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是他能听的?
不过,皇上他还真是会想啊!
他怎么可能做的不好?
敬事房里皇后侍寝的档案都快记录不下了。
皇上每每忙到三更天,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敬事房的太监总管已经好几次跟他说了:“皇上应当节制。这么下去,于龙体有碍。”
有好几次还跑到清宁殿的窗前,大喊:“皇上,时间到了。”
这一喊就“吓”到了皇后。
隔天,皇上就把人重重打了一顿。
反正现在是没人敢去触皇帝的霉头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
“你让人去盯着,看皇后都跟她们说了什么。”
“……是。”
裴暮阳应声退出御书房,叫了个小太监,去清宁殿瞧瞧。
不仅是皇帝派了人,连月桑殿也派了人。
桑弱水派的是香影,也从香影口中得知了洛珊的身份。
“一个皇后竟然跟一个烟花女子走的这般近,还允许一个烟花女子入宫为官,她还真是胡作非为啊!”
她揪着帕子,软趴趴侧躺在软榻上。
情人眠便是在白天,还在燃着。
缕缕白烟从香炉里飘出来。
离软榻的位置很近。
几乎是直对着她的鼻子飘的。
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情人眠了。
这会闻着香,半醒半梦的状态,情绪也是极不稳定:“真是可笑!她一个皇后这样跟一个烟花女/交心,这是出于同病相怜吗?”
她呵笑着,狠狠捶了几下脖颈下的软枕,又问:“你怎么知道的?消息可靠吗?”
香影也不知可靠不可靠,但刑策说的信誓旦旦,应该是可靠的。
想着,她点了头,回道:“嗯。自然可靠。是刑侍卫说的。”
桑弱水听了,点了头,闭上眼,像是陷入了梦里。
但一刻钟的样子,她又骤然睁开眼,像是如梦初醒:“他怎么知道的?”
香影:“……”
是啊。
刑策怎么知道的?
她那时也问了,结果被他一个墙咚,吻住了嘴唇。
他那么用力,跟狼一样,野心勃勃的啃食,咬的她嘴唇都麻了。
一吻之后,她的双腿软的站不住,哪里还知道她要问什么?
现在想来,心还颤着,嘴唇似乎还残存着那股麻痛的感觉。
真是个坏人。
她摸着嘴唇,又开始想那个坏人了。
“嗯?”
桑弱水还在等她回答:“香影?”
香影反应过来,吓了一哆嗦,忙说:“娘娘,奴婢这就去问他。”
桑弱水没有回应。
眼睛一闭,像是又睡去了。
这些天,她总是沉睡,食欲减退,人也变得消瘦苍白。
她有多久没照镜子,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香影快步出了月桑殿。
她去寻找刑策。
刑策在寻找胡嬷嬷。
两人在僻静的冷宫说话。
胡嬷嬷告诉他:“都打听清楚了,那女子叫洛珊,是洛州一青楼的烟花女子,来都城是寻夫的。也不知她走了什么运,半路跟贺国皇帝的车队遇上了。因她遭了山匪打劫,所以皇后出手相助,让她跟随车队来了都城。她寻的那丈夫竟然是礼部尚书崔绍家的嫡公子,那般人家的公子哥怎么会认她一个烟花女子为妻?她被抛弃,皇后知道了,心有不忍,就让她进宫当女医,还让放出宫的前宣贵妃宣娆多加照顾。”
说到这里,她面色严肃了,眼神也变得阴狠:“对一个烟花女子这般上心,很难让人不想到皇后在被掳走后经历了什么。”
刑策听得眼睛一亮:“嬷嬷的意思是?”
胡嬷嬷道:“主子要我们阻拦这场婚礼,这就是个很好的由头。”
刑策拱手一拜:“多谢嬷嬷指教。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要把这消息传到宫外。
到时候自有人推动下去。
一个跟烟花女子来往的皇后,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理由,也够那些大臣们参她一本了!
更何况她还那么重视对方,还让她进宫为女医,同病相怜下的惺惺相惜是第二个参她的理由。
“你知道便好。”
胡嬷嬷看着天色,已然黄昏了,便准备要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他:“桑妃那边如何了?”
刑策道:“嬷嬷放心。桑妃现在已经离不开情人眠了。”
那可怜可笑的女人哪里知情人眠闻多了,会蛊惑她的心智,甚至操控她的身体?
“想来她定能在帝后大婚前,成为我们的东风。”
“那便好。”
胡嬷嬷轻松一笑,但笑容没一会就散了。
她想着主子千辛万苦找到他们,并派他们替换原主来到贺宫,就为了抢走那个女人,觉得很不值。
“主子想要的女人,在别人怀里太久了。”
她无法理解主子的心情:“你们男人不是都很看重女人的清白吗?那女人都在大贺皇帝身下承欢那么久了,他一点不介意吗?堂堂一国之主,怎的就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还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势?”
这是戏说主子的事,是大不敬。
刑策哪怕身在贺国都城,还是保持了沉默。
胡嬷嬷见他不说话,觉得无趣,也不再说,转身离去了。
刑策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回道:男人确实介意女人的清白。但女人,是谁的女人,也是一种身价,一种刺激。大贺皇帝的女人,还是他最爱的漂亮女人,谁不想沾一下呢?
他想着,缓步回了月桑殿。
然后在回月桑殿的路上,撞上了香影。
香影看到他,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质问道:“你去哪里了?”
她找了他很久,也没找到他。
他现在已经在月桑殿当值了,不该擅离职守的。
还离开那么久。
他去哪里了?
不会是勾搭别的宫女了吧?
想到这里,她就妒上心头,凑他身上嗅了一会。
这一嗅,真隐隐闻到了其他女人的脂粉味。
“你去哪里了?你去干什么了?”
她气冲冲问出声。
刑策不好回答,直接抓着她,把她按到了墙上,吻了上去。
对于愚蠢的女人,还是亲吻能让她快点闭嘴。
香影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有些吃不消他的热吻,很快理智就开始四散,但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还在挣扎着保持清醒:“不、不、不要,你、你别想转开话题。刑策,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是不是有、有别的、别的女人……”
“没有。你不要胡思、胡思乱想。我、我只有你。”
他喘着粗气说。
心里则道:哪有女人有她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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