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克昌不时瞪万振侯一眼，而万振侯则老神在在，脸色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车祸影响。
后来，万振侯甚至极为严厉的批评了沈杰和姜放，甚至想要当场把姜放拿下。
如果不是沈杰据理力争，他差点就达成了目标。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在会议结束时，提出让冯万佳恢复原职。
冯万佳已经完成了部里的培训班，昨天已经返回了顾城。
当然，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
今天，万振侯就想着让冯万佳重返公安局，这太急了一些。
这个提议，方玉良并没理会，以与本次会议主题不符为借口，拒绝了提议。
会议结束后，方玉良又拉着沈杰、吴太方、乔峰聊了半个多小时。
他们离开后，方玉良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志远，对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方玉良没说什么事儿，但肯定是指车祸。
“老板，我认为这就是一起杀人灭口案。根本不是什么普通车祸。”
秦志远把自己想到的几个疑点一一列举出来后，又说：“从孔大勇开始，大山县公安局二十七个中层干部，抓了十九个，剩下的也未必就是针对干净。很显然，这是一起十分罕见的公安系统窝案。孔大勇在大山县是有名的打手，红胡子蔫土匪兄弟俩臭名昭著，据说许多脏活儿累活儿都是孔大勇出手的，就连杜海滨杀人，都是孔大勇找人顶的缸。很显然，他一定很受某位领导器重，这也从侧面说明，他掌握了那位领导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老板，如果是我，我会以这个为突破口，进行审图调查。当然，到目前为止，这都是我的猜测。”
“跟我们分析的一样，但现在我们根本没有掌握相应的证据，下一步，又能怎么做呢？”
方玉良的目光十分清澈，显然并不是真的寻计问策，而是在考校秦志远。
“老板，我说的如果错了，请您谅解。”
“说吧。”
“您希望班子和谐，但是，有些人并不喜欢和谐，反而想尽办法破坏这种和谐。我们再也不能被动防御，或者是以怀柔政策对待某些人，结果，他们就蹬鼻子上脸…”
秦志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方玉良的表情。
方玉良只是静静看着他，展示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老板，有这样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们充满善意的等待、怀柔、妥协、忍让，被某些人当成了软弱可欺。现在形势十分危急，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拳出击，充分行使党和人民赋予您的权力，以雷霆之怒，还顾城一片蓝天。”
这话，秦志远早就想说。
方玉良有些太过软弱了，或者说太过瞻前顾后了。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却被有心人们当成了好欺负。
于是，各种各样的手段轮番上演。
在市委书记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买凶杀人，一次就杀了十个人。
这是什么？
这是宣战，这是对市委书记对组织的侮辱和挑衅。
作为跟方玉良荣辱与共的秘书，秦志远感同身受，一辱俱辱的他真的无法再忍耐下去。
换句话说，方玉良现在应该收起象征和平的橄榄枝和白鸽，而应该拿起利剑，来进行勇猛的战斗。
“老板，我现在还是扫黑除恶办公室的主任，很多事情您不方便出手，我来出手。我愿意冲锋陷阵，彻底将水搅浑，我就不信，我抓不到那些王八蛋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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