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一次性收入好几百万两的外汇,户部这段时间数银子数到手抽筋。
蒋文渊整天笑的跟尊弥勒佛似的,见谁都打招呼。
一起共事多年的下属们早就总结出经验来了。
国库丰盈的时候,尚书大人走到哪儿都笑眯眯的,格外好说话。
反之,则整天紧拧着个眉,看谁都不爽。
所以要想知道大夏的国库里有没有钱,简单,看户部蒋大人的脸色就行了。
晴,则有钱,这会儿要拨款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十有八九能成。
如果他阴着脸,就别凑上去找不痛快了,要不到钱不说,还会收到他的“死亡凝视。
打发走了这拨人,国宾馆总算清静了。
蒋禹清和景衍收拾收拾,又准备离京南巡了。离京前一夜,一家人在太上皇后的宫里吃饭。
太上皇抱着奕奕,酸的跟柠檬成精似得:“乖孙孙哪,咱们不跟你爹娘去南边好不好,就留着宫里陪皇祖父吧。”
奕奕笨拙的舀了一勺肉糜塞进嘴里吃掉,睁着大眼睛抬起头看着太上皇,坚定的吐出了一个“不”字。
太上皇心都要碎了,然后捂着胸口装作要倒地的样子:“皇爷爷太难过了,奕奕居然不跟皇爷爷。”
小家伙果然被骗住,犹豫了一下,舀了一勺子肉糜递到太上皇嘴边:“不,难过!”
太上皇被孙子孝顺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他的肉糜。
结果就看到那团糊糊“啪叽”掉了下来,正掉在他的宝贝胡子上,再顺着胡子下溜糊在他的衣襟上。
“......”确实不怎么难过了!
晚上,太上皇硬留下了小家伙。结果睡到半夜,突然感觉身下一片湿濡,探手一摸,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忙起来喊了守夜的宫人,给奕奕换了衣服裤子洗小屁屁,又是换床单被褥的。
再闻闻自己,总觉得一股尿骚味,只好又洗了个澡,折腾了大半夜。
洗完澡出来,看着又睡成了一头小猪的大孙子,太上皇只觉得十分心累。
原来小孩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可爱的!
算了,他还是专心国事吧。小孩子什么的,还是跟父母在一起的好,分开他们多残忍啊!
嗯,就这么办!
次日,二月十二。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惠风和畅。
两辆朴实无华的宽大马车,四名护卫,大夏最尊贵的帝后和太子,带着全天下最牛的神医,又悄无声息的出了京城往南地而去。
他们此行的首站是齐州。齐州在京城的东南方向。马车走了三天就到了齐州府境内的高定县。
中午大家停了马车,找了家看起来人很多的酒楼吃饭。
一般人多的酒楼饭庄,通常味道都不会太差。
进了酒楼,立即就有小二热情的上前迎客。
蒋禹清要一个包厢,小二赶紧道歉:“哟,客倌真是对不住了。
今儿我们二楼的雅间都被人提前包了,宴请大人物。只剩下这大堂里还有位置了。”
蒋禹清一听只好作罢。看了看大堂里仅剩的两个位置,挑了靠墙的最大的那张桌子坐下,让小二的把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点完了菜,蒋禹清好奇的问了一嘴:“小二哥,能问下楼上请的都是什么样的贵人么?”
小二扫了一眼四周,小声的说:“听说是位皇室县主和县骡。”
众人面面相觑,这县主大家都知道,可这县骡又是个什么鬼?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蒋禹清问道:“小二哥,这县主我们听说过,可这县骡又是个什么东西?”
小二忙小声道:“哎哟喂,客官您小声点。这县骡可不是什么东西,是人,是楼上这位县主的夫君。”
他见大家仍旧一头雾水的样子,于是十分热心的解释。
“公主郡主的夫君不是都称为驸马或郡马爷嘛?
这县主要比郡主低一极,那么她的夫君不也该低一级,称县骡吗?”
“那若是乡君的夫君又该怎么称呼?”
“咳,那还能咋称呼。乡驴呗!”
景衍实在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蒋禹清忙伸手给丈夫拍了拍背,顺顺气儿。
抬头看到大家的面色也都扭曲的厉害,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于是赶紧赏了小二一粒碎银子,打发他走了。
他一走,大家顿时憋不住,笑的直捶桌子。郡马县骡子乡驴,这小二当真是个逻辑鬼才。
笑过了之后,景衍对四人道:“去个人看看,是哪家的县主。”
沧海应了一声,立即起身往大门口大步出去了,估摸着是从外面翻墙上楼了。
目前皇室之中,唯有明阳公主的女儿扬贞一被封了县主的爵位。这也是皇室对她前面十多年苦难的补偿。
其他两位公主也生有女儿,尚没有一位能被封县主。
大夏这两代皇帝都很务实。宗室靠本事吃饭,即便是皇族,没有功劳,也甭想代代享受福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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