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光晕散开,高挺的鼻梁下有些明明灭灭的阴影。
本身有些冷峻的眉眼加了几分暖意。
看她愣在那里,谢宴宁温柔地笑起来:“怎么了?”
苏绾晚心口好像有什么要涨满一般急于宣泄出来。
她走过去,跨在他结实的大腿两侧,手攀上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许是被谢宴宁练出来了,苏绾晚的吻技有了很大的进步。
她轻轻咬着他的下嘴唇,趁他不备舌尖伸进去与他一起嬉戏,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抚着他的耳垂。
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这次的吻很轻柔,谢宴宁也没有反客为主,而是由着苏绾晚在他唇上肆虐。
只是手就不太老实了。
一手在腰,一手在前胸。
苏绾晚松开他的唇,微微喘着气,谢宴宁手抚上她的长发,看着她,苏绾晚能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我好像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怎么办?”苏绾晚低声问。
“那就一直喜欢下去。”谢宴宁说。
苏绾晚埋在他的肩头。
谢谢你一直在等我,即便无望。
跪得有点久,苏绾晚不适地动了动。
谢宴宁察觉到,以为她累了,把她往腿上带。
刚坐下的时候,苏绾晚忍不住“嘶”了一声,眉头轻蹙,谢宴宁问:“怎么了?”
“没什么。”苏绾晚脸有些红。
“真的没事?”
苏绾晚突然抬眼,魅惑地笑了笑,凑到他的耳边很轻地说:“都怪谢教授早上的时候撞得太用力了,有点疼。”
谢宴宁眼神变得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绾晚不怕死,在他怀里撒娇:“我饿了,你喂我吃好不好,我的手也好酸啊。”
谢宴宁深吸一口气,额角抽了抽。
真是妖精。
“那就坐好不要动,如果你不想一天都留在这里的话。”压抑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苏绾晚痴痴笑了起来,“谢教授,年纪不小了,要悠着点。”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苏医生有这样的错觉,下次改进。”谢宴宁把人按向自己。
苏绾晚靠在他怀里,懒懒地说:“嗯,谢教授下次改进。”
反正这种事情,其实吧,也挺舒服的。
谢宴宁真是打舍不得,骂也不舍不得,只得拿东西堵住她的嘴巴。
好在他拿上来的时候是用小蒸炉保温的,两人胡闹了一阵没也没凉。
“好吃吗?”
谢宴宁给苏绾晚的是一个外形做成小兔子的蒸饺。
“谢教授拿上来的东西当然好吃。”苏绾晚奉承的话说得很溜,“你也吃。”她也拿了一个喂给谢宴宁。
吃完,谢宴宁把东西收走。
苏绾晚有些懒散,不想动,靠在躺椅上看湖光山色。
日光大盛,整个湖泛了一层金光,细细碎碎的。
谢宴宁坐下,把她拉到怀里靠在自己肩膀上,握着她的手问:“要不要出去走走?还是要再休息一下?”
“半道走不动了,你背?”
“嗯,扛也扛回来。”
谢宴宁带她出去。
白天,院落里的景色看得更为清楚。
看风格,应是随了那几大园林,并请了大设计师那种。
布局错落有致,一步一景。
苏绾晚只能想到好多钱三个字。
在门口,遇到了在比划的严川。
看他一招一式,应是下了功夫的。
毕竟她爷爷有一个专门的太极老师,苏绾晚小时候就是看都看会了。
严川收了势,抬眼看了下天色,说:“二位休息得可好?”
“抱着老婆睡,的确睡得不错。”
苏绾晚:“……”
严川:“……”
走远,苏绾晚问:“你干嘛呛他啊?”
“刺激一下他罢了,脾气发发就好了,再晚老婆真的会跑。”
苏绾晚有点狐疑。
“好了,别说其他男人,我会吃醋的。”谢宴宁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这叫八卦,”苏绾晚不依,“给我说一下吧。”
谢宴宁精练提炼了一下,“大概就是女方觉得他有点不务正业,他觉得对方不理解他,然后两人在冷静期吧。”
“反正不缺钱,也没必要很务正业吧。”苏绾晚说。
能在这样一个地方搞个园林,可不只有钱那么简单。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苏绾晚有点好奇。
谢宴宁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你可能认识。”
苏绾晚:“???”
“我记得你那个朋友孟凝雁,有个姐姐叫孟凝思。”
“然后?”
“如果在你们那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家世背景跟名字的话,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苏绾晚斟酌了一下,“如果没记错,凝思姐应该比我们大八岁。”
“是啊,他们当年在学校分分合合,也是一段佳话。”
苏绾晚扼腕叹息:“凝思姐可以啊,找了一个那么小的鲜肉。”按这年龄划分,她应该跟那年十八岁的谢宴宁谈。
十八岁的谢宴宁,多么美好。
谢宴宁:“???”
“我观苏医生似乎有点可惜。”
“哦,没有,我说郎才女貌。”
谢宴宁看她一眼:“你最好是。”
孟凝思比她大了不少,在人读大学的时候,苏绾晚还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孩,对这位姐姐的了解并不深,充其量就是一些场合打过照面。
如果她没记错,现在孟凝思已经在家族企业里担当重要职位。
的确好像应该看不惯不务正业的人。
苏绾晚无意介入他人因果,想了一下就抛之脑后,专心陪着她家谢教授闲逛。
出了院子,往前面走不远是修好的石道。
沿着山九曲十八弯,最终也不知通向何方。
苏绾晚零星看到一些穿着户外装备的人在往上面走。
“上面是什么?”
“上面是一个古寺,另一个分叉口是一个户外线,环太景山。”
听到环太景山,苏绾晚就不想动了。
光听就累。
“那我们就去古寺看看吧。”
谢宴宁笑说:“太景山是最基础的户外线,七八岁孩子都能走完。”
苏绾晚咬牙瞪他:“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回,谢宴宁是真觉得冤枉:“这不明明是你主动吗?”怎么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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