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姜绒盯着祁煜的备注看了好一会儿。
还是Julia发现她的不对劲，拿手往她眼前晃了晃。
“姜，你怎么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姜绒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笑了笑，“没事。”
周末还有舞台剧表演，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练习了。
次日。
舞台剧表演就在今晚，按照惯例，早上和下午还要再排演一遍。
正式排演尚未开始之前，姜绒已经换好tutu裙了，不太方便坐下，她便站直着身子，纤薄背脊挺直。
眼睛却是往下垂着，落在手机屏幕上。
Julia往前凑着看了眼，惊讶问她：“姜，你是打算回国吗？”
不然怎么在看回国的机票？
时间还这么赶，就定在今晚演出结束后。
Julia不解地看着她，“今晚不是说好要一起聚餐吗？你不去了吗？”
姜绒抿了抿唇，摇头说：“出了点事情，我回去处理一下。”
看来是很着急的事情。
Julia也没有再多问，笑着说：“那我到时候送你去机场。”
“谢谢。”
姜绒也冲她笑了起来，买完票后，正式排演就要开始了。
排演舞台是在一座城堡当中，穹顶高悬，圆弧形的高窗外是仍在继续飘零的雪花。
姜绒这次表演的是一个双人芭蕾舞，和她搭档的男芭蕾舞者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一岁，是俄罗斯人。
两人练习了大半个月，彼此也比较熟悉了。
最后一个动作，是男芭蕾舞者抱着她的腰在空中旋转，姜绒纤细的双手则是搭在他的肩上。
裙摆开始飘动起来，姜绒仰着小脸同搭档对视。
却没想到，每回都顺利的结尾动作，突然出现了一点儿闪失，对方搂着她细腰的手松懈了两分力。
她的身子往下坠了坠。
姜绒吓了一跳，下意识攀紧了对方的脖子，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了一起。
“sorry……”
搭档满脸歉意地开口，站稳后，便松开了搂紧姜绒腰肢的双手。
姜绒也平复下呼吸，“没关系。”
正要开口说再来一次，搭档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姜，你先生来了。”
姜绒目光一怔，有那么几秒没反应过来。
搭档说：“你先生就在旁边看着。”
就是因为祁煜那怵人的眼神，他才没握紧姜绒的腰。
姜绒转过头去，舞台的侧后方，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立领夹绒大衣，身形挺拔颀长，头发上夹杂着还未融化的雪色，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这边排演的位置。
见她的眼神看过来，两人对视几秒，姜绒抿紧了粉唇。
下一秒，她当作没看见祁煜般收回了视线，与搭档说：“不用管他，我们继续排演。”
“好。”
搭档点头，只是总感觉哪里都不对劲，整个人都显得僵硬。
姜绒也是，她能强烈感受到祁煜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随后快步走向了祁煜。
见她过来，祁煜原先还暗沉沉的眼眸立马亮了起来，姜绒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闷声闷气的说：“不许你在这里看。”
他在这里看着，排演都排不出状态。
她说什么，祁煜就听什么。
“嗯。”
他依旧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将近一个月时间没见面，姜绒小脸又瘦了小半圈，许是昨晚没睡好，女孩素白的小脸上挂着很淡的灰色眼圈，说话时也不肯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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