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九听了刘毛毛的一番话后,地动山摇一样,越想越激动,甚至坐立不安起来,要是能把刘毛毛安心的拴在村部,不管是腾跳、周旋、擒拿、弹跳……,才是他的用武之地啊……。
这臭小子……,难道嫌弃我的庙小?
虽然已是深夜,梁老九求贤若渴,还是心急如焚的在院子里转悠着,思索着……。
“我搬不动你,是我的力量小,去找力量大的梁乡长去。”梁老九自言自语,走进屋里,倒在床上和衣躺下,他实在是太困,眼都懒得睁开,嘴里还嘟囔着:“就这样定了,想再多也是枉然,要动脑子……,要动脑……。”
鸡叫两遍,梁老九就急忙折起身,带上门,天还不亮,就向乡政府走去,他知道去的早,上班时间能见到梁乡长的可能性会大一点,有时候去得早也不行,要是党政办公室接到县委、县政府开会的通知,梁乡长一般就留在县城开会了。
领导的事情多,不是下乡,就是去开会,会还特别的多,有时候半个月逮不住他一次。起个早,贪个黑这是村干部们经常干的事,他本来是想叫上满仓一起去的,还是想着让满仓多睡一会,虽然两个自然村只隔一道岭,自己能办的事就不拉扯满仓。
他顺着岭上宽敞的便道,一直走下去,别的村干部都买了摩托车,他仍然徒步,开会时才乘着他们的摩托车,这里距离乡政府有十四华里的路程,走到也就是上班时间,他早都算过时间和路程了。
他走到县政府时,问了戴表的老乡,为时还早,他感到肚子也饿了,就走到政府大门正对着的一家饭店,他要了两个烧饼,一碗绿豆汤,还有调好的腌制生白菜,生白菜是免费的,他就把那个小勺子把碟子给舀的冒着尖,研制的生白菜味道不错,他就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乡政府的大门,怕梁乡长的车来了再给错过去,自己就是白起个五更。
吃了饭,他看到陆陆续续的人都上班了,仍然不见梁乡长的车,他开始起急,一脸疑惑的看着乡政府的大门,难道今天白来了?饭店老板走过收拾碗筷,他忽然想起还没给饭钱,急忙往兜里摸,到底还是没摸出来,饭店老板就笑呵呵的说:“还记到账了?”
“记上……,记上……,下次来连上次的都还上。”梁老九不好意思的冲着饭店老板笑笑,说:“今早起得太早,走的匆忙忘带了。”
梁老九不知不觉的走出来。
“呵呵呵……,这是个最穷的村支书,”饭店老板把毛巾搭在肩上,望着梁老九的背影,摇着头说:“其他村的干部每次来开会,大肉好酒的猛吃海喝,这老梁就是抠门。”
梁老九一直走到政府二楼,他谨慎的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没动静;他再敲敲,还是没动静,等,破着往中午里等……。
等人的时间是最难熬了,他就翘起腿上在政府的花池边蹲下,不停的往大门外瞅着……。
“梁老九,今天来有啥大事?”高仁娃一脸得意的从治安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燃起一支烟,叼在嘴上,不肖的上下打量着梁老九,阴阳怪气的问:“现在村委会的工作,做的不错吗?把我攻击掉,我也没回家啊……哈哈哈……现在安排在乡治安队,工资也比你多了……,咋办再把我给攻击掉?”
“看你说哪里话?现在村部没有打牌赌博了。”梁老九歪过头,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老支书,笑笑说:“最起码你没时间去祸害人家妇女了……。”
“放肆……,你怎样给领导讲话?”高仁娃瞬间脸色铁青,火冒三丈,强势的瞪着梁老九,喊着:“再敢胡说,我把你抓起来,丢到派出所去。”
“我是被你吓大了?”梁老九也不依不饶的站起身,做着对付的准备,先是忍不住笑着,说:“呵呵呵呵……,扳着指头数一数,你干那些漂亮事,真要是弄到底,还不知道谁进派出所呢?”
政府大院里的办公领导们也纷纷走出来,笑呵呵的看热闹了。
“以前我怕你,现在……,我随时就可以整治你。”
高仁娃指着梁老九的鼻子,死死的盯着梁老九,一步步在向他的跟前紧逼着,梁老九往后退着,退着……,猛一蹲下身,蹿上去双手扳住高仁娃的脚脖,用肩膀这么往前一抗,高仁娃顿时给摔了个仰摆叉。
高仁娃去哪里会服气这个瘦小个头的梁老九,可是梁老九利索,高仁娃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奋不顾身的往梁老九的身上扑,梁老九抖掉身上披着的那件破上衣,弯着腰,一边躲闪,一边瞅准机会,猛地又冲上去,高仁娃又被摔翻在地,政府大院里响起一阵阵的大笑声。
党政办公室的黄主任,急忙走上来,拉起高仁娃,瞪着眼看着梁老九,喊着:“胡闹……。”
这俩正斗的凶,哪还管他三七二十八?只管打斗摔跤,只要高仁娃站起来往梁老九身上扑,梁老九就躲闪,有机会梁老九就把高仁娃整翻……。高仁娃气的是恨不能把梁老九食其肉、吞其骨,咬着牙只管盲目的往梁老九身上一次次的扑,再一次次的摔倒……。
这时恰巧梁乡长的车进来了,一看这种情况,梁老九立马站直身体,看着梁乡长的车过来,高仁娃哪里还顾得住这些,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出这口恶气,就在这空档高仁娃扑上去,梁老九也没防备,就被个头肥大的高仁娃给扛翻在地,高仁娃二话不说,骑在梁老九的身上,挥起拳头,顿时把梁老九打的顺鼻子出血……。
“干啥……,你高仁娃给我干啥……,你给我站起来……,”梁乡长看到这情景,梁乡长怒火冲天,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摔,手指着高仁娃大声吆喝:“这是政府,不是你的家,你给我站好了……,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一点形象都不顾,你还像个工作人员的样子吗?”
