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绝色恶女治群魔 > 97 纯粹是无意的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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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葵碧、寒灯和水临渊、水羡鱼等人一路上诸多阻滞,顾清影却是一路顺畅无阻,反而走得太快,一下子就超越了他们。

    终葵碧还在江陵跟杜灵之说教的时候,顾清影早就到达了淮南西路。

    本来沿途上水临渊和寒灯都有留下记号,但是在离开偷香窃玉楼时,终葵碧记得云笑风叮嘱过自己不要再用天玉宫的记号,所以在终葵碧提出后,大家就指定了临时使用的新记号。

    顾清影一路留意着记号,过了江陵后却突然发现没有了记号,从此就失去了水临渊的音讯。

    她心里思疑,担心终葵碧出了什么事,又抱着另一个自我安慰的想法,容自龄能认出天玉宫的记号,没有了记号,容自龄同样也不能快速辨明终葵碧的行踪。

    顾清影路过栖云居,纯粹是一种无意的闯入。

    山林非常幽静,空气里却弥漫着阵阵药味,顾清影谨慎起来,越深入密林,药味就越浓烈。

    一座竹屋静处在林中,药味就是从竹屋的院子里发出来的。药煲放在文火上煎,却没有人在看火。小小的药煲竟然能冒出大量的烟雾,烟雾很淡很薄,却萦绕了整座竹屋,让人视线迷离。

    顾清影隐隐约约看到竹屋门匾上写着“栖云居”三个字,了无生气,要不是这药还在煎熬着,这里简直就是废舍,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令人不得不产生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

    顾清影一边凝重地看着栖云居,一边从它前面经过。

    突然一阵眩目,顾清影便软软地晕倒在地。

    烟雾渐散,云晓月慢慢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和风细雨的笑意。

    她走到卧态优美的顾清影身边,伸手探顾清影的气息。

    云晓月的手离顾清影的面门只有半寸,不料顾清影突然一动,已经先捏住了云晓月的手腕。

    顾清影双眼睁开,目光清丽,一点也没有中毒的颓靡。

    考虑到云晓月可能会近身下毒,顾清影又点住了云晓月的穴道,在云晓月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手腕被制之前。云晓月要计算顾清影这样的老江湖还差得远,在烟雾之间顾清影早就屏住了呼吸。

    云晓月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年轻貌美的婆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和风细雨的笑意。

    顾清影也回她一个和蔼的笑容,两个人的眼神里斗没有丝毫的恶意,仿佛就是闲话家常的两个人一样。

    顾清影说:“小姑娘,你住在这里?”

    云晓月说:“姐姐若不嫌弃,可以到寒舍用茶,稍作歇息。”

    “心领。”顾清影淡淡一笑,就要离开。

    云晓月也没急,反正穴道总有自解的一刻。

    栖云居里却又信步走出来一个人,也向着顾清影和云晓月走过来。

    顾清影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容自龄在云晓月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丫头,还不回去煎药?”

    云晓月便站起来,很俏皮地向容自龄和顾清影欠身赔罪:“我马上就回去!”

    云晓月轻轻跳跳地走进屋子里,也没理院子里还在煎的药。

    父亲般的慈爱目光从云晓月身上收回,容自龄看着顾清影。

    顾清影也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故人重逢得太突然,很多复杂的情绪都收容在她淡淡的眼光里。

    “你跟我来。”容自龄的口吻既陌生又如旧。

    不错,故人重逢,早已天涯。

    缘何还在彼此沧桑的眼神里,寻觅年少芳华。

    两人一起走在林里,药味还在飘荡,不再是诡异的感觉,而是淡淡的压抑和浓愁。

    走了不远,容自龄就在小竹林里停下,站在云儿的坟前。

    顾清影看着墓碑上的字,不由得一阵沉吟。

    “这是”顾清影的记忆被模糊地唤起,二十年前有一个曲师就叫做云儿,本来前途光明,马上就要升为律官,却触犯宫规被逐,当时云儿的手筋脚筋就已经全部被挑断,只要她没遇到名医,基本上就是一个死人。

    “你还记得云儿?”容自龄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

    “她什么时候过身的?”心存侥幸,顾清影也希望云儿活得久一点。

    她本来不觉得严厉的奖罚体制有什么不妥,天玉宫的人本来就立身自好,很少会触犯规矩。一旦有人真的因此落得惨淡下场,也不过是意志不足咎由自取。但自从发生了容自龄叛逃的事之后,顾清影对这些十年难得一见的出轨者却有了不同的看法,越易顿生悲凉和恻忍。

