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想说我是姬籍?还是说项籍?叽叽叽叽个没完!你怎么不说我叫象拔蚌呢?”
要不是追不到季复,这人还得留着备用,他真想将这季伯抹了脖子算了!
不理会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季伯,黎普看向英布:“你也小心点吧,别过两天有人来找你,说你是什么旧国王子,让你跟着他们干。”
说完,黎普就生气的将头转到一旁,要是阿母在这,一定会被气的跳脚。
英布一脸的尴尬,他也知道他不太地道。
但他就是个没有背景的囚犯,凡事都为自己考虑考虑有什么不对?
什么王不王的,他都已经不去想了,他就想好好活着,好好办差…
“咳咳…那个,黎普…你就没怀疑过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吗?”
毕竟黎普是真的父不详…要是真和他们说的一样,黎普是项家后代可怎么整?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心生疑惑的。
黎普转头看向地上的季复,又看向英布。
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
“曾经在我小时候,有个鳖孙就是这么骗我的。说我的身世有问题…”
“只不过那鳖孙说我是乱葬岗捡回来的。还是他亲手捡回来的。”
英布瞪大双眼,这么劲爆的嘛?
黎普这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后来我还因为这件事还问了阿母,问阿母我是怎么来的?”
“你说,我自小到大,有那么多传闻中的阿父,哪个不比一个入土十几年的家族有影响力?你看我骄傲了吗?”
“还是你觉得我阿母缺心眼儿。当着陛下的面儿将我这个敌国将军的孩子抱回来养?不斩草除根。”
“还当自己亲生的孩子养,从小好吃好喝的供着,不管是文还是武,都为我找最好的师傅。”
说到这,黎普看向英布:“你觉得是我傻是我阿母傻?还是陛下傻?这么对一个旧国余孽?”
“那倒是不可能…国师和陛下哪个都不傻。”
英布摇头道,听黎普这么一分析。
他也觉得好像黎普的身世没毛病,要不说不通啊?
“你说的好像没毛病…”
但他还是很好奇,英布看向黎普:“那你小时候就没问你阿父是谁?还有小时候说你是乱葬岗捡来的,后来怎么处理的?”你
黎普没和英布对视,这么丢人的话,他会说吗?
“我自然是我阿母亲生的。”
黎普强调道,他总不能说,他阿母说他是臭水沟里捡回来的…
于是黎普美化了几句,愣是没好意思实话实说。
“只不过我阿父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不能公之于众…”
英布一听,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怪不得他们都管黎普叫做黎小公子。
原来黎普居然和陛下有的这层关系啊!
黎普自然不知道英布脑补了些啥,吹个牛出去,总比和他们说他也不清楚阿父是谁比较好。
不过…想到上次昌平君逝世…
季伯听到两人的对话,面如死灰。
完了,踢到铁板上了。
没想到国师的儿子,这么个父不详的人居然有个这么好的身世!
那都不用想啊,能让国师都三缄其口的人,肯定是秦皇啊。
看来他们还真是踢到铁板上了,还不如和身边这个脸上刻字的人说呢。
“老家伙,你也听了半天的门缝了,现在说说,你干的这些事?”
黎普蹲下身,看向季伯:“说说吧,铁轨还有那些铁矿,都被你们弄到哪去了?”
此话一出,英布就惊讶的看向黎普,季伯也心里咯噔一下。
飞快的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刑啊,老头,闲着没逝,搞刑违艺术啊?”
黎普站起身:“拷近让我看看,你这有点役思啊,这偷铁矿可要载入死册的啊,小日子是越来越有判头了,这种可狱不可囚的斩新生活,就在阎前啊!”
英布和季伯一脸茫然的看向黎普,就在这时,赵桶回来了。
对着黎普点了点头。
这是摸清楚他们这反贼的据点了。
“叫上会稽郡郡守,让他带兵,随本官出兵剿匪!”
黎普眼里放光,这不就来活了吗?
………
咸阳城
嬴政看着黎普这混小子送来的信,气的牙痒痒。
杀人什么的,他不在乎,但你是不是得师出有名啊?
这信里就说杀了个皇商…然后呢?
后面的话呢?
“陛下,黎国师到了…”
一想起黎姜母子两人,嬴政就脑袋疼,尤其是刚才她还以为他要不行了?
“让国师进来。”
黎姜进殿先看了眼嬴政,发现嬴政没啥事才松了口气。
“陛下,臣听说黎普杀人了?”
她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
她的不安,全在于怕给嬴政气着了。
嬴政将会稽郡的信递给黎姜,黎姜接过来,上面只有一行字…
“陛下,阿母,我杀了个皇商…”
黎姜一张纸来回来去看,也没发现其余的字…
【这黎普…还真离谱…】
【这儿子大了,日子也越来越有判头了。】
想归想,黎姜还是对着嬴政陈情道:“陛下,黎普的性格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要不再等等其他信?也许这信是分期送到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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