已经选择了退出,将她的身影埋葬在自己心底,不再去揭开,却会遇到上官陌影,而她,竟然说她,死了,他的墨希,怎么可能死?
“上官陌影,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他的墨希,还活得好好的,她已经做到她想做的,成了凤天的女皇,无论她如何的暴戾,冷酷凶残,都是自己最爱,但,他不能容忍,有人中伤她。
夜无眼底,对凤墨希隐藏的很深的爱意,让上官陌影心口刺痛不已,一滴泪珠,从眼里滑落,滴到,夜无的手上,如同被什么烫到,夜无的手,一松。
上官陌影的身子滑落在地,伸手揉了揉脖子,心下苦笑,却又觉得悲哀,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竟然是那样的一份心思。
毕竟,自己那时候,在他的面前,如此的不堪,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上那样的自己。
“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那么说?”
夜无双拳握得紧了紧,声音冰冷的开口,她凭什么说,她,死了?
闻言,上官陌影的嘴角,嘲讽的扬起,她站了起身,看着面前的夜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查?”与其让自己亲自说,倒不如让他自己去发现,去揭穿凤清扬的真面目。
一阵沉默,夜无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我会去查,但是,若是我发现,你有如何欺骗我的行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会亲自去凤天查探真假,也会查出她跟墨希的关系,若是让他查出有任何的欺骗,他,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魔教里头,可是有一百八十七种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夜无没有在停留,转身就走,而身后,上官陌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痛苦的闭上双眼,许久之后,再次睁开,已经血红一片。
夜无,你真的能分得清,凤墨希,跟凤清扬的差别吗?
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上官陌影微微勾起的嘴角,神情在夜下,诡异难辨。
夜无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天,已经亮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云层,撒遍大地,暖暖的金黄,照在脸上,夜无的心,却仍然是冷的。
墨希,她,真的死了吗?
那么,如今,皇宫里的人,又是谁?
几个念头,在脑子里打转,他突然嘲讽一笑,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她,根本什么都没说实话。
想到这,夜无的双眼危险一咪,转身,重新朝来时的路走去。
而他一走到山坡,便看到此刻,倒在地上的身影。
夜无一怔,快速冲了上前,看着上官陌影,一脸痛苦,秀眉紧皱,绝美的脸上,苍白一片。
这是,蛊毒发作了。
上官陌影没想到夜无前脚刚一离开,自己体内的蛊毒就发作了,而且,来势汹汹,让她,没有丝毫的抵抗就倒下。
痛,真的好痛。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被人残忍的打碎,无数的蚂蚁啃咬她的血肉,痛得她无比煎熬,似乎,除了痛,再也想不到其他。
看到如此的上官陌影,夜无的心,不知为何,会感到一丝的难受。
而这不该有的情绪波动,不该出现在墨希以外的人身上,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唯一的爱情,被亵渎,也觉得自己,背叛了他的所爱。
“好痛。”
看着已经痛的五官皱在一起却还是美得让人心惊的女人,若是不理会她,她肯定会被蛊毒摧残到自残的,夜无眉头皱了下,还是决定将她抱起。
而一抱起,肩膀,就是一痛。
夜无的目光森冷的瞪着怀里的女人,她,竟然咬他?
他是不是应该把她扔了,夜无脑子里的念头刚一闪过,手也正打算松开,怀里早被蛊毒摧残的没什么意识的上官陌影似乎察觉到了,双手搂紧了他的脖颈,咬得也更狠了。
夜无觉得自己的血肉都要被这女人咬掉了,哪怕,他曾经受过的伤,比这还重,更痛,但,那不表示,他可以让人这样对自己。
果然,自己就应该把她扔下吗?
夜无的手又松了一些,而搂着自己脖颈的手,却是更紧,紧得他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甚至,只要他稍稍一转头,他们的脸,就会挨在一起。
他,何尝跟墨希以外的女子如此接近过,这女人,是想死吧。
“不许,丢下我。”
一道含糊的要很仔细听才能听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夜无怔了怔。
肩膀又是一痛,这死丫头,竟然还用力了,真想咬掉他的肉吗?
