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爬出来的时候,解雨臣回头看了一眼被扒光的粽子,和被仔仔细细翻了七八遍,都快给里边擦干净了的棺材。
以及棺材前边断掉的几根锯条和消失的青铜蛇头,深吸了一大口气。
真干净啊!
送他俩干家政去算了。
解雨臣收回眼神又看向他面前背着大包,走出了一种六亲不认,但又做贼心虚感觉的吴意。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两个毫不相干的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甚至融合的特别的完美,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解雨臣快走了两步,刚想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就见吴意给了他一个你敢抢我东西,我就给送进宫里让你当娘娘去的表情。
甚至还特意空出了一只手,做了一个切了你的动作。
属实是给他气笑了。
我都快把家底交到你手里了,我差你那点钱?
但一想到,副卡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付款记录,解雨臣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受了,但却不花。
“这兜东西能不能卖两个亿?”
吴意突然问了一句。
黑瞎子笑着摸了一下吴意的额头:“又开始发烧了,都说胡话了。”
“你起开。”
吴意抬脚踹向黑瞎子。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啊。
在攒不够两亿六,她上哪爽去啊。
她也想砸新月饭店过过瘾呢。
呼呼哈嘿的。
光想想就带劲。
到时候,砸完了也不用跑,就那么啪的一下把银行卡拍在桌子上。
然后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啊,不行。
还得飞钢管砸…砸…砸谁来着?
吴意撇了撇嘴。
想不起来了,算了,管他谁呢。
她好想打架啊!
上辈子看到这段的时候,就感觉帅的她头皮发麻。
现在她就在这里了。
既然逃不出去这个命运,那么,她决定把她还记得的,都当打卡点,来个反派打卡行动。
首先,第一步,从这里安全的逃出去。
吴意嘶了一声,看了一圈后,还是把她的大背包交给了黑瞎子。
“师父,帮我拿着好不好。”
为什么不给老痒,是因为吴意心里也不是特别的信任他。
为什么不给吴邪,是因为吴意根本就不信他能拿好了。
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到时候他哥摔一跤给她摔没了,她能哭死过去。
至于为什么给黑瞎子。
很简单,他俩的思想都很统一,只要出门不捡钱都算丢的人,丢什么都不可能把值钱的东西丢了。
那么为什么不给解雨臣呢。
吴意哎呦了一声后,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给他了,谁背我!
找个合适的车夫,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吴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花姐,我腿疼~”
解雨臣磨了磨牙。
刚刚跑那么快的人是谁?
这会知道腿疼了?
“花姐,你背背我嘛~”吴意碰了碰解雨臣的胳膊,见他不吱声,干脆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开始撒娇。
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上来。”
解雨臣蹲在吴意的面前。
吴意露出八颗小白牙得逞的笑了笑,随后趴在了解雨臣的背上。
“你怎么那么好呀~”
真好哄。
解雨臣刚翻译了一句,就感觉到吴意把头贴到了他脖间,呼吸是炙热的。
他抬起头看向黑瞎子,就见黑瞎子耸了耸肩。
“我不是说了么,烧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得快点从这里出去,我担心她是伤口感染才引起的反复发烧。”
解雨臣将吴意往上托了一下,又轻声的喊道:“吴意,别睡。”
“嗯…我没睡…”
吴意的嗓音有些软。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群人站在一棵巨大的青铜树前,跪地祭拜。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后,人们将奴隶杀死后挂在青铜树上,鲜血顺着树干上的云雷纹痕迹一直流向树根的深处。
地底深处沉睡着的烛九阴突然睁开头顶的眼睛,眨了眨后,它开始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和记载不同的是,烛九阴并没有遭到击杀,而是就那么盘踞在树枝上,看着地面上跪着的白衣男人。
而男人也抬起头看向烛九阴。
半晌后,烛九阴又一次爬回了地底。
吴意看到那个白衣男人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没路了。”
“上上上边。”
“花爷,先走。”
吴意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很多的声音。似乎他们遇见了什么很多的事情。
但她却一直睁不开眼睛。
她看到那个白衣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随后他的腿上渐渐的长出了蛇麟,逐渐的变成了人首蛇身的怪物。
第二次祭祀开始时,白衣男人猎杀了那条烛九阴,扒了它的皮,贴在了自己蛇尾上。
画面一转,吴意看到一座类似仙殿一样的地方,之前的白衣男人正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
吴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她看到这座仙殿内,点满了用烛九阴的油脂制作的长明灯。
随后男人将一条浑身赤红的蛇交给了白衣男子。
野鸡脖子?
看到红色的蛇,吴意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但仔细的看了看就发现不对。
这他娘的是烛九阴的雌蛇!
接下来的画面,看的吴意是老脸一红,简直是变异版的,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吴意不想看,但又不得不看。
此刻的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场变异版的活春宫,看的吴意感觉对生活都失去了激情。
吴意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但她却看到了那条红色的蛇,生下了一堆的…
蜈蚣…
卧槽你大爷啊!
就算知道自己现在好像是游魂的状态正在看过去发生的事情,又或者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荒诞的梦。
但就算是这样,吴意也忍不住想要骂街。
真的,物种的进化论让你们吃了是吧。
谁能告诉我,两条蛇…呃…
二分之一人,加二分之三的蛇。
OK没毛病。
咱就说,这个蜈蚣是他娘的怎么变异来的。
吴意恨不得指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那个男人抓着一条蜈蚣塞进了手里的六角青铜铃铛里。
吴意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What are you 弄啥嘞?
然而男人却也抬起头,仿佛看见她了一样露出一个非常阴森的笑容。
吴意莫名其妙的觉得背后发凉,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却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抓住了的肩膀。
位置,刚好是那个鬼手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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