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31师师孙太徽的汇报……”
“他说现在青城内,早就乱了套了。”
“长官,您说这…这何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好端端的,怎么还要整改百万军队为亡鬼军……”
黑衣男子农先生张了张嘴,脸上露出尴尬笑容,现在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稍微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尴尬。
主打的就是一个尴尬。
头皮发麻感逐渐变得强烈。
思绪…为之溢散。
最终这一切都跟着化为乌有……
顶不住。
完全顶不住。
最坏的结果……
诞生了。
“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
“反了!”
“他何巢!反了!”
“自立亡鬼军……”
“自立为军主……”
“还有这个曾松霖……”
“他们俩一起同流合污!”
“这是叛逆!叛逆!”
“叛逆都该死!”
“混账!”
“八嘎!”
咬牙切齿的姿态逐渐彰显,眼眸中的精芒倏然迸发。
此刻的意志逐渐垮台。
说话间,周身上下,仿佛有无穷气浪在无限翻腾!
此刻主打的就是怒气!
怒气!
当这股怒气演化到极致的时候,仿佛要将你彻底撕碎!撕碎!
咚咚咚!
砰砰砰……
长官挥动着拐杖,随即在会议室内开始疯狂扫荡。
局势变的太快了。
何巢之叛……
对于他来说,就是釜底抽薪!
直接让他无地自处1
“完了……”
“全完了。”
“苦心孤诣……”
“都成了笑话。”
“覆灭宋家,竭民之财……”
“最终才弄来的那批资金,为的就是购置武器装备,武装部队……”
“现在嵋国人的货轮要来了,武器要来了,我们的百万部队也去了,眼看着就要换装……“
“眼看着我们山之城就要从此刻开始崛起!”
“眼看着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在发展…在发展……”
“一切…都是最好的方向。”
“多好…多好啊……”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非要变成这个样子。”
“混蛋…这不就是混蛋吗!”
“何巢!”
“阿农!”
“去!”
“下达必杀令!”
“集结部队!”
“我要去清理门户!”
“我要将这个叛逆亲手解决掉!”
长官红着眼,挥动着拐杖,情绪丝毫不稳定。
此时此刻,杀意滔天!
杀气溢散!
“长官……”
“这……”
“咳……”
黑衣男子农先生张了张嘴,一脸复杂……
咱们现在啥境遇当着心里面没点数的吗?
都这样了,所以…就不要跟着扯淡了好吧?“
没有意义啊。
基本上都跟着垮在那了……
“长官。”
“想要清理门户也得我们先渡过这一次的难关再说……”
“没了青城的援军……”
“相当于没了指望。”
“只能靠我们自己抵抗这三十七万头鬼子了。”
“这一次可不是抵抗一个月就能成功的……”
“一个月…可能远远不够……”
“差的太多…太多……”
呢喃自语声跟着传来,眉头紧皱,目光一点点地跟着涣散。
情绪面上,只能看到无限麻木。
心之所向的那些东西,已然完全跟着终结。
军装男子陈先生叹了口气。
至少此刻,他也没了多少信心。
现在的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对……”
“我们还要对抗这群该死的鬼子……”
“三十七万头鬼子……”
“好一个何巢!”
“好一个敬之啊!”
“恐怕一开始就谋划好了吧!”
“呵呵!”
“倒是好算计!好算计!”
“不佩服确实不行……”
“此等心机手段,非常人所能匹敌……”
“好!”
“好得很!好得很!”
咯咯咯……
咯咯咯……
咬牙切齿的姿态逐渐彰显,面色…彻底黑了下来。
长官想到这个关节,竟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军装男子陈先生和黑衣男子农先生各自对视一眼。
随即相继沉寂……
这个时候……
着实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
除了承受,也只剩下承受。
“报!”
“鬼子还有十五公里……”
侦察兵飞奔而至。
再度汇报一个坏消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本不信命……”
“但是现在…却叫我不得不信啊……”
“难道这就是命吗?”
“天命所归?”
“还是命中注定?”
“注定了从一开始就要遭遇这些吗?”
“呵呵……”
“呵呵……”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笑话…笑话……”
长官转过身去,逐渐趋于绝望。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说。
沉默是最好的羔羊。
“长官……”
“鬼子马上就要来了,您……”
黑衣男子农先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此刻的长官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走去,一副浑然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样子。
俨然不将一切放在心上。
“别叫了。”
“让长官安静一会儿吧。”
“抵御鬼子,我们来吧。”
“农先生。”
“现在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事关山之城的存亡,事关长官的生死。”
“所以,切不可懈怠。”
“你将軍统所有的探子都撒出去。”
“竭尽可能搜集情报。”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隐瞒丝毫了。”
“另外。”
“軍统驻扎在各军、各师的情报小组督查小组也一定要稳住。”
“务必要让各军、各师、乃至于各旅都稳住。”
“我们的兵力本身就捉襟见肘,若是再逃亡出去几个师的话,那这仗就不要打了。”
“对了。”
“青城那边的情况,一定要保密,严格保密。”
“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说青城的援军已经出发了,最多二十几天就能抵达山之城。”
“也就是说。”
“我们并非死路一条。”
“我们只需要守住二十…二十天就够了。”
军装男子陈先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此刻显得尤为疲累。
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捶打了一顿一样,莫名地感到唏嘘感慨……
此中意境,都在不言中为之感受。
麻木。
而没有方向。
“陈先生……”
“这种事……”
“瞒得住吗?”
“现在选择欺骗,一旦暴露…恐怕会起极强的反面效果。”
“陈先生……要不然还是问询过长官之后再…再下决策吧……”
“否则一旦出现变故,就完了……”
黑衣男子农先生沉吟一声,忍不住劝说道。
听人劝,吃饱饭……
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就长官现在的状态,他能好好听我们说话吗?”
“别去打搅他了。”
“呵呵……”
“到时候真要是出了问题,大不了让长官将我推出去当挡箭牌就是了。”
“昔日曹操杀粮官以震军心。”
“今日长官也可斩了我这个指挥官慰藉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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