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061章 午夜出击 女人本性
张伟环视了一下休息大厅,对陈瑶说:“跟我来。”
来到角落的一个连椅,张伟对陈瑶说:“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你躺着睡,我坐着打个盹就可以,你枕着我的腿睡好了。”
陈瑶:“那你睡不好啊,还是你躺着睡吧。”
张伟一瞪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罗嗦呢,听话,一切行动听指挥。”
陈瑶一听,竟顺顺地看了张伟一眼:“那好吧,张大厨,你干嘛这么凶?”
张伟禁不住乐了:“对待不听指挥的同志,就得用这个办法。”
陈瑶照张伟胸口一拳:“姓张的,你就依仗在你家三里屯的地界上,你就欺负俺浙江人啊。”
这一拳,打在张伟身上,荡在张伟心里。这一拳岂是随便打的?女人在对男人动这种拳头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已经有个一种放心、安全、和信任的好感。张伟深知这一拳的分量,不敢造次,没敢拔苗助长,闷头坐在连椅上,把军大衣裹紧,拍拍自己的大腿:“抓紧睡会吧,时间不早了。”
陈瑶点点头,也裹紧军大衣,竖起毛领,蜷伏在连椅上,脑袋枕着张伟的腿部。
两人这才感觉真的是累了,疲倦急速涌上大脑,散布到全身每一个角落,开始蔓延开来。
陈瑶很快进入了梦乡,呼吸很均匀,睡得很恬静,张伟也迷迷糊糊开始入睡。
心中坦荡天地宽,此刻,张伟心里感觉没有任何杂念,心中坦荡荡,很泰然。
看来,只要思想好,枕在腿上也没事。
休息大厅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但是很安静,大部分人都裹着军大衣或坐或躺畏缩在椅子上,或者无精打采,或者呼呼大睡,也有的半睡半醒,不时打着瞌睡。
休息大厅的大灯关掉,只有几个角落的壁灯发出昏暗的光。
相对于外面的狂风呼啸,大雪飘飘,休息大厅无疑是一个安乐窝、安全岛,一个可以放心栖息的中转站。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能有这样地方蜷伏,已经是不错了。
张伟睡得很浅,睡眠细胞也就是用了大脑表皮这一部分,深处的细胞还处于微微的兴奋和躁动之中。
虽然张伟身体很疲劳,但是大脑总是不能沉沉安静,总是不能从容平息,总有些不踏实的因素在搅动。
张伟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伞人姐姐的身影,背对自己,窈窕而苗条,这背影感觉好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能依稀在梦中回忆。
张伟仿佛依稀看见自己和伞人姐姐一起伫立在三亚的天涯海角,在爱情的见证面前凝望无边的蓝天和海洋,在柔若细粉的沙滩上漫步嬉戏走累了,两人坐在沙滩上,任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角,呼吸着咸湿的海风,伞人姐姐轻轻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柔柔静静的闭上眼睛,甜甜地进入了梦想。
张伟的心像浮在云朵,身体像陷入棉花,心潮起伏,思绪澎湃。
张伟朦朦胧胧间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自己跟前活动,睁开眼睛一看,两个和自己年轻相仿的青年,一个穿黑羽绒服的站在自己前面,背对自己和陈瑶,另一个穿蓝羽绒服的正蹲在陈瑶前面,手在陈瑶的军大衣口袋里乱掏,一会军大衣口袋里放的手机被掏了出来。蓝羽绒服把手机递给站着望风的青年,贼手又开始慢慢解陈瑶军大衣的扣子,准备把手伸进里面去掏棉衣的口袋。
两人配合地十分默契,蓝羽绒服心安理得,表情认真而轻松,不像是在行窃,更像是在做一件工作。
妈的,见鬼了,回一趟家,进了自己地盘,先遇见砸竹杠的,又遇见明火打劫的。
眼看那只黑乎乎的贼手要伸进陈瑶的军大衣里面,张伟不做声,轻捷迅速一伸手,轻轻而有力地抓住了那只贼手。
蓝羽绒服小偷一愣,看张伟醒过来了,若无其事,脸上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晃晃脑袋,咧嘴一笑,轻松地想站起来走人。