他皱了皱眉,声音冰冷中又有点无奈,“知道了,不会丢下你。”至少,暂时还不会。
在夜无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肉都要被上官陌影咬掉的时候,上官陌影终于是松开嘴了,整个人,都晕了过去,被蛊毒,活活的给痛晕了。
看着怀里,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的上官陌影,夜无的眸光有些复杂,在蛊毒再次将她痛醒之前,还是将她交给杜正老头吧。
上官陌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好像飘浮在了一艘小船上,缓缓睁开眼的瞬间,仿佛,看到了面前,站了一个通体大红的女子,一袭大红的衣裙,一头乌黑散落的墨发,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张,妩媚妖娆,张狂霸气的脸。
而这张脸,分明,就是自己。
在看到眼前的女子,上官陌影的眼里,闪过了抹惊愕。
“醒了呀。”
上官陌影将那短暂的震惊收了起来,人也从船上站了起身,看着眼前,眉毛细长,双眼勾起的人,声音冷漠,“你是谁?”
红衣女子笑的妖娆,邪魅,“我就是你呀。”
“我们,本就是一体。”
一直,在一起的。
闻言,上官陌影眉头皱起,对女子的话,置若罔闻,目光戒备的查看四周,这里,究竟是哪里?
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诺大无比的湖面上,湖的水暗沉,天空,树木,也都一片晦色的暗,而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这其中最亮眼的存在。
“这里很安全,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伤害了你,我,也会没命。”
红衣的上官陌影勾起了嘴角,懒散的说道。
“你是我?”
上官陌影眼里还有些怀疑,她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红衣女子,声音微沉。
“是的,我是你呢,我们的生命,联系在一起。”
上官陌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出现,听了这话,秀眉一挑,眼神微凝,她们的生命,连在了一起吗?
那么,她又是为何存在?
又是因为什么而存在。
这个世界,有一个上官陌影就够了。
她的身体,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看来,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闻言,上官陌影愣住,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另一个她,她这话,什么意思?
“没关系,你早晚会想起来的。”
另一个她,笑的诡异莫测,长袖一挥,上官陌影只觉得面前,出现了一道极强的风暴,而她整个人,也被风暴卷了进去。
看着上官陌影消失在小船上,一身大红的上官陌影,朝着天空,笑的一脸诡异,眼里,也是势在必得的血色。
用不了多久。
她,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要有耐心。
而此刻,被风暴卷起的上官陌影,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暴风揉碎,痛得她只想昏死过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上官陌影什么都听不清,直到,一道清凉,蔓延全身,她觉得,自己浑身如同被碾碎的骨头,似乎,又重新被粘了起来,整个人,一松,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看着上官陌影已经不再喊痛,神情,也仿佛了平静,安详,杜正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向一旁的几人,开口,“放心好了,她的蛊毒,已经被压制下来了,她,也撑过去了。”真担心她被这蛊毒摧残到自残,好在,挺过来了。
闻言,一旁的白穹等人,纷纷松了口气,连连朝杜正道谢,而一旁的夜无,却是一脸冷静淡漠的摸样。
“她喝了我的血,没事吗?”
他体内,可是有冰火煞的毒,而她,却都差点把自己肩膀上的肉都给咬出来了。
一听这话,杜正也是想起了替夜无包扎的伤口,看着床上昏睡的上官陌影,只能说,上官陌影这小姑娘牙口不错,连夜无那如铁般的肉也能咬出来,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发现,原来,冰火煞的毒,竟然能够压制上官陌影的摄心蛊。
若不然,这蛊毒,来势汹汹,随时都能夺去上官陌影的性命。
“放心,她很好,老头子我行医多年,还都不知道,原来,冰火煞的毒,竟然能够压制摄心蛊。不过,也是,摄心蛊,说到底,是由蛊虫而来,无论蛊虫怎么变化,它始终不喜冰冷,烈火,而你所中冰火煞,拥有这两者,倒是短时间内,能够将蛊虫暂时压制住。”
“原来如此。”
沉默了会,夜无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杜正看了看夜无,又看了眼床上的上官陌影,想到他们回来的样子,这两人,之前是在一起的。
莫非,真有什么?
