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八章 带病侍寝
“我……我……”她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娇媚清脆,仿佛一个女童的声音,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这便是先皇替他选的皇后么?如此怕他,还如何作夫妻。
“起驾瑞鹤宫!”
“皇……皇……”她支吾不全,片刻后就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心中大惊,扬手一挥,扯下红盖头。
“娘娘……”翠儿欲止已经晚了一步。
“娘什么娘?从今儿开始,没人的时候唤我姑娘,快帮我把这可恶的东西取下来,我差点就被它给害死了。”
“姑娘刚才与皇上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般顺溜?”
她又故作胆怯:“人家……怕呀!”“快点!”
敢情这姑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就会欺负她这个小丫头。罢了,将头饰拆下来再说。
拆完头饰,她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这一天可真累呀,没揭盖头,婚礼就不算结束,没穿新郎缝制的嫁衣,她就不认同这场婚事。况且,她是被人废了武功软骗硬磨推进皇宫的。
“翠儿,这里没你什么事,快去歇息!”
“是,姑娘!”
待翠儿一早,她努力在记忆中寻找关于那些上等武功的记忆,开始习练比以前更厉害的上等武功。
翠儿醒来,却见她在帐中睡得正香。
“姑娘……”
“翠儿,我的头好昏,心跳得好快,我好像病了,浑身乏力,使不出半点力气……”
病了?
对,这是她的计划之一,装病,要病得很厉害的样子,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太后、太妃,还要接受李丽妃及其他嫔妃的朝见,也可以不用接手后宫的事务,继续让李丽妃去操心。她只要在恢复武功之前,安心地待在这宫中就成。
“我去请太医!”
“翠儿,不用了!幸许是昨儿没睡好,我歇息一下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装出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要去见太后……”
还没下床,一名小太监便冲了过来,搀住三三道:“娘娘,既然身子不适就别乱动,快躺下,躺下……奴才这就去禀明皇上、太后,他们是不会为难娘娘的。”
“那……就有劳公公了。”
“来人,快去请太医,娘娘身子不适。”
太医,怎么办?她必须得让太医认定,她的确病了,快点想想,想想呀,吃什么样的药才无碍自己的身体,补气血,对!
在太医赶到之前,她得设法锁住自己的穴道,不能让真气乱流,若是被瞧出自己恢复了两成功力,岂不前功尽毁。
翠儿将被褥盖好,她暗调内息,将真气锁住,可过了许久,依旧不见太医到来,索性解开,时间长了,她的身子可吃不消。
两名太医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进入傲月宫。
“娘娘近日是否头昏目眩?”
翠儿接过话道:“是呀,先前的时候,她还说头昏,连站都站不稳呢。”
“哦,下官开些调血补气的方子,娘娘小心调理,快则半月,慢则一月便能健复。”
这位姑娘自幼流落民间,怕是吃了许多苦,生成一副柔弱的身子,“要这么久?”
“请问太医,那么这些日子能侍寝吗?”装出一副稚嫩的声音。
“回娘娘,身子要紧,来日方长,身子调养好后再说。”
这么说是不能侍寝了?
太好了,就装病,等熬过了这个月功力也就恢复了五成,一月后,高兴了继续呆着,若不高兴便逃出皇宫。
嘻——嘻,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我赵雪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制服的人物。我无心宫闱,你们何苦为难于我。逃开这里,远远地逃开,再也不要呆在这里。
病了,便可以推开一切,连各宫来觐见的嫔妃都推了,当然现在后宫中只有李小宛一人。她如今正忙着要替新帝选秀,皇后病了,正是大权在握,或许正高兴得紧呢。
白天绘画,晚上练功,还一日三次苦药水,喝吧,喝吧……
没喝五日,她便烦了看到苦水就恶心,总是好言端住,趁翠儿不备时,将药水倒掉,没两次,花盆下就开始渗水,满屋子都是一股药水味道。
翠儿瞪了一眼:“姑娘,你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
“不是你喝,当然不知道那药有多难喝了。”
翠儿拿她没辙,她硬是不肯喝药,白天也打瞌睡,真不知她是怎么了,看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翠儿只好把话咽下。再端来药时,好言相劝,又分析一番所谓的道理给她听,才勉强了喝了两口,便推放在一边,不再喝了。
新皇后进宫半个月,上至太后,下至各宫的宫女都未瞧见过,只听说是副病恹恹的身子,一病不起,整日都在服药,大白日也在芙蓉帐内歇息。
康宁宫。
太后轻叹一声:“听傲月宫的人说,皇后的病越发重了。你该去瞧瞧,就算不喜欢她,到底是先皇替你选的皇后。”
郑元琎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那女子实在太做作,他也真不愿意见到。
既然连太后与丽妃都劝他去瞧瞧,那便去吧。
“皇上驾到!”