黑羽绒服听到动静,也回过头,看张伟醒了,对蓝羽绒服晃晃脑袋,示意走人,去别的地方。
他们之所以这么心安理得是有原因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谁也不敢惹事,就是发现了也不敢声张。
蓝羽绒服一用力,想把手缩回来,却没缩动。
张伟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紧紧盯着蓝羽绒服,又转向黑羽绒服的口袋,把头一晃,示意他把陈瑶的手机拿出来。
黑羽绒服大为意外,这人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把大爷到手的东西要回去。
黑羽绒服微微一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的不是陈瑶的手机,却是一把弹簧刀,一按开关,“啪”,雪亮的刀子弹出来,又一按开关,“嗖”,刀子又缩回去,如此两个来回,炫耀地向张伟示威,意思是你老老实实放手,这手机给你没收了,充公。
蓝羽绒服也用讥讽的眼光打量着张伟,又开始用力往回缩手。
这会3人都没有说话,无声地进行较量。
陈瑶睡得很香,全然不知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张伟抓住蓝羽绒服的手突然一松,手顺势一用力向外带,蓝羽绒服被猛地一拐,直接倒后2米倒在地上。
趁此机会,张伟急忙把旁边叠好的毛毯拿过来,轻轻抬起陈瑶的脑袋,把毛毯当枕头放在陈瑶脑袋下面,又轻轻放好。
陈瑶呼吸很均匀,太累了,睡得很沉。
蓝羽绒服站起来,大为恼怒,和黑羽绒服对视一眼,点点头,冲张伟招招手,压低嗓门但又狠狠地说:“兔崽子,出来。”
一听口音,不是山东人,应该是山东北面的人。
兔崽子,不好好在自己老家呆着,跑到山东来撒野,败坏山东人的形象。
张伟看这俩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都得1米75以上,身材也很结实。
就是他们不叫张伟出来,张伟也不会放他们走的,之所以把蓝羽绒服晃倒,就是为了脱身安放好陈瑶,争取时间。这俩小子胆子不小,很猖狂啊,抢了人家东西,还要让人家出来,还要教训人家。
妈的,这世道,没真理了。
张伟脱下军大衣,盖在陈瑶身上。他知道这俩人也不想在休息大厅里大张旗鼓,张伟也不想,因为他不想把陈瑶惊醒。
张伟站起来,冲他们俩向外一指,点点头。
俩人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看张伟。
张伟跟在后面,边走边活动筋骨。
伞人直接出了休息大厅,来到休息大厅后面的一个角落,外面的风被挡住了,雪却纷纷扬扬下个不停,落在3个人的头上,身上。
黑羽绒服和蓝羽绒服有些意外,这小子胆子不小,敢跟他们俩出来,还真遇上不怕死的愣小子了。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回家过年了,是不是?”蓝羽绒服也掏出了弹簧刀,“啪”,刀锋弹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把张伟夹在中间,每人手中一把刀子,刀锋在雪夜里发出寒光。
张伟拉开架势,左右打量了一下:“你妈儿个逼,大过年的来这里作死,把手机拿回来,老子放你们俩走,不然,我废了你们俩狗日的。”
听张伟说话的当地口音,两人一怔,又互相看了一眼,黑羽绒服晃了晃手里的刀子:“你奶奶的原来是这嘎的,这嘎的老子也不怕你,一样放你血。”
说完,两人挥刀子就上,从两个相反的方向,成一直线。
张伟身子猛地向后一缩,身体急速向右移动,转到蓝羽绒服的背后,伸腿一别,蓝羽绒服噗通倒在地上,接着张伟不敢怠慢,伸出右腿,抬起右脚,拿出射门的力气,狠狠地踢向蓝羽绒服拿刀子的右手。
这一脚,张伟用上了9成的力气,和带刀子的亡命徒交手,他不敢怠慢。
张伟的一记飞脚从地上带出一片四射的雪花。
“啊——”蓝羽绒服一声惨叫,刀子飞出10多米,落入厚厚的积雪中,转瞬不见了踪迹。
蓝羽绒服倒在地上,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发抖:“狗日的,给我踢断了!”
