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前就差一张案桌,摆个猪头,贡上香火了。”
贡香火干啥,当祖宗呗。
季凛紧紧抿着唇,拧着眉,神色阴暗难辨,问:“阿询,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他的控制太多。
季凛从小县城到京市,近三十多年过得顺风又顺水,很久没有心慌过。
“大哥看不出来吗?我在搬家。”傅询视线落在季凛身边的季清宴身上,“家里没有我和蛮蛮的容身之地,我们只好离开。”
“毕竟,我们都是伤害你儿子的恶人。”
一个教训侄子被诬陷反上家法,伤痕累累,一个被名义上的未婚夫劈腿,被迫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
怎么听怎么可怜,季清宴惭愧的红了眼,低下了头,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蚊子不叮无缝的蛋。
时到今日,从季清宴想要隐瞒,算计苏婉宁结婚这件事,他就不算无辜的人。
“小叔叔,你真的要将场面闹到如此难堪吗?”季清宴受伤的看着傅询,眼底有脆弱,“明明我们是一家人。”
傅询看着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大的侄子,下手能重,有些话却不想说的太明白。
程闻看出好友的犹豫,冷嗤一声,自发当了傅询的嘴。
“哎,我说大侄子,你咋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呢?没看出来你父母并不想他待在傅家。”
“我们搬出去,不恰好随了你们的愿。”他手里拿着墨镜,指了指偌大的宅院,“不稀罕啊,全给你们。”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
“什么叫全给我们,和你送一样,程闻,这是季家,不是你们程家。”
姚芹瞪着程闻,语气不算好,但也不差。
程家家业也大,程闻头上还有个手段翻天的兄长,为他撑腰,任谁都要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怼天怼地的程二少让几分面子。
程闻不似傅询那般沉默,他向来得理不饶人。
“咋地,恼羞成怒?季家怎么起来的,季凛的公司怎么做出来的,你心里是没一点数?”
“过河拆桥,你们一家三口是玩的真六。”
程闻点点搬上车的东西,“有点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傅询外公留给他的。”
季家只用了三十多年起来,底蕴自然比不上在京市盘桓百年的傅家。
搬上车的东西,都是有价无市的老古董。
有心人都知道,当初若不是傅老一意孤行,傅月歌根本不会嫁入季家。
没有傅家的助力,季凛也无法有机会在京市商圈站稳脚跟。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自己曾经得不到的东西。
而如今,傅询只是带走自己的东西。
普天之下,向来没有拿走自己的东西,还要经过别人同意的道理。
如果有,那一定是对方不太要脸,最好的解决方法是遇强则强,比他更不要脸。
程闻对着季凛挑挑眉,“我这人嘴笨,说错了话,还望季总不要和我计较。”
“傅询搬出去住,他这小楼搬不走,以后肯定也是你继承,不如折个现?”
要不是搬不走,程闻真是一根毛都不想给人留下。
季凛还未回应程闻的话,姚芹先绷不住了。
她指着程闻怒斥,“你不要得寸进尺,这还是在季家,你给我放客气点。”
程闻不置可否,他扯了扯嘴角,笑的不吝,“我的意思就是傅询的意思。”
他冲着身边高大沉默的男人,仰了仰下巴。
“哥哥,我说的不对吗?她居然凶我,拿到钱了给我买辆新车!”
傅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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