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下毒谋害,李昭年却拿不出证据。
蒋氏为了推襁褓中李昭年的嫡子上位对李昭年下毒,却没曾想李昭年醒来后的一道诏书彻底粉碎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不会就此止步,最好的办法是李霁风身亡,这些日子李霁风已遭遇了数次暗杀,最险的一次刺客差点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若不是他的一身功夫,或许蒋氏已经成功了。
“阁老去了。”李昭年说:“幸好江寂顶了上来,算是稳住了局势。”
李霁风惮了惮袍子,“江寂有些手段,但他在朝中的影响力远不如江阁老,如今也是举步维艰。”
李昭年痛苦地压了压额头,说:“太乱了,这天下太乱了。”
“你若是将历朝末年的史书都翻出来看一看,便不觉得乱了,史书上已是美化过的。”李霁风说。
李昭年盯着紧闭的窗户看了片刻,忽然说:“开开窗,让我瞧一瞧这场雪吧,下一场我未必看得见了。”
他是个皇帝,却做得这样窝囊。
每当他想要开窗,内宦和宫女便会跪一地,说御医说了陛下见不得风,边叩头边喊饶命。
他不要他们的命,他只是想看一场雪而已,竟也这样难。
李霁风略顿了片刻,起身去开窗。
窗外大雪纷飞,李昭年探着头,仍旧瞧不见遥遥的宫墙,或许只有死,他才能飞离这个地方。
寒风灌了进来。
李昭年以帕掩唇咳嗽了几声,李霁风立即伸手关窗。
“皇兄保重身体。”
“会的。”李昭年收回目光,“我还想再见一见她。”
“皇兄想见谁?”李霁风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人去传便是。”
话落,他没有听见李昭年的回答,回头时见李昭年已闭上了眼。
……
谢停舟这一次昏睡持续了一日,醒来时他们还未出朔州。
昨夜听说前方官道垮塌,难以前行,衙门已经在抢修,队伍只好停在路途中,找了个驿站暂时安顿下来。
朔州紧邻北临,前几年遇灾和匪患都是北临搭的手,知府对其感激万分,是以大军途径朔州时畅通无阻。
常衡跪在廊子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余大夫好长时间才出来,低声说:“王爷让你进去。”
常衡点头,“那我,那我就说实话了。”
“不说实话还能怎么办?”余大夫道:“王爷心思敏于常人,瞒不住便不要瞒了。”
常衡起身进门,又跪在了房中,“王爷。”
驿站条件不怎么样,炭炉都还是近卫临自己搬来的。
谢停舟好半晌没说话,半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汤婆子,冷白手背上青筋很明显。
“说吧。”
“是。”常衡抹了把脸,“但是王爷千万别动怒,关于燕凉关的战况,前面部分我没撒谎,王妃是在反攻时打了胜仗,但是,但是王妃又追击逃兵进了西厥境内。”
谢停舟闭了闭眼。
昨日他醒来时神智尚未清明,听说沈妤没事,他便安心睡了。
可是再次醒来,再回想起常衡的话,很容易便分析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常衡之前被喊来时死活不承认,谢停舟急得差点差点撅过去。
“她追击残兵,是几日前的事?”谢停舟问。
“从收到的急递来看,已经……”常衡有点不敢看谢停舟的脸,“已经十来日了。”
常衡又立马补充道:“眼下官道被阻,说不定王妃早就回到了燕凉关,只不过急递送不进来而已,况且,况且老王爷已经带兵去了,王妃定然会没事的。”
说罢又哭了起来,“王爷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撒谎是怕王爷着急。”
谢停舟听得烦闷又无言,摆了摆手,“起来吧。”
“我不起。”常衡说。
“要我来扶你?”
常衡“噌”一下站起来,想要将功补过,“王爷,我让人去看看官道挖得怎么样了。”
……
营地中正在清点人数。
沈妤和萧川前后夹击,打散了西厥追兵,狠狠出了之前被压在城里挨打的气。
西厥死伤不小,剩下的残兵四处逃窜,沈妤没让追,而是直接带着人直捣黄龙,吃下了西厥扎营的查日松营地。
帐子外吵吵闹闹的。
萧川吸了吸鼻子,“这西厥人的地盘味道怎么这么重,怪难闻的。”
沈妤问:“比夏天的军帐还难闻?”
“那倒没有。”萧川端起碗喝了一口热奶,当即一口喷了川,“呸,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膻?我的天,坏了吧?西厥人怎么爱喝这个东西。”
沈妤端起碗闻了闻,也不太习惯这个味道,把碗放在了一边。
这次他们打掉了精锐,占下了西厥营地,这让萧川很兴奋,“就用他们西厥的粮食养咱们的兵和马,气死博达。”
“不行。”沈妤道:“我们在这里休整一日,明日出发。”
“为什么?”萧川怔了怔,“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营地,就这样还回去吗?”
沈妤道:“我之前巡视过他们的营地,大周看不上西厥贫瘠的土地,所以他们从未想过有人会踏入西厥腹地,这营地打下来也没用,防御做得并不好,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若是博达带兵来此,我们会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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