黑羽绒服趁张伟一脚踢出的空当,拿刀子冲张伟小腹直刺过来。
张伟一脚飞出,不敢停留,顺势冲出几米,急速回身,正好黑羽绒服的刀子到了。
张伟急忙迅速弯腰收腹,身体前倾,黑羽绒服的刀子正好抵到腹部边缘,身体已经感觉到刀子和衣服的接触,但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了力度。
好险!张伟身体前倾的同时向左侧一转,左手顺势抓住黑羽绒服拿刀子的右手,手腕猛地反扭,右胳膊肘对准黑羽绒服的脖颈猛地一击。
黑羽绒服的刀子掉在雪地上,身体“噗通”倒在地上。
黑羽绒服很灵敏,身体迅速翻转,想爬起来。
张伟岂能给他喘息之机,右脚已经随身跟到,直接踹在黑羽绒服的腹部。
黑羽绒服闷叫一声,双手要抱住张伟的右腿。
张伟身体下蹲,胳膊肘又猛地击打在黑羽绒服的胸部。
这一下,张伟用上了力气。
黑羽绒服怪叫一声,身体向外挣脱,抬脚踢向张伟腹部。
妈的,还挺能折腾。
张伟烦了,一记直冲拳,结结实实打在黑羽绒服的脸上,狠狠地。
“扑哧!”黑羽绒服满脸开花,鲜血立时飞溅出来,溅到了旁边的雪地和张伟的棉袄上。
不容他喘息,张伟用膝盖顶住黑羽绒的胸口,又是一记右手勾拳,力气比刚才更大。
“咔迟!”张伟听到黑羽绒服的脸部一声轻微的声音,知道他的下巴可能被干掉了。
黑羽绒服这下终于丧失了反抗的战斗力,无声地躺在哪里不动。
张伟伸手在他口袋里摸出陈瑶的手机,踢了踢黑羽绒服:“嗨!死猪,起来。”
黑羽绒服有气无力地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地叫。
蓝羽绒服挣扎着站起来,握着右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大哥,对不起,狗眼看人低,多有得罪。”
张伟喘一口气,晃晃身上的雪花:“操你妈,跑到山东来撒野,败坏山东人的形象,你以为咱山东人怕你狗日的!要不是看在过年的份上,老子非废了你们俩不可。”
蓝羽绒服弯腰低头,连连称是,边去搀扶黑羽绒服站起来。
黑羽绒服托着下巴,疼得直跳脚。
张伟转身想回去,临走之前又瞥了一眼黑羽绒服,正好看见他眼里狠毒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张伟一愣,妈的,放这俩走,等于是放虎归山,说不定他们一会就打电话叫人来,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人都是到处流窜的亡命徒,要是一会叫来一帮人,自己的麻烦会更大。而且,这雪这么大,堵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自己一时半会走不了,要是他们招来人,后果不堪设想。
张伟想起服务区卫生间东侧有一警务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俩鸟弄那里去,公事公办吧。
张伟走过去:“喂,伙计们,我给你们找一过年的地方,跟我走。”
说完,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张伟张开胳膊,一边夹住一个人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在雪地里行走,一直拖到警务室。
警务室里有两个值班的协警,毛头小伙子,一看张伟拖了俩人进来,吓了一跳。
张伟把他们俩扔在地上,对俩协警说了下刚才的情况。
警务室是当地派出所设的。
协警急忙给所里打电话通报,然后对张伟说:“所里的人一会过来。你先做下笔录吧。”
“你们所在什么地方?”