她睡得沉稳,那种病又侵袭而来,没有曾经深厚的内力护体,她无法抗拒睡意的漫延。
翠儿迎上:“启禀皇上,娘娘这几日病得很重,白天晚上都昏昏沉沉的……有时候还说胡话。”
郑元琎走近芙蓉帐,揭开纱帐,床上的女子面容苍白,双目微闭:“三三——”她真是三三,原来父皇替他迎娶的皇后竟然是赵三三,可新婚之夜,他听到的那个声音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坐在床前,握住她的手腕:气息很弱。
“传过太医了么?”
“回皇上,李太医、张太医都来过了,只说是身子太虚弱。太医开的药吃了不少,偏她又不肯好好吃药,每日吃药比要她的命还厉害……”
意识还在,“我不可以睡……我不可以睡……我要去找泌郎……我要去找他……”她隐隐听到身边的说话声,嘴唇蠕动着,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努力想睁开双眼,却由不得自己,只是依旧低声地呢喃着。
意识与身体的强烈对抗,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泌郎……你在哪儿?泌郎……泌郎……”
最后这声“泌郎”他听得清晰明白,她真是赵三三,又怎么会变成赵文泰的女儿赵语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别见怪,这两天,她天天都是如此。周围没声音的时候,一听到些许的声音,她就会浑身冒冷汗,看她的样子,必是很痛苦。”“她总是叫着米兰……米兰,是那种叫米兰的花吗?”
不是花,她叫的是一个人。在她的心里,依旧只有米云轩。
“我不可以睡,我不能睡……”她努力告诉自己,左手终于缓缓地移到自己脖子上,用力地掐了一下,一下剧痛袭来,“啊——”她惊叫一声,从沉睡中睁开双眸。
“皇后……”郑元琎从来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痛苦,看着脖颈上指痕,心中一阵刺痛。
看着面前的人,忆起半昏半睡前听到的声音:“皇上,我求你了,你放我离开吧……放我离开好不好?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这里,再这样下去,我会病死的……你让我离开吧,我求你了……”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倾涌而出,她歪着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和皇上呆会儿……”
她不想瞒,也不想欺骗别人。
偌大的寝宫中,只剩下她与他。
他的眼中满是疑惑,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三三……”
“不错,我不是赵语香,我是赵三三。那日九皇子将我带入宫中交给了寿春公主,我以为,真是她有意成全我与泌郎,欢欣鼓舞。三月初二那天晚上,寿春把我带入了养心殿……”
她沿着记忆讲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容临风的残忍,她的反抗。
“待我醒来后,便已经被废了武功,不光如此,他们还想毁了我的记忆……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赵三三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所修练的内力,可以抑制我的旧疾,自小我便患上一种昏睡的怪病,别人是睡觉,而我或许会数年不醒,后来得遇高人,传授我一种抑制旧疾的内功……因为这种怪病,我的记忆是不容易被毁,但会加剧我旧疾复发的速度……这些日子以来,我生不如死,原本我想重新修练,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两日病发得越来越频繁,而我也挣扎越来越痛苦……”“郑元琎,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让我离开皇宫,或许在昏睡之前,还能最后再见一次米云轩……”
