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意味深长的看向黎姜,黎国师此举,堪称不杀人却诛心啊。
胡亥早就不赞同张良一口一个暴秦,一口一个暴政。
如今有了机会,更是要好好教育他一番的。
同他辩一辩,到底哪里暴?
“这位阿叔,在下胡亥,乃秦皇小公子。”
胡亥给张良拱了拱手:“恕在下无礼,实在是不认同刚刚阁下的话,要知道,当政乃民为本,君为轻,乃仁义治天下……”
黎姜要不是想让张良带路,想知道往哪边跑的,能遇到黄石公,她都不想在呆在这马车中。
淳于越是怎么能受得住的呢?
早知道应该让他们去扶苏的马车里的,或者去淳于越车里也行啊!
何苦将自己拖入这样的地狱中。
吵闹的黎普,满口之乎者也的胡亥,在一旁不声不响,偶尔说出一两句话帮衬胡亥的扶苏…
黎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真想出去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张良原本还以为长公子和小公子无非就是装模作样的仁义,可说了两句后,张良听着胡亥并非浅显的理解,终于知道了。
这小公子,是真仁义,不是假的。
甚至有些都要到了迂腐的境地。
配上白胡子,那妥妥就是一代大儒啊!
“可……可秦皇不应讨伐六国,使百姓连年生活在战火之下……”
张良咬死了嬴政的不对!
六国和平相处,百姓丰衣足食,为何非要因为一己私欲,将百姓都拖到水深火热之中?
扶苏将车帘掀开,外面的冷风嗖嗖的往车厢里刮。
刚才还脑子混沌的快要睡着的黎姜,顿时被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你且看看,看看外面的百姓,他们有棉衣,不会路有冻死骨,百姓安居乐业,有何不对?”
胡亥和张良等人都看着走在外面的百姓。
他们的身上穿着官府发下来的毛衣,口中呼着白气,每个人的脸上,不是麻木,而是对生活的憧憬,向往,以及干劲。
尽管他们身形依旧不是那么的壮硕,但脸上有肉,不像之前皮包骨。
“这都是我皇父之功,何来暴政?”
扶苏将车帘放下。
胡亥接着看向张良:“我皇父乃一代明君,我阿兄仁厚名声更是广为流传,何来暴?”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难道你就不睁开眼去看看么?”
张良沉默,最后才看向黎姜:“若是我要逃,我会往东南方向逃。”
他不知道为什么黎姜一定要知道他的逃跑路线,但他一定会选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也不会回到原本韩国的土地。
黎姜点点头敲了敲马车:“我去陛下的马车。”
一路上张良被胡亥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折磨的双眼发直。
胡亥力求让张良知道行刺这件事是错的,一旦成功,将会引来什么样的动荡。
偶尔扶苏也会同张良聊一聊朝堂的见解,毕竟张良阿父和阿翁都是在韩国任职宰相,就算耳濡目染,张良也知道一二。
一时间,张良倒是和扶苏产生了不错的友情。
就是……看这胡亥,脑袋有些疼。
就连看韩信,那个将他压在地上,说让他找太奶,时时刻刻想杀了她的韩信,和性子跳脱,脾气有些暴躁的黎普,都有一种格外的清新之感。
在确定张良确实手无缚鸡之力,且体弱多病,大多时间只能出一张嘴的时候,嬴政才偶尔和张良聊一聊。
聊一聊韩国之前的政令,聊一聊韩国百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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