“就在离这5公里远的镇驻地,一会负责这一片的警长就过来,下雪走的慢,大约半小时就差不多。”协警回答,同时找出一副手铐,把俩羽绒服一人一只手,铐在一起。
于是,张伟把刚才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协警认真记录好,又让张伟按了手印,签字。
其实,按照法律规定,协警是非国家执法人员,都是临时工或者聘任制身份,没有执法权,是不能办案的。可是,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协警,穿着和正式民警极其相似的警服,除了没有警衔和警号,或者穿着迷彩服,或者穿着警用作训服,假戏真做,和真警察一样,履行起神圣职责来了。
这也是中国的国情,也是中国特色的法制社会。
然后,张伟又和一个协警一起,去雪地里找到那两把弹簧刀。
回来后,俩协警看着张伟笑:“老乡,你手脚真厉害,出手挺狠啊。”
张伟呵呵一笑:“我不狠他们就把我废了,我还得回家过年哪。好了,我先回休息大厅,我朋友还在那里,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那边找我。”
“好的,你先过去吧。”
张伟临走前看了那对难兄难弟羽绒服:“兄弟,我给你们俩找了个过年的好地方,你们就安心在这里过吧,好男儿志在四方,青山处处埋忠骨,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别想家,哈!”
俩协警乐得哈哈大笑:“老乡,看不出你还真幽默。”
张伟冲他们点点头,先到洗手间把手上和脸上溅的血洗净,衣服上的没办法了,只能回家再说。
然后,张伟回到休息大厅。
折腾了这一会,前后有半个多小时。
张伟刚坐下,陈瑶醒了,一看张伟坐在那里,军大衣压在自己身上,自己枕的是毛毯,张伟棉衣前面血迹斑斑,大吃一惊,急忙坐起来:“你干嘛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出什么事情了?”
张伟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把陈瑶的手机递给她:“没什么,两个小毛贼,让我给收拾了。”
陈瑶接过手机,突然发现自己军大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个,急忙问张伟:“他们偷我的东西了?”
张伟点点头:“是啊,正在进行时,被我发现了。”
陈瑶急忙掏出身上的其他物品,钱包、钥匙,都还在。
陈瑶松了口气:“那他们人呢?”
“被我干倒了,送警务室去了。”
“哦,”陈瑶把军大衣递给张伟,关切地说:“穿上,别着凉,你没有受伤吧?”
张伟晃动晃动身体,晃晃拳头:“没有,我一点皮毛也没噌着。”
陈瑶宽慰地笑了:“又说,哎——怎么一进你们这山东,事儿就来了,发暴雪财的,偷盗的,都开始出现了。”
“别这么说啊,一棍子打死一大片,”张伟边穿军大衣边急忙纠正:“这俩贼不是山东人,是北边的,属于流窜作案;那卖军大衣的属于个别现象,极少数败类作为,别都把帐记到山东人身上。”
陈瑶看着张伟笑嘻嘻地说:“那你怎么就因为俩开车的拉车的就把北京人都打死了呢?”
张伟被陈瑶这么一反问,一时也说出不什么来,嘿嘿笑着。
“所以说啊,张大厨,”陈瑶慢条斯理地说:“这看问题,不能太绝对,不能只看点,不看面,要以点带面,全面看待,客观对待,尽量少掺杂个人主观意识。”
“嘿嘿阿拉晓得喽。”张伟转移话题:“你不困了?要不再睡会?”
陈瑶看看时间:“刚才睡了有两个多小时吧,睡得真香,这会不困了,你呢,困不困?”
张伟刚要说话,却见一协警走过来:“老乡,过来一下。”
张伟答应着起身,对陈瑶说:“估计是刚才那事,他们警长来了。”
陈瑶起身拉着张伟的胳膊:“我和你一起过去。”
张伟看着陈瑶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感动:“好。”
二人过去一看,果然是一位正式干警过来了,还带过来4名穿作训服的协警,带着警棍。
这位正式干警就是管这片的警长,40多岁,稳重成熟,长得很黑,胖胖的,胡子拉碴。
不知怎么,张伟看见这警长,一下子想起了黑猫警长。
警长仔细看了张伟做的笔录,又盘问了俩羽绒服半天,然后对张伟说:“小伙子,不简单啊,身手不错,一人对付俩拿刀子的。”
张伟笑笑,没说话。
警长继续说:“小伙子,你可给我们帮了大忙,这是一伙专门在这沿线服务区作案的流窜犯,10几个人,都来自北方一个省,又偷又抢,时聚时散,我们接到好几起被抢劫的报案,都和他们有关,没想到今天他们落在你的手里”
张伟一听,果然他们是一伙人,还有同伙,幸亏自己没把他们放走,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小伙子,你这可是出于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啊,我代表我们所全体干警,代表政府感谢你。”警长伸出手来和张伟握手。
靠,这一警察就能代表人民政府,权力可真大,那自己要不要说“报告政府,不用感谢”呢?!