痛苦的躺在床上,神情中尽是痛苦与失望。
她的冷静,她的淡漠,都只因她自幼身患的怪病,经历了无数的磨难,生死的煎熬才有了她的宠辱不惊。
竟然是这样,他的父皇、他的外祖父,为了让她做皇后,居然对一个弱女子做了这么多事。此刻的她,纤弱得禁不起丝毫的风吹雨打。
“情劫难逃么?”她苦笑着,微闭上双眼,任泪水无数的滑落,“如果可以死去,那也是一种归宿与解脱……”
听她说到死字,他的心如剑在割:“朕不许你这么说。”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久都没见到无邪,他的病必是复发了吧。
“人总是会死的,其实能死也是一种幸福……”她笑得怪异,将脸转向一边,微闭着双眼,罢了,罢了,就让她这样沉睡吧,如果被人误以为死去,那就此死去吧,如她所说的那样,死也是一幸福,遵循大自然的法则,有死有灭。
“三三,你放心,朕去找外祖父,他一定会有法子。”
当她放弃抗争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昏睡,看郑元琎怏怏离去。坐起身子,暗调内息,真气在体内乱窜,她的功力似乎又增进了解一成,比预想的要快,也就是说已经有五成的功力了。
糟了,倘若他找来容临风,知晓自己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五成,岂不又是一场风波。不行,她必须要尽快离开皇宫。
对,离开,不能再停留下去。
翠儿从帐外探出一个脑袋,此处无人,她用力一挥,将她敲昏,脱下翠儿的衣衫,将翠儿藏在自己的帐中。
易装之后,扮成翠儿的样子,低垂着头悄悄溜出傲月宫。手里捧着一只盒子,这盒子只是个样子。
“请问姐姐,翠薇宫怎么走?”
御花园中,遇到几位宫女,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许是给翠薇送东西的宫女吧?看她怯生生的样子,必是很久没有出过门了。宫女指了翠薇宫的方向,捧着盒子继续往那边走去。
抬眸就能看到翠薇宫几个大字,响起了侍卫紧促的脚步声。
“快——有人逃走了!”
她快速躲至丛中,不能被他们抓住,郑元琎会认为她在骗人,可这一次武功的精进证明,只要她潜心练功,很快就很恢复。
见侍卫远去,才从丛中站起身,刚起身,就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声音:“是谁?可是傲月宫的宫女?”
她运足内力,款款回身,四目相对,那人竟是高文业,故人相见,高文业错愕地唤了声:“皇后娘娘!”
“高文业,今日我便要出宫,休得拦我!”她张臂一跃,落在翠薇宫的屋顶,蓦然回首,像过了百年,一站在屋顶,周围的侍卫都已经警觉。
郑元琎愤愤地看着帐中被点了睡穴的翠儿。
她竟然骗他,将他支开,然后伺机逃跑。在她的心里,自己连米云轩都不如么?
恨意、怒意填满了心胸,他待这个女人实在太好了。如今已是他的皇后,居然还想着要逃跑。
世上哪有那种怪病,说什么会昏睡不醒。
本想只身先去容府,可担心她的身子,临时决定带她一同前往容府,而她呢?却在他转身的功夫便逃走了。为了拒绝他,她不惜故作胆怯。
“末将请娘娘自重,速回后宫!”
她是皇后,他是臣子,高文业不能乱了君臣之礼。
她俯视着周围云集而来的侍卫,秀眉一挑,冷冷道:“倘若我不呢?”倒要瞧瞧,他们如何来阻止她。只要她不死,就一定要离宫。
为什么要逼她,她只想自己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为什么要她如此难做。
运足内力,展开双臂,倘若有一只老鹰就好了,她就能快速地离开。
步子未迈,屋顶上多了一个男子,竟是兵部尚书,徒手袭了过来,内力浑厚,她连连闪躲,必竟恢复武功的时间不长,数招下来,就渐落下风,体不支力。
打得正紧,突然从翠薇宫内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
心中一颤,低眸处,小荞站在翠薇宫的院子里,正仰头望着屋顶,她的身边站着寿春公主郑宝珞。
抛下兵部尚书落在小荞的身畔:“怎么回事?”