见夜无正冷冰冰的盯着他,杜正乐呵呵的一笑,伸手抚了抚他的白胡子,年轻人的世界,他老人家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试验能够成功。
如今,只能先用夜无的血,和上官陌影血融合在一起,用在笼子里的小兔子身上,只要它们没事,那么,就能够救他们了。
想到这些,杜正觉得,眼前,有了希望,比起将希望寄托在传说中的圣物身上,这,还更加的靠谱。
而夜无,他却是无心久留。
在上官陌影昏睡的第二天,他便打算离开。
杜正拦住了他,一张慈祥的脸上,尽是不赞同,“夜无,你难道不想医治好自己身体的毒吗?”这臭小子,难道就不能再多留下日子,等他把解药研制出来。
“老头,我要去做一些事情。”
他若不去一趟凤天,不去验证一些事情,他,寝食难安。
闻言,杜正想到了屋子里的上官陌影,眉头皱起“什么事?那她呢,你不打算等她醒吗,毕竟,可是你将她带来的?”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子,压根就没忘记凤墨希?
夜无转头,望向眼前,一池碧绿的湖水,池里,一圈圈的涟漪,仿佛,他的心。
只要多跟她呆一会,他,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动摇。
更何况,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做出决定。
“你告诉她,我去凤天了。”
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只信自己看到的,而不是别人说了他就会信,哪怕,在她的身上,他察觉到了一丝的熟悉,不仅是她的武功,还有,她的配合,都太过默契,默契到,仿佛,身边的人,就是凤墨希。
这样的感觉,太过强烈。
让他,感到了很不可思议,也很难相信。
所以,他必须要离开,他要去将证据找出来。
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心。
“那好吧,老头我也不拦你,你自己小心。”
杜正心知夜无的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没用,只能叮嘱他万事小心。
夜无点了点头,眼眸若有若无的看了眼茅草屋内,足尖一跃,瞬间,消失在杜正的面前。
而上官陌影这一昏睡,就足足睡了三天,而当她,再一次睁开双眼,眼神,有些迷茫。
“主子,你醒了。”
白穹这几天一直在床边照顾着上官陌影,此刻,见她清醒了过来,不由惊喜的开口。
“水。”
喉咙,一阵干涩,很难受。
听到这话,白穹连忙来到了桌旁,提起了茶壶给上官陌影倒了杯水,又递到她的面前。
上官陌影伸手接过了茶水,迫不及待的放到了嘴边喝下,喉咙的干涩,有水的滋润,好了许多,她微微的松了口气,又让白穹倒了几杯,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
她看了眼面前的布置,认出这是杜正的茅草屋,也知道了自己的所在,想到,那个一身艳丽的红,如同自己身上,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上官陌影的眼眸沉了沉,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白穹,眼神有些疑惑,“白穹,我是这么回来的?”
她这么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来的?
“主子,是夜公子抱主子回来的,主子,还将夜公子给咬伤了。”
想到那个时候,他们想把上官陌影从夜无的身上带走,她,仍然是死死的咬住了夜无的肩膀,无论怎么拉扯都不愿松口,着实让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他看过夜无肩膀上的伤,那一块肉,都差点被上官陌影咬出来了,当真是触目惊心。
那伤,以后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清除不掉。
上官陌影双眸微咪,眼底有些疑惑,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想到了夜无,上官陌影连忙坐起了身子,拉住了白穹,神情紧张的开口,“他呢,他去哪?”
白穹愣了下,有些惊讶上官陌影的反应,却还是如实的开口,“主子,你这是要找夜公子道谢吗,夜公子昨天就已经离开了。”
闻言,上官陌影眼神有些迷茫,离开,他竟然离开了。
他,走了。
想到自己在杜正哪里听来的消息,白穹又开口了,“主子,属下听杜大夫说过,夜公子,他,去凤天了,似乎,有什么事。”
“凤天,他去凤天了。”
上官陌影喃喃的开口,果然,他还是去凤天了。
她太了解夜无了,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别人的话,他是不会轻易的相信。
若是,自己告诉他真相,只会让他以为,自己别有用心,甚至,因此,更加的怀疑自己。
他的本性,就是冷酷,而又多疑。
凡是,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先怀疑一阵,自己,就算在他的面前,展示她的武功,默契,也只是让他感到迷惑,让他,更加的想要去查找真相罢了。
若是,他能找到真相,那,对自己,却更有力。
但愿,他,不会让自己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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