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烟敬谢不敏:“不要。不要。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
贺赢笑着逗她:“那我打了什么主意?”
桑烟没好气地嘟囔:“反正不是什么好主意。”
贺赢倏地眼神幽暗,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不打点不好的主意,似乎都说不过去。”
他说着,骤然伸手过去,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桑烟反应很大,整个人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她红着脸,看着还一脸“茫然”的男人,又羞又怒,控诉道:“贺新元,白、白日宣/淫是大忌!”
贺赢面色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觉得你昨晚操劳,定然腰肢酸疼,想帮你捏捏罢了。”
说是这么说,眼里的坏笑则是藏也藏不住。
桑烟见此,也厚起脸皮来:“既然你这么想伺候人,那就伺候吧。”
她伸出脚,抵在他胸膛上:“捏吧。”
贺赢便捏了,按着脚底的穴位,像是足疗一般。
“力道轻点。”
她闭着眼,享受的姿态。
男人很听话,放轻力道,还抹了香膏,指腹打着圈儿,把香膏按得均匀些。
忽略最初的不适感,还是很舒服的。
就是渐渐变了味道。
脚趾忽然一阵热痒。
吓得她赫然瞪大了眼睛:“贺新元,你、你!”
这个没底线的男人!
她缩回脚,喊了人:“秋枝,秋枝!”
哼,她不睡了,还不成吗?
秋枝很快走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桑烟说:“我要起床。”
“是。”
秋枝立刻拿来准备好的宫装,伺候她一件件穿好。
贺赢在这期间,端起茶杯,漱了下口。
他只是一时兴起,看着她脚趾莹白如玉,香香软软,就动了念头。
相比昨晚的热火,也不是多出格的事。
不想,她却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罢了。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是一张白纸,一时不习惯,也是正常。
贺赢自我说服,坐在膳桌前,等她来用膳。
之所以闹醒她,还是想她起来吃点东西。
“等用了早膳,你再睡会吧。”
他看着缓步走来的人,上前搀扶,让她坐在身边。
桑烟还气着,不理他,由着秋枝伺候着洗漱,然后坐下去,闷头用膳。
贺赢见把人惹狠了,便道了歉:“阿烟莫恼,我以后改。”
至于能不能改掉,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
毕竟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信不得。
桑烟也知道男人在那些事上,无师自通,所以,也不再说什么。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只要他不过分,她也会配合。
毕竟那事儿不和谐,感情再好,也会受些影响。
尤其贺赢这种明显欲/重的。
之前还是她看错了他,以为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
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没恼。就是一时不习惯。”
她给他夹了片肉,柔声道:“好好用膳,不许提这事儿。等用完膳,就乖乖去处理政务,听到没?”
“听到了。”
他笑容宠溺,还打趣一句:“谨遵皇后之命。”
桑烟:“……”
滑头!
她陪着他用完早膳,赶了人去忙正事,自己又回床上躺着了。
一直躺到中午。
都用午膳了,也没见贺赢回来。
她遣了人去打听,才知贺赢巡视禁军去了。
一回来,就巡视禁军?
这男人还真是重武轻文啊!
不过,这样也好,祁无涯正虎视眈眈,他重武轻文,提高大贺武力值,也是势在必行的事。
她一人吃了午膳。
下午时,身体好了些,也出了宫。
她带人在宫内走一起,也有巡视的意思。
所过之处,都是齐呼皇后娘娘。
喊得她心虚。
在她内心深处,无论贺赢怎么宠爱她、重视她,出身现代平民的她,都没有那种权力意识。
也就是说,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当皇后娘娘。
麻雀变凤凰的故事虽然热血,但她知道,麻雀是变不了凤凰的。
除非经历锻皮炼骨、换血洗髓的痛苦。
那时麻雀还是麻雀,却也不再是麻雀了。
晚上时
贺赢风尘仆仆归来。
他巡视禁军,甚至亲自训练了一下午,累得一身汗。
回宫后,先去了浴房,想着洗了个干净,捯饬个人样,才好见桑烟。
桑烟知道他回来,就去了浴房。
她帮他擦澡。
他许是太累,也没拉着她乱来。
桑烟看他闭眼坐在池子里,一脸疲累,反而有些心疼了:“新元,你的身体最重要。我们千里迢迢回都,颠簸了一路,你休养几天,不要那么着急。”
贺赢点了头,抓住她揉捏他肩膀的手,轻拍了两下,低声说:“阿烟,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着急。”
他没把北祁政局的消息告诉她。
一是他发过誓,让她永远平安喜乐。
二是他不想她去想别的男人。
尤其是祁无涯。
“你呢?”
他转开话题,询问道:“听说你下午在宫内转了一会,可有人待你不敬?”
桑烟摇头:“没有。他们怎么会对我不敬?相反,他们对我太恭敬了。”
说到这个,她就郁郁不乐了:“新元,我真的能做皇后吗?我总觉得的自己不够格做皇后。”
也许是现代各种第一夫人的影响,她总觉得跟她们那些伟大的女性相比,自己卑微、渺小、不值一提。
没有学识,没有见识,更没有气度,也就长得好看些,不知怎么入了他的眼,竟然马上要成一国之后了。
简直像是走了狗屎运。
贺赢不知她所想,听着她的话,自然不予认同。
在他心里,她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完全配得上做他的皇后。
不过,他没有说这些俗套的赞美,也没有极尽安抚,而是弯唇一笑:“阿烟,如果你这么想,我有个办法,让你够资格当皇后。”
桑烟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颇有些好奇:“什么办法?”
“噗通——”
她骤然跌入水里。
“贺新元!”
她一脸惊讶地瞪着罪魁祸首:“你做什么?”
竟然把她拉下水。
她才为他沐浴时规规矩矩而高看他两分。
结果他正经不过几秒钟。
“我想做什么?”
贺赢把水里的人儿往怀里一扯,亲着她的耳垂,轻笑:“要不,阿烟,你猜猜?”
桑烟猜他想做坏事,一点不配合,直接推开他,往上爬。
可惜,没成功。
她后肩的手强硬有力,直接把她按住了。
随后,他从后面贴过来,宽阔的胸膛直接把她罩在怀里。
他低下头,热气喷洒在她耳蜗,呵笑道:“阿烟,跑什么?不是想知道怎么够资格做皇后吗?”
桑烟隐隐猜出了他的办法,羞怒道:“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阿烟真聪明。”
贺赢知道桑烟明白了他的心思,夸奖道:“阿烟这么聪明,怎么不够资格做皇后?”
他的吻从耳垂蔓延到脖颈,同时,也挑明了:“所以,阿烟,为我生个孩子吧。”
只要她为大贺生下皇嗣,他封为太子,天底下没谁比她更有资格做皇后了!
到那时她一定不会有这些自我怀疑的想法了。
她必须是他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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