小荞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至三三面前:“米公子走了……”
拆开书信,她眉宇紧锁,他走了,为什么不当面与她辞行。他依旧承受不了二公子的再次失败,将她独自一人留在京师。
他们曾说过,不离不弃,可他竟然弃她而去。
不,米云轩不会这样的人,除非这其间还另有阴谋,倘若被她查出来,绝饶不了那人。
“姑娘,米公子说,他自小在道观长大,远女色远富贵……”
所以,他从来都只是握握她的手,偶尔拥抱她一下,从来不曾有更亲昵地举动。
她苦笑,将信撕成了碎片,除非他亲口告诉她,否则她是不会相信的。
“小荞,你告诉我,这其间到底有什么阴谋?如果米云轩真要修道,我便陪他一起修行。我认识他很久了,久到所有人都无法想像,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对情感亦是如此,如果不曾真心地爱过我,怎么会陪我不远万里去异国他乡,如果不是真心地爱我,又怎会如此了解我……”她定定地看着小荞的眼睛,仿佛在瞬间就能洞察秋毫,小荞的目光闪烁,有诡计,真的有诡计。
她回眸看着不远处的兵部尚书:“赵三三本是一介俗女,只是未触致命处。情便是我灵魂里脆弱的弦,爱情是足让我为之失常疯狂的源。我不慕荣华富贵,也不爱权势阴谋,但求一份真爱。”“我愿为爱而痴狂,也愿为情而牺牲……如果死亡是一切的终点,我愿意以死了断……”
这样的长生不老,她不要,她只想像个人那样活得快乐。
袖中短剑寒光一闪,衣袖飞舞。
说时迟,那时快,宝珞大喊出口:“赵姐姐,且慢——”她顿了顿声,没想到她用以死明志,如果再不说实话,恐怕这不但是米大哥的遗憾,也会成为赵三三的遗憾,本是一对缱绻情侣,偏偏被权势所恼。
“米大学士,他如今在容府修书。”
“带我去找他,如果不能成全,那么我……”她不能拿别人性命做赌注,但可以为难自己。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没有下跪,又不是他的臣子妻妾,在她的眼里人人平等,以前敬他,只为情势所逼,可现在他们竟然联手要拆散她与米云轩。她恨,恨阴谋诡计。
“带我去容府见米云轩!”
“放下短剑!”他讨厌要胁,可她却握着短剑用性命相胁。
“带我去见他!”她才不要退步,如果她退步,往后不知道要为做出多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儿,她是赵雪,可是未来人,更是一个有智慧有头脑更有个性的女子,才不要被残酷的宫廷变成另一个人。
“只要你放下短剑,朕答应立即去传国老与米云轩进宫见你。”
“说话算话,你可不许骗我。”
“君无戏言!”
她竟然不相信他,这令他感到有些失望,或许在她的心里除了米云轩,再没有任何人,就他的心固执的只有她一人,甚至为她久久不肯娶正妻。即便是才貌双全,善解人意的李小宛也仅仅是丽妃。
收好短剑,正欲放入袖中,郑元琎一把夺过,不要让她用死相胁,他可是帝王,难道连个小女子制服不了。
“来人,召容国老、米云轩傲月宫进觐!”
她深舒一口长气,一定要亲自问问米云轩,心里是否还有自己,如果没有,她会决然地离开宫廷,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本不是痴情的女子,也不是可以为情而逝的人,什么事她都希望弄个明白。
“请皇后娘娘回宫!”