    容自龄说:“二十年前。”

    顾清影一阵失落,终究云儿还是无法活得长久,稍微长久一点也无法。她又哪里会想到,云儿在不祥人的全力照顾下,凭着神奇的母性力量奇迹地生下了一对孩子。而其中一个孩子还是后来投入天玉宫的云笑风。

    她还不知道现在云笑风就躺在栖云居里面,不知道不祥人又对那些孩子做过了什么。

    她若都了解了来龙去脉,或者这一刻的相见带来的痛苦会更剧烈。

    “自龄”一声如旧的呼唤,勾起的是两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容自龄脸上的笑意全然陌生,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他的失望马上就变成讽刺的说话:“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顾清影突然也意会到自己的失态,但她只能继续说下去:“已经三十年了,你还放不下?”

    “我不如你,可以忘记一切过得这么自在。”他也只能继续讽刺下去。

    顾清影说:“你以为我真的过得自在?”

    三十年的寄望是痛苦,却也是她人生的全部意义。

    容自龄冷笑:“难道不是?”

    顾清影答非所问:“要怎样你才肯收手?”

    容自龄却说:“大海有涯,回头无岸。”

    顾清影说:“既然如此,你杀了我。”

    容自龄眼底一丝愤怒,顾清影竟然猜中了他的心意他更想对付的是她而非天玉宫。就算整个天玉宫摧毁了,只要顾清影没有崩溃,他就不痛快!

    她不解苦心时,刺痛他的心;她洞悉用心时,也刺痛他的心。

    “杀你?”容自龄狰狞一笑,“我才不要杀你,你死了,我的仇报给谁看?我就是要你痛苦,永远痛苦!”

    自龄,你不动手,我就不可以自己杀自己?

    顾清影的确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可以随时自刎,只是她还没见到那些孩子,她还有必须先做的事。

    顾清影的眼神那么的深,到了她这样的层次,早就无需用眼泪来抒发悲伤。

    “你走吧,恕我不送。”容自龄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向栖云居。

    他的每一次痛楚,也无需脸容来配合。

    云晓月回到云笑风的房间里,云笑风没有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经过的是什么人。现在,三尺范围外的事都与他无关,即使他早就听出了顾清影的声音。

    云晓月细心地替他解开淡红色的布条,他闭目养神。

    终葵碧十万火急,但他命令自己清净,只有安心才能恢复得更好,才能更快地奔去保护她。

    容自龄马上也要动身前往秦家堡,这就是他离开的最佳时机。

    终葵碧、寒灯和杜灵之一行也离开了江陵,全靠寒灯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把杜灵之说得服服帖帖;自从第一眼看到寒灯和杜灵之并排一起产生很和谐的感觉后,终葵碧老是会犯心术不正的毛病,越看越觉得他们登对,简直觉得杜灵之就是爱听寒灯的说话,寒灯说什么都比自己管用。

    终葵碧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不就是寒灯有了新欢,你可以无声无息地脱身吗?不不不,终葵碧,你这样想很正常啊,撮合一段美好姻缘有什么不好?你也是真心希望寒灯幸福啊,不是在为自己盘算

    终葵碧还在发呆,面前已经多了一碗炒饭,各种酱料的比例刚刚好,搅得很均匀。为终葵碧代劳的当然是寒灯。

    他们已经跑了两天的路,现在正在近郊的一家小饭馆吃饭打尖。

    小饭馆的饭菜很粗简,倒是酱料很丰富,估计是掌柜自己嗜好调配,便有了这么多自家秘制的酱料品种,吃起来特香。

    终葵碧留意到寒灯把拌好的炒饭放在自己面前时杜灵之的眼光。

    空穴来风,看来不全然是自己的心术不正啊。杜灵之对寒灯肯定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就只剩寒灯这个傻葫芦了。