高仁娃听到梁乡长的吆喝声,还在梁老九的脸上补了几拳头。
“你给我住手……。”
然后,高仁娃瞪着眼,仍然气急败坏,缓缓的,极不情愿的从梁老九身上站起来,瞪着眼看一眼梁乡长,一声不坑的的低着头;梁老九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着脸上的血迹,看看两手鲜红的血迹,看着梁乡长苦笑了一下,然后拾起地上的破上衣,擦拭着手,依然笑着向梁乡长走去。
“今天来干啥?”梁乡长低着头,关切的看着梁老九的脸,又拉起梁老九的胳膊,左右看看,问:“受伤没有?没事吧?”
围观的工作人员见乡长回来,也都急忙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没事……,没事……。”梁老九跟着梁乡长上了二楼,走进了梁乡长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高仁娃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被老师罚站一样,低着头,不敢离开半步。
自从学习回来,高仁娃心里明白梁乡长对自己就没有正眼看过;不过高仁娃认为,就像自己的孩子犯错误,不听父亲的教诲一样,惹的长辈讨厌罢了,儿子仍然是儿子,不是外人,其实,他完全想错了,这只不过是个给他的一个台阶而已,现在却厚着脸皮来到乡政府还在自以为荣,本来治安队要求的就是八个人,他在这里就是搭头。
“今天起了个五更来找你,”梁老九在脸盆边,一边洗着脸,一边说:“就是因为村班子的事,我有个大发现……。”
“说说听听……,”梁乡长拾起桌子上的烟,抽出来一根点燃,看一眼梁老九,一脸正经的说:“有啥大发现?”
“刘毛毛,你知道的……,”梁老九把毛巾搭在脸盆架上,转过身,拉了一把椅子靠桌子边坐下,笑眯眯的说:“我和满仓专门去找了刘毛毛……。”
梁老九把自己的想法和经过详细的说给梁乡长,只见梁乡长皱起眉头思索着,梁老九期待的望着梁乡长的脸,希望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不妥……,”梁乡长在烟缸里按灭烟头,站起身在屋里渡着步子,又回过头站住脚,看着梁老九,显得极其清醒的样子,说:“为啥这样做决定呢?你听我分析,其一,刘毛毛有资金可以帮扶农民致富;因为,他关心的是百姓的贫困,他从小出处贫寒深有体会,资金这方面只要实际工作做到位,他愿意资助,这是咱们殷切期望的事实;其二,他有思路,有致富路子是另外一回事,这对于咱也是一笔财富,刘毛毛可以规划致富方案;如果让他回到村部,这资金我怕他就很难出资了,特别是生意人,一个萝卜两头切?他不会这样干。”
“那您说咋办?”梁老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挠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梁乡长,说:“这个法子行不通?”
“行不通,绝对的行不通……,”梁乡长坐下,抽开抽屉拿出一包烟,撂给梁老九,接着说:“没事你就和满仓去找他玩啊?反正他招待的也好,听听他的金点子,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回到村委会开始一步步实施不就好办了,让他认为这是路话,可是对于咱们来说,就是很好的致富方案。这样请教他,也能体现出对他的尊重,他也有成就感了,记住不管干出啥好的成绩,就把这顶帽子给他刘毛毛给冚上去。”
“对……,就这样办……,”梁老九一听梁乡长这一番话,顿时茅塞顿开,高兴地有点得意忘形了,说:“还是乡长分析的透彻,这一说我还真醒悟了,那我这就走了,不打扰您了。”
“站住……,”梁乡长走到柜子旁,拉开门,提出一件衣服,看上去还是很新的,递给梁老九,笑着说:“这是早给你准备的上衣,是我的旧衣服,你拿去穿上,比你身上这件强……。”
“这是赏我的黄马褂啊……,”梁老九十分高兴,结果衣服夹在腋下,心里也充满感激;突然心里一阵堵得慌,不知道说啥好了,口张了几张,深情的望着梁乡长:“……”
低着头一直走出乡政府大门,梁老九眼里湿漉漉的,看看四周的人群,他急忙擦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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