她昂着头,看着左右跪拜的宫人、侍卫:“小荞,你跟我走。对三三来说,你不光是我最相信的人,更是我的妹妹。”
“可是,我……”小荞神情全是愧意,姑娘还拿她当妹妹,可她却骗了姑娘。
“如果他们都是恶意地伤我,可我相信你却是善意的想保护我。”定定地看着小荞的脸,轻柔地替拂过额前的刘海:“这个发式不适合你……你的脸形本很好看,这些刘海让你的脸变得太胖了……”
“姑娘……”
她伤感地垂下眼帘:无论米云轩会给什么样的答案,她都会接受,如果爱上他是一种错,如果他否认了对她的情,她会翩然地离去。不再也他纠缠,再相见时,他只是她的哥哥,她会很长的时间去改变对他的恨意,学着用对哥哥的情感重新面对。
这便是她对情感的坚强,在她热烈的痴情后面,还有一些给自己的自尊与保留。那份自尊让她坚强面对,那份保留让她在受伤能勇气治疗。
“米云轩他真的了解我吗?快去收拾一下,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人生最大悲哀莫过于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此刻她连米云轩都无法相信,唯独能相信却是小荞,但对小荞的信任里还存有顾虑,茫茫人海没有一个十分值得她相信的人,如果蓝无邪在,或许她会把这份信任全部给予。
她的无奈是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或许每个人都不能得到全部,上苍给了她绝世的容颜和才华,也给了她绝世的寂寥。她想拥有一份最刻骨铭心的真情,让自己在漫漫时间长河中不再孤寂,她可以回味,可以追忆,那些过往的美好,痛的乐的都将是她最美的记忆。
“三缘爷爷,这便是我的宿命吗?如果你在天上,你便能知晓我此刻的心痛,如果断情绝爱会成为最终的我,就算失败十次,我也会努力争取第十一次。只羡鸳鸯不羡仙,不会改变……”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告诫着自己,两行清泪悄然而滑,“做神仙有什么好?不生不灭,心如止水,和千年的古木又有何区。如果你们想让我甘心,就成全我一段想要的爱情……”
“你这丫头,都已经五百年了,你还是老脾性,为什么总是追着我骂。唉……想想你与轩辕清,如果你够执著不就是一段良缘吗?还有段天翎,不也是穷极一生唯真爱你一人吗?”
“爱?我怎么可能去爱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又怎么能爱一个移情别恋另结新欢的男人。”
“丫头,这里可是古代,不是你的年代。如果你当初坚持,怎么就知道他们的情不会唯你一人所系,最终懂得取舍。你不是在史书中也知晓他们对你的结局吗?好好想想吧!”
小荞挎着包袱,看着院中闭目流泪的女子,心中一阵刺痛:“姑娘……姑娘……”
她缓缓地张开双眸,快速地用水拭去泪痕:“我们走吧!”
刚才是自己在做梦?可耳边明明听到三缘的声音。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三缘说,她对情不够执著,不够坚持。
是呀,如果当初,她学会原谅,学会宽容,就不会让两个男人孤独长逝。
那么执著、坚持,才是她该做的。
谢谢你,三缘爷爷,你让我明白该怎么走下去了。
在宫人的簇拥下,她与郑元琎进入傲月宫。
小荞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一个宫女迎了过来,跪在地上:“翠儿若做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娘娘息怒……”
“你起来!虽说你是丫头,可你也是人,不用动不动就对我跪拜,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主子。去吧,把棋盘拿过来!”停顿片刻,“这是我的侍女妹妹——小荞,以后她便要陪在我身边,在我所住的地方替她支张小床……”后面这话是对主事太监说的,从来也没有后宫女子在自己的寝宫给使女支床的,这不合规矩。
“启禀娘娘……”
“我们不会分开,所以请小公公你按照我的话做就行。”
若说霸道,执拗起来她的霸道与任性并不比郑元琎差上分毫。
小荞见她口口声声都拿自己当姐妹,心中好生感动。
翠儿捧来棋盘,郑元琎坐在棋盘一侧,拾起黑子,尚未走,却见赵三三捧着棋盘转身离去,走至窗前,左手黑子,右手白子,自顾自地下起棋来。
郑元琎碰了个不软不硬的冷钉子,被她晾在一边。
小荞有些过意不去,俯在三三耳边:“姑娘,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你何苦给他难堪呢?”