    终葵碧想着就偷笑,一边大口大口地扒饭。

    寒灯接着就为杜灵之拌饭,杜灵之才露出开朗的笑容来,嘟嘟地粉红着。终葵碧又要笑。

    寒灯你也不用吃饭了,光是拌饭就够。

    三匹马里已经累坏了一匹,等一下只能骑两匹马,如果是寒灯跟杜灵之一起骑马该多好。终葵碧花痴地想,口水都流到炒饭上去了。

    但是终葵碧的妄想很快就破灭。

    终葵碧和寒灯都是男装打扮,杜灵之则是妙龄少女装,寒灯说得多好听,男女共骑一马有损女子清白名声,于是最妥当的就是看起来是两个男子的人合骑,杜灵之就这么被寒灯搁一边了,寒灯都不留意独享一马的杜灵之气鼓鼓的样子。

    杜灵之大概气寒灯重色轻友,又恼自己早也应该乔装成男子了。

    寒灯跳上终葵碧的马,轻轻地靠在终葵碧后面,不知道多神清气朗。

    终葵碧也气鼓鼓,简直想攻其不备把寒灯狠狠地甩下马去。这家伙当初在江陵的马场教我骑马,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

    “很快就到市镇了,”寒灯说,“到时我们再换马。”

    这意思还是,放心,不会委屈你多久。终葵碧想笑不是,想哭也不是。哎,自己怎么能把寒灯想得如此诡计多端。

    因为本身的疲倦,其中一匹马又承载了两个人,马儿跑得并不快。

    终葵碧感觉到自己的马儿明显落后于杜灵之的马儿,刚想支唤寒灯转移到杜灵之的马儿上,好让自己的马儿喘喘息。突然,山林间传来轻快的笛音,节奏激荡无比。

    终葵碧和寒灯同时被笛音吸引住,杜灵之回过头很不解地看着彷如灵魂出窍的两人。

    是云笑风的笛法!他肯定就在附近!

    终葵碧和寒灯都认出来了,两人交互了一下眼神,便对杜灵之说:“灵之,跟着我们!”

    杜灵之更加不明所以,只是盲目地跟在终葵碧和寒灯后面,调转方向向山野间奔去。

    终葵碧已经跃身而起,直接用轻功来追踪云笑风的笛音。

    终葵碧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心潮那么汹涌?

    杜灵之大开眼界,一路以来她从没见识过终葵碧的武功,现在却见她身展如隼,迅捷无比地掩入树影中,杜灵之都不禁目瞪口呆。这个终葵碧原来一点都不虚有其表啊。

    笛音明亮如阳,音源却飘忽不定。

    这家伙居然还一边跑一边吹笛,笛音还一点也没有因此而颤抖,反而很巧妙地利用身位的变动制造忽高忽低的音律。

    终葵碧越跑心就跳得越快,乔木飞快地在两边掠过,云笑风和黑面黄衣人的影像竟然不断交迭着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好奇怪!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象?

    终葵碧快要追踪到云笑风的时候,笛音嘎然又止。茫茫山野间,流淌着压抑的安静。

    终葵碧心头的狂热还没熄灭,却被突然掏空,那感觉真像一辆汽车冲上斜坡在最高处死火,不顾车主意愿就往斜坡下退。

    寒灯和杜灵之随后也追上了终葵碧。

    “你们在搞什么鬼?”杜灵之问。

    “你听到有人在吹笛了吗?”

    “听到了。”就是因为听到了,也牺牲了不少脑细胞才领悟到终葵碧和寒灯在追笛音,杜灵之迫不及待地要问个究竟。

    寒灯说:“吹笛的人是我们的朋友。”

    “哦。”杜灵之恍然大悟似的,又不明所以,“既然是你们的朋友,怎么不直接跟你们见面,现在又不见了?”

    这也是终葵碧和寒灯不解的地方。

    这云笑风就是喜欢捉弄人,要出来就出来嘛,现在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故弄什么玄虚神秘什么兮兮,我呸!

    终葵碧突然觉得好气,翻身上马,落在寒灯后边,反过来是她搂住寒灯在怀了:“我们走!”

    “那你们的朋友呢?”事实上更令杜灵之瞪目哆口的是终葵碧居然反转男女角色,坐在马后“保护”着寒灯。

    “别管他!”终葵碧还抢过寒灯手里的缰绳,夹马肚挥缰绳,策马奔向淮南西路。

    寒灯的惊呆不比杜灵之少,被终葵碧护航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难以形容。

    卖弄笛音的人当然不是云笑风,现在云笑风还躺在栖云居里不能动弹。

    云定风潇洒地躺在大树宽阔的手臂上,转动着手中通透的玉笛,听着急促的马蹄声远去。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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