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都不是。”
江祁厌嘴上说着混不吝的话，“那你可别搞体罚学生那一套，小心我到教育局告你。”
洛九笙，“你告吧，用不用我帮你写告状？”
江祁厌插兜站姿闲散，眼睑耷拉着看着她，“不用，我自己有手。”
“行，有手就行。”洛九笙徐徐道，“江同学，我替你接了这么大一口锅，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谁稀罕你背锅了，自作多情。”江祁厌凝眉嗤了一声。
洛九笙愣了愣，这话...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江祁厌眼眸微眯，“说吧，你想怎么套路我？”
“这都被你发现了。”洛九笙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开门见山道，“开学之前的论文作业，全班只有你没交，写吧，这个不写没有学分。”
江祁厌，“！！！！”
洛九笙，“这是我做的笔记，对你有用，拿回去看吧，周五放学之前交给我，早写完早超生。”
“那我要是交不了呢？”
“你会交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我相信这点小事，一定难不倒无所不能的江祁厌同学，买定离手，我看好你，去吧。”
江祁厌，“......”
他就知道，女人是罂粟，尤其是漂亮女人，最迷人的最危险。
刚刚他差点都要被她的所作所为迷惑了。
学习，对他来说比上刑还要命。
-
晚上十一点。
江烬‘大病’出狱， 驱车回江宅取了点东西后准备回观测站。
路过书房，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知道大姐江妍不在国内，老爷子在国外静养，所以谁会这个点在书房？
好奇心使然，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看见了江祁厌。
江烬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呦，怎么，转性开始学习了？这么快就让你班的那个小辅导员驯服了？”
江祁厌皱眉，“她就是克我，我俩八字不合。”
江烬看着他，笑意更深，“甭管八字还是九字不合，能让你改变想法就是好字。”
他说着，目光瞥到了旁边的黑色笔记本。
这个倒过来的角度，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但一打眼看过去，字迹工整隽秀，赏心悦目。
一看就不是江祁厌那像狗爬一样的字迹。
江烬伸手过去想拿笔记本看看，手指尖碰触到笔记本的一瞬间，江祁厌抢先把本子合上了。
出于男孩子的要强心理。
他不想让小舅看见，写个论文还要老师的帮助。
“怎么了？神神秘秘不让看？里面有小姑娘送你的情书？”江烬挑眉笑问。
江祁厌含糊其辞道，“就当是吧。”
“对了小舅，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谈过恋爱？”
闻言，江烬漆黑的眸色深沉，望不到底，“谈过。”
江祁厌好奇地问，“谈过几次？”
江烬喉结微滚，绷紧了唇角，声音很低，“两次。”
江祁厌下意识问，“两次？”
“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江烬站在黄花梨的书桌前，忽然就想起大一那年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九点过五分。
清大宿舍楼下。
寒风凛冽，爱意炙热。
他与她在雪地转圈，拥抱，接吻...
其实他跟洛九笙谈恋爱那会也跟平常的小情侣一样，好的时候跟连体婴一样好的不可分交，但偶尔也会吵架。
大多数吵架吵的都是情绪，男生讲道理，女生要态度。
所以他们也犯了所有情侣的通病，会特别在意谁先低头。
他沮丧了一天，也想了一天，终于想通了，不见面不联系，他真的会疯。
输赢算个屁，所谓的面子与洛九笙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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