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们乘坐的火车停在荒郊野外。士兵上车检查证件。
零没有国籍,由于战争一触即发,他必须重新申请新的特别过境许可,但在这个时期,这个证件可不好办。
士兵想要抓走零。
幸好,上尉与古斯塔夫是旧相识,给零签了一张旅游特别许可。
士兵们离开后,古斯塔夫对零感叹道:“看到了吗?在野蛮的屠宰场上,还是有些文明的微光存在,这就是人性。而我们谦卑地以自己的方式服务……算了他妈的。”
二人下了火车,乘计程车赶到鲁兹城堡。
女仆带二人走进城堡。
豪华的城堡里,大门和地毯上都印着老鹰吃小鸟的图案。
一面墙上也装饰着与封面类似的徽章。
方荣立刻掏出手机,“我可以拍一下吗?留着一会分析。”
“随便你。”查泽雷打了个哈欠。
他倒要看看,这位陈潇公司的第二大导演是否真能一遍看出内涵。
方荣呲牙笑笑,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古斯塔夫见到了去世的D夫人,并优雅地与她聊天,犹如她在世时那样。
女仆告诉他们,管家有事找古斯塔夫。而管家则把二人引到了一间坐满人的房间。
地上铺着连着脑袋的熊皮,墙上钉着鹿的脑袋,大门正对面的墙上,是一头野猪画像。
这间房间里坐满了人,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也抵达现场,试图从D夫人的遗产中分一杯羹。
而主持这场集会的人,正是每个月去酒店收账的代理人柯瓦兹,他也是名律师,负责按医嘱处理D夫人的生前财产。
律师宣布,根据今天早上增加的一份附加条款,D夫人把价值连城的艺术片《苹果少年》赠予古斯塔夫。
D夫人的儿子非常愤怒,与他起了争执。
几句嘴炮与短暂的交手后,古斯塔夫带着零,来到古堡里放画的房间,在D夫人儿子小D不知道的情况下,拿走了画。(短时间内出现太多名字,为方便记忆人物关系就称呼为小D吧。)
管家为他包装好了画,并在画的后面放进一封信。
古斯塔夫与零带着画回到布达佩斯大酒店。
回去的路上,古斯塔夫说,他担心画被抢回去,也担心战争导致饭店陷入困境。他想二人把这幅画卖掉,并且分给门童1.5%,然后去外地,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但如果我先死了,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的遗产不多,就那几把象牙梳子,还有我收藏的浪漫诗集,以及咱们去花天酒地后剩下的钱。”
……
方荣压低嗓音道:“我去,他不会害死古斯塔夫吧?”
黄澎点点头,“零先提出10%被拒绝,或许可能真的会?”
前面的查泽雷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会猜,与主旨正相反。
荧幕里,故事还在继续。
二人回到酒店,刚把画放在保险柜里。
警察来了,以谋杀D夫人的罪名,将古斯塔夫逮捕入狱。
故事来到第三章,第19号检查哨拘留所。
D夫人家族里所有成员控诉,是他潜入城堡,杀死D夫人,而关键目击者管家已经逃离本市。
古斯塔夫有不在场证人,但那位公爵夫人已经逃离战火,去到另一个国家。
现在的关键,就是目击者管家。
小D要求鹰犬迅速找到并杀掉他。
狱里,古斯塔夫凭着酒店工作经验,有眼力见又优雅地广结善缘。于是,越狱的大佬决定带他一起逃。
狱友们已经准备好了假证件、二手衣服、绳梯,就差挖掘工具。
零回忆到这里,一个令他泪流满面的爱人必须登场了——蛋糕店的姑娘,阿加莎,那时候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
阿加莎帮他们制作了一份漂亮的蛋糕,里面藏着挖掘工具。
狱警用匕首检查每份送进监狱的糕点,把面包切成块,戳几下奶酪。
可到了蛋糕这里……
他犹豫片刻,选择了放过。即便这是个战乱的时代。
与此同时,律师那边。
律师找来小D,表示自己发现缺少一份文件。他不知道那份文件是什么,但各种蛛丝马迹都显示还有一份文件。考虑到D夫人死因特殊,目击证人又失踪,他建议直接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以免未来出现争议。
小D拒绝,并试图收买律师。
律师也拒绝了,坚持站在法律的立场上。于是,小D的鹰犬当场杀了律师的猫。两方决裂。
律师带着猫的尸体前往艺术博物馆,却发现自己被鹰犬跟上。
他匆忙把猫扔掉,自己进了博物馆。
“等一下!卧槽卧槽,我明白了!”方荣突然大声道。
查泽雷回头瞪了他一眼,“方导,你干嘛?”
方荣激动道:“那只白鸟,说的是代表死者的律师!你们看,我刚才拍的几张照片。”
“第一张图,古斯塔夫去看望去世的D夫人时,他家有个巨大的徽章墙。黑鹰要吃掉白鸟。”
“白鸟右上角这张图片……这里拍的不清楚,我们看第二章的封面。和这里的地板一模一样。这里肯定有事!”
“黑鸟要吃掉白鸟,也就是小D要杀了律师吧?”
说到这,方荣皱起眉头,喃喃道:“不对,还是说有更深层的含义?律师代表死者。所以或许白鸟代表的不仅仅只有律师……”
陈潇拍拍他的肩膀,“别说了,再说剧透了。”
黄澎附和道:“别说了,我害怕,那张图看久了好吓人。”
坐在地上的查泽雷轻笑道:“胆小的转过去。别看下个场景。”
“啊?”
陈潇按下播放键。
好奇心驱使下,黄澎终究没回头。
心里嘟囔着,只要我看不懂隐喻,你就伤不到——
“卧槽!”
黄澎抱紧小魁,被小魁揍了一巴掌。
荧幕上,鹰犬脱下鞋子,悄悄跟上。
律师刚要从小门离开美术馆,一只大手从他身后伸出。
律师的手指被夹断,律师被杀,死在了他想存放猫咪的博物馆。
古斯塔夫的一条外援道路也就此断掉。
黄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卧槽,吓死我了。”
方荣调侃道:“让你转头你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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