张伟不是劳改犯,当然不用报告政府了。张伟像电视里常见的那种镜头,谦虚地和黑猫警长握手:“见义勇为,和不正之风做斗争,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尽了一名公民应尽的义务。”
警长被张伟的话打动了:“小伙子,你的思想境界不错,很高啊。”
“谢谢政府夸奖,我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在做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在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张伟继续谦虚地回答。
自己遭到明火打劫,当然要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警长看看陈瑶,对张伟说:“你们小两口是回家过年的吧?也在这路上堵车了?”
哇塞!黑猫大胡子警长把自己和陈瑶当小夫妻了,这可使不得。
张伟扫了陈瑶一眼,看到陈瑶的脸微微一红,嘴角似笑非笑。
张伟支吾了一下,忙摇摇头:“不是,这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回老家的,这不走这里被堵住了,不但被堵住了,车还没油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取暖。”
警长点点头:“嗯,这雪估计得下到明天,高速公路都封了,堵了几百辆车,交警部门正在进行疏导交通,高速公路部门正在使用融雪剂和除雪车进行紧急作业,你们得等一会了。至于这油,这样,我车里有一个加油桶,你们到加油站打一桶油,先加到车里,先发动车暖和着,等明天路通了,再过来加油。”
张伟一听,很高兴:“太好了,谢谢警长大哥。”
警长安排2名协警跟随张伟一起去加了满满一桶油,两名协警提着油桶,张伟和陈瑶裹紧军大衣,带领两名协警一起回到了宝马车旁。
这会外面的风正好减弱了一些,雪暂时停了,因此回去的路倒也显得轻松一些,陈瑶兴致勃勃地一溜小跑。
这一桶油有20升,足够两人在这里取暖用的了,哈哈!
加完油,张伟和两名协警谢别。
两人重新回到车内,打着火,温暖又重新回到了小小的空间。
两人脱掉外套,把座位放平,舒服地躺下。
“好了,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张伟的疲倦很快涌上来,看看时间,凌晨4点了。
陈瑶:“好的,张大厨,今天你太辛苦了,又救美女又抓强盗,还打击哄抬物价,真是一个模范公民,一个合格男子汉啊,山东大汉,不错。”
说完话,没听见张伟有反应,却听见张伟的呼噜声打起来了。
张伟实在是太累了。
陈瑶不再说话。
黑暗中,陈瑶侧身托腮,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张伟,久久不愿挪开
车外,万籁俱寂,风声微弱,雪花变得稀疏,黑色的夜幕笼罩在白茫茫的世界上,包括这辆宝石蓝的宝马。
车内,一片温馨的宁静,只有张伟深沉香甜的呼噜声,还有陈瑶细微的呼吸。
张伟太累了,太疲倦了,睡得很香,很沉。
陈瑶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深情注视着张伟,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亲昵、温存、心疼、体贴和呵护,忽而,又充满了矛盾、忧郁、痛苦、压抑、挣扎和失落
静静的深夜里,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的北国之夜,温暖宁静温馨的宝马车内,美女陈瑶没有丝毫困意,像呵护自己的小马驹一样,关注注视着沉睡中的小男人张伟,目不转睛,像是要把张伟看透
陈瑶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夜空中两颗美丽的星星。
宁静的夜,寒冷的夜,温柔的夜。
突然,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陈瑶的眼中悄悄滑落,滑过陈瑶俊美的脸庞
张伟终于睡足了觉,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雪又下了起来,鹅毛大雪,不过风很小了。
看看时间,上午11点。
看看外面,道路依然没有畅通,已经堵了10多个小时了。
看看陈瑶,侧身面对自己,腮帮枕着自己的左手,还没有睡醒。
睡梦中的陈瑶真好看,美女就是美女,连睡觉都是这么美丽的姿态。
伞人姐姐睡觉的姿态一定比陈瑶还好看。
张伟现在发现自己养成了一种思维定势,只要是别的女人有什么优点,一定会联想到伞人姐姐,而且,伞人姐姐一定会比她们更优秀。
张伟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爱屋及乌,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伞人姐姐,但他固执地认定,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张伟认真看了两眼陈瑶,好纯真美丽俊美的女子,此女只应南国有。
猛然,张伟发现陈瑶的脸颊上有两道干了的泪痕。
张伟大为震惊,这女人怎么哭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离家这么远,昨晚又受了这么多折腾,委屈地哭了?