“难堪?哼——笑话,你没瞧见,因为这个人,我们姐妹被别人困顿于此。”她拖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若真是难堪,那也是某些人自找的。他的命好,有那样的姥爷,有那样的父亲……俗话说得妙,父债子偿,我赵三三怕过谁,若是先帝在世,我也能与他争辨……”
本想低声劝她两句,可她倒好,居然大声地说出来。
若是皇上生气了该怎么办?小荞颇是担心,偷偷地窥视郑元琎,他恍若无事般坐在那儿,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的手里晃动着什么东西,好像是块碧翠的牌子。
“小荞,别再瞧了,坐下来陪我下棋。”
她看都没看,是如何知道小荞在偷看皇上的?
小荞坐在桌前,执起黑子。
“一心不可二用,就算天塌下来,该做的事也得做。”三三这话似在提醒小荞,“有你这样下棋的吗?尽往别人的嘴里送肉?专心点儿……”
“哦——”小荞应了一声,她哪里是姑娘的对手,自己这点下棋的伎俩还是她教的,音律会一点儿,舞蹈会一点,剑法会几招,连下棋也是个半罐子。小荞什么都想学,可什么都没学精。
“禀皇上,容国老到、米大学士到!”
“宣——”
小荞有些紧张,反倒是姑娘此刻又像没事人似的,先前哭着闹着都要见到米公子,如今人家就到门前了,她反而没有半点喜色。小荞还真是看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盘棋还没下完呢?该你了——”
“姑娘,米公子到了!”
手中的白子落定,她轻声应道:“我都听到了!快下棋——”
虽然她装得平静,可内心却比任何人都紧张。这便是她,三年多来了,与米公子朝夕相处,鹣蝶情深,因为不能尽早成婚,竟有了今日的局面。
今儿,将容国老请过来,她就是要一对一与他说个明白。
“臣容临风拜见皇上万岁,拜见皇后娘娘……”
“哈——输了!”三三大呼一声,小荞吓了一跳,看着棋盘:怎么可能,她心在蔫居然还赢了,“下棋也做人一样,想赢棋要努力,若想输就太简单了。”
赵三三离开棋盘,依旧是宫女装扮,移向容临风:“容老先生……老狐狸,你居然偷袭,还废我武功,真真是天下第一的奸人、坏蛋。”
“这……”她怎么什么都记得了,太医不是说,那几针加上那一碗,就算有回天之术,她也记不得过往。
郑元琎衣袖一挥,朗声道:“都退去吧!”
偌大的傲月宫大殿,只剩下他们四人。
容临风举手一挥,强烈的袖风袭卷而来,赵三三连连躲闪。
“才短短一个多月,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
“老狐狸,难道你还想废我武功,这一次你没那么容易得手!”
世间就没有他容临风做不到的事情,她的记忆未毁令他意外,可她的武功居然在一个多月内便恢复了五六成,又是另一个意外。她身子轻灵,手足敏捷,实在太料,她是十成功力时,武功该有多好。
“泌郎,你还站着做甚,难道要你的未婚妻任人欺负么?”
“我……”
米云轩满脸惊异:自己竟与赵三三遭遇相似,三三的武功被废尚且可以重新修练,可他的武功被废,却连重新习练的时间都没有。又如何帮她?他怨过,恨过,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京城,二公子登基还好,偏又是郑元琎登基为帝。
“容临风?容修魔!”赵三三夺口而出。
容临风袭卷而来卡住她的咽喉:“臭丫头,你知道得不少?”
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难怪……你会吸功大法……你又想吸我的内力废我武功?有本事你就使出来试试……这些天,我早把你的事想了个明白……”
“国老——”郑元琎见此,两个都是他在意的人,此刻却大打出手。
“皇上,这丫头若会武功,便很难驾驭,老夫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知道先皇为什么一定要她为后吗?她的面相乃是真命天凤……”
容临风另一只手掌快速按在赵三三的头部,正欲吸功,突然被莫名的吸住,浑身颤抖不已,竟是一阵胜过一阵的阴冷。她的功力竟被封住,无法动撼。
“米云轩还站着做甚,快过来……”
容临风运足内力,振臂一挥,两人都弹出气圈。
“你……你习练了鹊桥神功!”若不是他发现及时,他的内力便被这丫头渡给了米云轩,“不可能,你怎么会失传四百年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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