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只见王道手中拿着啤酒瓶。啤酒瓶上都是淋漓鲜血,陪友人的后脑勺已经凹陷了进去。很多电视中都是啤酒瓶砸中脑袋,酒瓶就碎了,事实上啤酒瓶远远没有这么脆弱,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魏雨说,“在他腿上绑上一把铁椅子,沉下去吧。”
一个小时之后,这艘甲板已经被冲洗干净的船只回到了岛上,停放到了原来的地方。时间到了,魏雨和王道又上了事先预定好的渔船,回到了舟山。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的车子已经在深夜之中,向宁州市区的主干道路上行驶……
第二天早上,梁健在过道之中瞧见了魏雨。魏雨仿佛心情大好,主动与梁健打了一个招呼:“梁处长早。”“早。”梁健也礼节性地回了一个招呼。但是梁健总感觉,魏雨身上有些怪怪的,可他就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
这天下午,梁健在张省长面前提起了横申企业老总培友人。这是张省长交给公安厅夏初荣的任务。
张省长说:“这些天,会议太多,这件事我也忘记过问了。你打个电话去过问一下。”梁健得了张省长指示,给省公安厅长夏初荣打了电话,夏初荣的回复是:“这个培友人,还真跟人间蒸发一样,真是怪了。我们还没有找到人。”
梁健说道:“也许培友人已经出事了。张省长很关心培友人逃跑这个事,希望公安方面能够尽快找到他的下落吧。毕竟他是一个社会人,总是需要用到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夏初荣说:“没错。边控那边我们已经做过了,他没有出境的记录,就说明他还在国内。这样的话,我们一定能把他找出来,除非他已经灰飞烟灭,或者石沉大海!”
夏初荣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培友人的情况,就是石沉大海那一种。
不过,公安的能力,也不是盖的。十五天之后,在东海海面上,
他们发现了一具浮尸,此人已经面目全非,是被海中生物咬噬的结果。经过鉴定,此人就是培友人。
夏初荣向张省长汇报情况的时候,梁健也在一边,梁健问道:“据你们分析,培友人差不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夏初荣道:“大约半个月以前。”
“半个月以前?”梁健心里打了个沉沉的问号。
尽管得到了夏初荣的保证,但培友人的毫无消息,依然让梁健心里有点不踏实。但,此事,也不是他能急得来的。梁健站在窗边抽了一根烟,忽然思绪一飘,又想到了魏雨和王道二人身上。两人昨天竟然同时没有来上班。再联想到,前段时间,曾几次看到魏雨和王道在一起的场景。不知为何,梁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梁健只好将这些思绪暂时抛到了脑后,重新回到工作之中。
一天的工作下来,有些疲累。离开省政府,回去的路上,梁健忽然很想远在北京的项瑾母女,想起那张在襁褓中,稚嫩的脸,梁健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一般,有些疼。他感觉有些憋屈,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却无法保证自己妻女的安全,不得不一家分隔两地。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他恨恨地咒骂了一句培友人的名字,然后犹豫了一下,给远在北京的项瑾打去了电话。项瑾似乎是刚睡醒,声音中还带着点初醒时的沙哑。但,通过电话,梁健依然听到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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