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轮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厨房,映衬出一片宁静的氛围。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一盏柔和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着整个空间。
阮知柚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忙碌地在厨房里来回走动,铛铛作响的声音不时传来。
阮知柚准备了饭菜,叫了一瓶红酒,打算请裴宴好好吃一顿。
她特意选择了一些裴宴喜欢吃的饭菜。
她觉得,今天裴宴肯定会喜欢。
结果——
裴宴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挑眉看向她:“你还怀着孕,为了做饭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至于吗?”
阮知柚开心道:“对啊,感动吧?”
裴宴沉默了两下,望着那死不瞑目的大龙虾,以及碳化般的鲍鱼,轻咳了一声:“咳,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阮知柚急忙的搀扶他坐下:“我可是专门感谢你的。”
裴宴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阮知柚说:“你帮了我很多,我也应该表示一下。”
裴宴笑容微僵,有些无奈道:“就这样?”
阮知柚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几丝期待,“那你还想怎么样?”
裴宴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敲了敲碗边:“咳咳,你知道我......”
阮知柚:“……”
她没好气的说道:“你休想!”
裴宴笑了起来。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鲍鱼放到口中慢条斯理的嚼咽,姿态优雅从容。
他看着对面瞪着双眸的阮知柚,嘴角含笑道:“气什么,我答应了你不会乱来,自然会老老实实。”
阮知柚撇嘴:“我才不信。”
裴宴说:“好啦,别生气,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阮知柚狐疑的盯住他。
裴宴抬手揉乱她的头发,语气宠溺而纵容:“乖~”
阮知柚被他弄得有点懵逼。
裴宴见她呆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是这样,其实舅舅在里面的表现很好,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交给他,所以想要先看下你的意思。”
“是吗?你说的这么认真,为什么我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阮知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
裴宴又说:“会有些危险,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舅舅。”
阮知柚眨巴着眼睛问:“还会有危险?”
裴宴说:“嗯。”
阮知柚想了想,说:“既然是你决定的,那就这样吧。”
裴宴勾唇笑道:“你不好奇是什么事?”
“那你还是说吧。”
阮知柚愣愣的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了片刻,裴宴说:“好,我告诉你。”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我希望舅舅能离开公司,去国外隐姓埋名地生活一段时间。”
阮知柚惊讶道:“什、什么意思?”
裴宴平静的陈述一件事实:“国内的经济环境不景气,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很不利,我想打通国外的市场,不过那地方已经被一个大家族垄断了,需要舅舅去打前锋。”
阮知柚迟钝的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听着很危险?”
裴宴颔首:“对。”
阮知柚震惊:“有把握吗?”
“他是你的舅舅,自然就也是我的舅舅。”裴宴缓缓说:“现在他想要彻底蜕变,需要一个机会,而这一趟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对我来说也非常重要,我想试试。”
阮知柚叹息了一声,忽然觉得鼻尖酸涩起来,她低下头:“你就不怕舅舅再次坑了你?”
“我相信他不会。”裴宴说:“到底,是亲人,而且他的过去我也了解到了,他需要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我想他不会拒绝,也不会乱来的。”
阮知柚犹豫的看着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不过,我确实能看得出来,他现在改变了许多,如果你要是已经决定好了,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裴宴笑道:“再着,你不想着舅舅赶紧出来吗?其实想想,现在他也挺无助的,你现在的做法,何尝不和他的家人把他从家里赶出去一般,令他难过,失望?”
阮知柚心中愧疚,低低的说:“我知道,但是......但是我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裴宴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温和:“没关系,所以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一次帮助的机会。”
阮知柚摇摇头,认真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会配合你,只是,你一定要安排好,虽然我觉得舅舅很好吃懒做,坏习惯也多,人品也差,但是......”
裴宴嘴角一抽:“还有能夸的东西吗?”
阮知柚怔住,轻咳:“但是,我听我妈妈讲过,他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因为家庭问题,导致他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能帮他,确实是件好事。”
裴宴满意的环抱着她:“那我就把他从看守所救出来了,否则,就凭他的案件,恐怕要蹲上几年了,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
阮知柚诧异道:“蹲牢很可怕吗?”
裴宴思索道:“睡便池边,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还要踩缝纫机,这些只是基操。”
阮知柚心惊:“还有呢?”
裴宴尴尬的轻咳:“你舅舅长得倒也算是白嫩,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很多男人不仅仅喜欢女人,而且在监牢里时间久了见不到女人,那这个......”
阮知柚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一片菊花残满地伤的画面了,她连忙挥手制止,“不用说了不用说了!”
裴宴挑了挑眉:“那你愿意让他出狱吗?”
“嗯,让他出来吧。”阮知柚毫不犹豫道。
不然舅舅就真的被带坏了。
“真乖。”裴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明天一早,舅舅就会从看守所出来。”
阮知柚笑着快速给他夹菜:“谢谢你,裴宴。”
裴宴望着盘子里的黑暗料理,毫不嫌弃的夹起吃了起来,并低下头吻了吻她柔软粉嫩的脸颊,目光缱绻而深沉:“傻瓜,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
翌日清晨。
裴宴第二天带着阮知柚和律师去见舅舅唐金成了。
本以为唐金成会过得很惨。
来的路上阮知柚心中还有些忐忑,愧疚。
可等他们到了看守所,令阮知柚震惊的是,舅舅竟然和看守所的女工作人员正在眉来眼去,看那样子,完全是一副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模样。
阮知柚错愕极了,不由得拉扯着身旁男人的衣袖,小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常客,玩的花。”
裴宴看了她一眼,低头附耳对她说了两句话。
阮知柚睁圆了漂亮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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