又一想,不会啊,陈瑶可是要强坚强坚定坚韧的女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哭呢?
不过,再坚强的女人,在睡梦中都是脆弱的,陈瑶一定是做梦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这世道,做女人不容易,一个事业上无坚不摧的女人,给外人的印象是坚韧不拔,可是,女人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一定是很脆弱的。张伟想起王炎说的陈瑶的婚姻和家庭,不由感触起来,梦中的陈瑶,一定是脆弱的。
正琢磨着,陈瑶醒了。
张伟急忙把视线移开:“陈瑶,你醒了。”
陈瑶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张伟:“老张,你什么时间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伟把座位调整好:“刚醒。”
陈瑶也调整好座位:“哇!11点多了,我们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
张伟精神气很足:“呵呵感觉舒服不?”
陈瑶伸个懒腰:“舒服啊,好舒服。”
张伟看着外面的大雪:“可是,我们还是走不了啊,今天都腊月29了。”
外面的雪虽然仍很大,但是因为车内温度高,落到车窗上随即就化了。
“嘻嘻不着急,大家都在这里窝着呢,又不是我们一个,”陈瑶开心地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和飘落的雪花:“太美了,太漂亮了,老张,我们出去照相。”
张伟也来了兴致:“好,穿上棉衣。”
二人穿上棉衣,走到高速公路边上,环顾四周。
嗬!好大的雪啊!丘陵、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路两边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路中间的冬青隔离带,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
陈瑶很是兴奋,摆出各种姿势,选择不同的背景,让张伟为自己照相。
照了一会相,陈瑶又弄了几个雪球,冲张伟扔过来,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
张伟被陈瑶的其中一个雪球正打中脑袋,中心开花,连头带脖子都是雪花。
看到陈瑶开心的样子,张伟的心里也快乐起来,和陈瑶在路边的雪地上嬉闹了一阵子,直到两人感觉肚子饿了,才回到车里。
陈瑶拿出火腿、面包、榨菜、牛肉干,饮料,两人香甜地吃起来。
“哎——老张,”陈瑶边吃边说:“这一场大雪封路,把我们隔绝在这里,怎么感觉我们俩像在世外桃源一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张伟大口吃着火腿:“肚子不饿,身体不冷,能源充足的时候,是像世外桃源,当又冷又饿,没有后援的时候,我看像是死亡地带。”
陈瑶摇摇头:“张大厨,你真够损的,我好不容易刚要脱俗,刚要脱离现实,有个浪漫的幻想,你一把把我拉回来了。”
这女人都爱幻想,喜欢做梦,看来陈瑶也不例外。
不知道伞人姐姐喜欢不喜欢憧憬未来,幻想明天。
张伟看着陈瑶:“清醒点,面对现实,老幻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干嘛?幻想多了,对女人没有好处,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自我陶醉。”
陈瑶呵呵笑了,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张伟:“张大厨,你错了,你对女人的幻想有十分错误的理解,你不明白幻想对女人的重要性。”
张伟看陈瑶说得很认真:“那听听你的高见。”
“呵呵高见说不上,不过我们倒可以交流,”陈瑶看着车外无声飘落的雪花,神情变得神往起来:“作为一个女人,我喜欢幻想,幻想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有幻想才有希望,有幻想才能使我感觉在我生活的前方有一处有山有水、有鲜花有绿地、有烦恼也有忧愁的未知领地,等待我去体验,去欣赏!假如一个女人缺少了幻想,那生命就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活着也缺少诗意!幻想是女人的天堂,幻想是女人的翅膀,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幻想在飞翔!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爱幻想,一个人无论是干活,还是静处,我的大脑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游荡,一个人沉浸在想像的景色中,其乐无穷。看到小鸟在天空飞翔,我就想假如我有一双翅膀那多好,我一定会飞到我喜欢的任何一个地方,远离abc , 远离xy , 远离一切不喜欢的人和事。看到一朵小花静静的开放,蝴蝶、蜜蜂围着它转,我就想我要是一朵小花也很好,装扮大地,被生灵喜欢也不枉一世。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那段日子是幻想支撑着我扬起生活的风帆,度过了最难熬的每一天”
