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不卑不亢道:“马车一律不得入宫,这是宫里的规矩,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等。”
晏安渠被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那长公主呢?!她为什么能乘坐马车进去?!”
禁军看向他,眼中带了些看傻子的不解,明晃晃的透露出“你跟长公主有的比吗”的意思。
“长公主是被皇上特例允许的,公子若想乘坐马车入宫,还请先得了皇上的特许。”
晏安渠读懂了这个意思,顿时愤怒不已。
恰巧此时独孤尤带着一队禁军巡视到宫门口,听见动静走了过来。
他将一切尽收眼中,出声道:“二公子,宫门口不可大肆喧闹,若二公子再闹下去,本将就要分按律行事了。”
晏安渠抬眸看过去,只觉得此人一身血煞之气逼得人心中发寒,他心头微凛,不甘心的闭了嘴。
他捂着胸口走下马车,低垂的眼眸里满是杀意。
这些人竟然瞧不起他,都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父王不在,他暂且忍耐一下。
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
赴宴之人陆陆续续的进宫,河间王与长子晏新霁一进宫便听说了宫门口发生的事。
晏新霁俊眉微拢,看向河间王。
晏安渠被宠惯了,在益州跋扈无礼便罢了,竟然还敢在皇宫门口耍威风。
谁料河间王却问前来禀报此事的小太监,“我儿伤势如何?”
小太监也没有想到他一句话是问晏安渠的伤势,愣了一下后道:“回王爷,二公子只伤了皮肉,并无大碍。”
河间王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挥手让人退下,不悦道:“当真无礼!”
晏新霁闻言低声道:“父王,二弟此事的确做的太出格了,皇上心中定然不悦,父王您……”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河间王就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你h什么意思?你觉得此事是渠儿的错?”
晏新霁一怔。
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明摆着吗?
河间王从他的表情中看懂他的意思,当即怒道:“晏新霁,渠儿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何会胳膊肘往外拐偏向旁人?哪怕渠儿做错了,晏姝她一个公主,怎么能打他?!”
晏新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河间王,他听着这些话,半晌才艰难开口,“父王是不打算惩罚二弟吗?”
“你没听那小太监说渠二被打了吗!他都受伤了,本王为何还要惩罚他?”河间王冷哼一声,十分不悦,“本王倒要问问,晏姝她怎敢打我儿!”
晏新霁沉默的看着河间王,好一会儿垂下眼眸,不再开口了。
罢了,他怎么劝都没用的,到时候父王还会迁怒于他。
父王如此溺宠晏安渠,总有一日他会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
景皇在来大殿的路上得知了此事,他脸色沉了沉,问道:“将此事告诉河间王了吗?”
周得全点头,“已经派人去了。”
景皇沉着脸“嗯”了一声,“先看看河间王是如何处置的,若他先严惩了晏安渠,朕便给他多留些脸面。”
敬和帝子嗣众多,如今活着的还有几个,而河间王是他父皇的十二弟,只比他年长几岁。
印象中,河间王不是什么聪明人,也没有什么歪心思,守着益州十分安分,景皇也乐得多给他几分脸面。
周得全道:“皇上,长公主殿下抽了河间王二公子一鞭子。”
景皇眉头一扬,嘴角上扬,愉悦道:“抽的好。”
“这洛邑城里跋扈嚣张的事世家子朕也见过不少,但像晏安渠这样的,朕还是头一次见。”
“姝儿只抽了他一鞭子还是抽少了。”
周得全垂眼跟着点了点头附和。
当众无故欺辱朝廷命官,如此胆大妄为之举,他也是头一遭见。
皇上当真很给河间王面子了,也不知河间王会如何惩治他那个儿子。
这时,一名小太监从侧面拐来,快步走到周徳全身边,低语了几句。
周徳全面色微变,挥手让他退下,上前几步,对景皇低声道:“皇上,河间王似乎不打算惩罚晏二公子。”
景皇脚步一顿,侧目看他,“怎么回事?”
周徳全便将小太监转述给他的话又说了一遍,“……她怎敢打我儿!”
小太监将河间王的话一句不落的说给周徳全听,周徳全也一句不落的转述给景皇。
景皇听完最后一句话,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眼看着不远处的大殿,他眸中掠过一道寒光,冷声道:“既然河间王舍不得罚,那朕便替他教训教训儿子。”
河间王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在殿内与一众官员寒暄,身边只带着已经去上过药的晏安渠。
而晏新霁,则被他留在坐席上,丝毫没有向众人介绍他的意思。
晏新霁脸上也不见失落,端正安静的坐在席间,有人看向他,他便对人温和一笑,端方有礼。
暗中观察着父子三人的孙嘉致冷哼了一声,嘀咕道:“没想到歹竹还能出好笋,河间王眼神不好,心怕是也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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