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锐泽睁不大眼睛,也因充血麻疼的缘故,挤眨个不停。
“司徒锐泽,你为什么要毒害我爸爸?”
迟笪刚问完,就见站在她身边的司徒锐泽被司寇凝芙一脚踹回床角。
【哇塞,妈妈好脚力呀!】
【不脚下留情,是我的妈妈没错啦~】
司徒锐泽惨叫一声后,就吐了一大口血,痛苦地趴在床上。
迟炫明:“!!!”
他老婆好厉害啊!
迟牧和迟律,还有迟琛:“!!!”
好一个黑带大佬啊!!
迟妤白嘴巴呈‘O’型,暗暗惊呼了一大下,妈妈好猛啊!
“司徒锐泽,抬起你的脸,好好看看我是谁?!”
司寇凝芙微微眯起双眼,她刚实在是忍不住了。
司徒锐泽根本就抬不起脸,但还有点力气捏攥着拳头捶着床。
“我是司寇星辰的姐姐司寇凝芙,没有忘记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吧?”
司徒锐泽立马松开了拳头,拼了力气爬坐好,抬起脸,挤睁开一只眼,看到的都是模糊的人影。
“你当年在我弟弟的车上做了手脚,害得他在比赛的过程中出意外事故枉死!
你为了你司徒家的利益,屡次用卑鄙的手段坑害我司寇家的合作伙伴,继而利用我弟弟的死间接害死了我的父母!
你在我司寇家遭受灾难时,骗婚边家,用边家的助力,处处针对我司寇家,拦截我司寇家的生意!”
“你…,是那个前首富司寇家的千金?”边心宜问道。
“嗯。”司寇凝芙轻点头。
边心宜想了想,“…我边家没做对不起你司寇家的事儿吧?”
司寇凝芙侧过脸来看迟笪,被司徒家拖下水,这边家多多少少都有做过对不起她娘家的事吧?
【妈妈看我了呢~】
【哦,我懂了。】
“边阿姨,你边家和司徒家是以利益为基础的联姻。
你没有参与做对不起我妈妈家的事,但不代表你爸妈和你边家亲戚没有参与。
我妈妈家当年是你们聿城的首富,不仅给你们聿城增长了更有价值的GDP,还带动了你们当地的几个家族发展。
结果呢?
你们几个家族趁我妈妈家遭遇变故的时候,都联手了,趁机将我妈妈家的产业搞的四分五裂,争抢瓜分利益。
你的爸妈自然也是想做首富的,但司徒家的心眼子比你家多很多。
司徒锐泽是个文人,有脑子,不仅善于谋心计,还善于衡量得失。
只要把你控制在司徒家,你边家就不可能超越得了司徒家。
从我妈妈家的角度来说,你们聿城的每一家上流豪门都不无辜,都是我妈妈家曾扶持过的白眼狼。
从商战的角度来说,都没有什么过错,你们几个家族只是都选择做了白眼狼而已。
但是,为首带头耍阴暗手段的司徒家和你边家,自然是很缺德的。”
边心宜眉头紧锁着,脑子里在消化迟笪说的话…
“言归正传。司徒锐泽,你害死了我舅舅,你认不认这个罪?”迟笪冷眸睨着司徒锐泽。
“…你没证据。”
司徒锐泽不认。
迟笪冷勾起唇角,手一抹,屋内的每个人都被开了眼。
窗帘被一阵阴风撩掀的很高,迟笪抛开小袋袋,放出一百零八只鬼鬼。
老太太被吓到了,着急得叫不出来,双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伸出的手颤颤抖抖着。
退后踩到老太太脚的边心宜:“!!!”
这,这些是…
“鬼,鬼鬼鬼…,啊啊——”
又要躲薄毯下的司徒锐泽被迟笪定住了身子,紧闭着臃肿的双眼,呼吸急喘起来。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些都是孤魂野鬼,是真鬼哦。”
也急喘着气儿的老太太两眼一翻,手捶着胸口。
边心宜冒了一背后的冷汗,暗屏着呼吸,在努力镇定…
“司徒锐泽,你昨晚已经跟它们会过面了,总共一百零八只鬼鬼,惊不惊喜?”
想倒下来装死的司徒锐泽怎么也动不了身,不敢睁眼了。
他只深深感觉到十分阴嗖的气息在逼近,让他一度窒息感上头。
【这个司徒狗不睁眼了呢!】
【不睁眼,我还怎么让鬼鬼们吓他啊?】
【唔…】
【跟他的魂算账吧!】
下一秒,司徒锐泽就倒床厥过去了。
一道符箓飘定在司徒锐泽的眉心上,慢慢地将司徒锐泽的魂引离了肉身。
刚飘立起来的司徒锐泽看到自己的肉身吓了一跳,还在缓冲反应中。
边心宜:“!!!”
这,这小仙女能…勾魂…
“司徒锐泽,你现在是生魂,还没有死,你要是想活更久的话,就麻烦你抓紧把注意力放在算账上。”
司徒锐泽转过身来,视线从迟笪的脸上转移到了迟炫明的脸上,他这下是真的看得清清楚楚,依然是他想要得到的人。
“说吧,你害死了我舅舅,这份罪认吗?”
这会儿的司徒锐泽只感觉全身轻松,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那嘴又硬起来了。
“我不认!我不认识你舅舅,我为什么要害他?”
迟笪扬眉,“很好,我很喜欢你体软嘴硬的样子!”
话音落,司徒锐泽就被一百零八只鬼鬼给围攻了。
难听的生魂叫声没完没了的。
边心宜:“……”
还在捶胸口的老太太索性就闭着眼不看了,想晕也晕不了。
迟炫明和司寇凝芙默默相视一眼,这司徒狗做人做鬼都少不了一顿揍…
很想大笑,怎么办?
迟笪看得不过瘾,干脆也加入了百鬼混合围攻。
“让你害我舅舅!”
“看我不揍废你!”
“你这嘴刚不是很硬吗?”
“你这会儿怎么不继续嘴硬了?”
“你害死我舅舅,到底认不认?!”
“我会揍到你认罪为止!”
迟笪很凶猛,每一个拳头都很有威力,直接把司徒锐泽给揍扁了。
是真扁薄的那种。
司徒锐泽生无可恋,瘫在床边的地上,嘴里吐着灰色的气体。
迟笪抓着他的魂腿,变着花样儿地抛空甩着玩儿,折腾着。
“啊啊啊——”
“啊啊——,救,救命啊——”
“我,我,啊啊——”
“我,我认,啊——”
被扎成麻花儿的司徒锐泽只剩一小截,都看不到一个完整的头了。
“哟,嘴不硬了?”
迟笪乐此不疲,把小麻花儿状的司徒锐泽朝空中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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