张伟有些发呆,怔怔地看着陈瑶,突然感觉陈瑶变得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突然的心境吐露,向一个君子之交的普通朋友,熟悉的是陈瑶的心声仿佛是她整个形体整个印象不可分割的部分,属于感情再自然不过的流露。
陈瑶看着窗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春天,当大地出现一抹新绿的时候,我喜欢到户外去踏青,我想亲眼看一看,万物如何复苏,大地如何着装。夏天有小雨的日子,我喜欢一个人,或与朋友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尽情享受夏的浪漫,雨的温柔,做一个伞中的小女人。秋天,我喜欢走在林中的小路上,踏着路上、看着天空中那些红的、黄的、褐色的落叶感觉生活在诗里、童话里,我喜欢这美丽的景色,我喜欢这飘飘的落叶,它让我产生无尽的幻想。人生的列车走到生命的秋天,但对于人生我还是感到迷惑,茫然,就象这落叶飘飘不知道飞向哪里,可是我还是喜欢这飘飘落叶!冬天,当我跟随旅游团来到北方,当雪花潇潇洒洒,迈向大地,我会张开双臂迎接它,欢迎它,我喜欢银装素裹的世界!是雪花掩盖了一切,它让世界变得纯洁变得明亮。没事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偷偷的跑到野外,像小孩一样咔嚓、咔嚓的踏着厚厚的雪,任思绪飞扬。看着自己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幻想何时能有另一串足迹和我并排印记在这空旷的雪地上!共同享受这冬的深沉,雪的单纯”
张伟痴痴地看着陈瑶,这个美丽的浙商女大亨,脑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幻想,对人生竟然会有这么热忱的向往,而且,在倔强和坚强的背后,仍然幻想做一个夏雨般温柔的伞中小女人。
原来,幻想对于女人是如此重要;原来,幻想中的女人是如此可爱和动人。
那么,伞人姐姐也一定是如此这般可爱和动人,也一定是如此这般地幻想做一个温柔的伞中小女人。不然,姐姐怎么会给自己取名为伞人呢!
陈瑶看着张伟怔怔痴痴的样子,莞尔一笑:“傻了?老张,你一定在想,人到中年的女人,怎么会有这傻傻的思想,难道人世的沧桑没有消耗掉孩子的童真和幻想?嘻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办法,我的个性永远就是这么乐观,这么长不大。难道你不愿意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度过这多彩的人生吗?也许,爱幻想的人生才是一部精彩的人生,你说,不是吗?”
张伟没有说话,他的脑海在激烈翻腾,陈瑶原来是如此有情趣,如此有完美的内在,如此有丰富情感的女子。张伟感觉陈瑶的形象在自己脑海里更加完善完美起来,一个完美女人的超级形象在逐渐形成。
陈瑶竟然能接近达到伞人姐姐在自己脑海里的形象,真是不简单。
但是,既然是接近达到,那就是还没有达到,还是有差距的。
张伟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车窗外飞舞的雪花,随手打开车内的音响,郑中基忧郁苍凉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别爱我,如果只是寂寞,如果不会很久,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
艺术作品中的男女主人翁通常都喜欢通过音乐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们也不例外。
张伟愣愣地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别爱谁?谁爱我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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