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去,是张甲开的车,兄弟去世的伤痛已经被压在心底,陆渐红也没有去安慰他什么,免得被人认为站着说话腰不疼。
回到家,却见叶诗研楼上的灯亮着,隐隐传来哭声,陆渐红让张甲过去看看。
张甲说不用了,因为他提出了分手。
这让陆渐红吃了一惊,兄弟的去世跟他跟叶诗研分手有什么关系?
张甲垂着头不吭声,为陆渐红泡了茶,又试了热水,然后才道:“我不能再保护您了。”
陆渐红眉头一皱道:“张甲,什么意思?”
张甲道:,弟兄四个,我是老大,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发过誓,要保护好他们,他们死了,我还活着,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报仇。任司令已经同意了我回部队的要求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陆渐红这才明白张甲为什么要跟叶诗研分手了,回到部队执行任务,意味着他极有可能随时丧命,他不能耽误人家。
陆渐红微微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情他是没办法去说明的,只得道:“张甲,一定要注意安全。”
“谢谢。”张甲从厨房里拿出一瓶酒来,又取了两个杯子,正好倒了两杯,很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这一去,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所以我敬您一杯。”
“劝君更进一杯酒吗?”陆渐红喃喃地接过杯子,一仰脖子却是喝了半杯,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道,“张甲,这剩下来的半杯酒,留着我们下次见面再喝,你看如何?”
张甲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一口把自己的酒干了,点头道:“好!,我走了。”
张甲缓缓后退着到了门口,这才转身毅然离去,在出了四合院大门的时候,他的脸不由看向了那个有着他深爱着的人的方向,泪水在眼睛里打了个转。
半晌,用衣袖擦了擦,张甲在心里暗自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以后,只流血!”
任克敌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张甲拦了辆出租车离开,又见陆渐红神情黯然,疑惑万分:“哥,咋了?这小子敢撂挑子?”
陆渐红摇了摇头:“他是军人,有他自己的使命。”
任克敌撇了撇嘴,道:“这么说,以后你的安全就要交给我了?”
陆渐红白了他一眼,把情绪调整好,道:“东西呢?”
任克敌早就要来的,只是陆渐红晚上参加祖茗轩的接风宴,只得等他散了再来。
周伟潮的行踪和接触的人很简单。先说行踪,三点一线,在一个研究所工作,偶尔晚上不回来,接触的人除了同事以外,就只有他的老板岳阳。
陆渐红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岳阳了。其实陆渐红曾跟岳阳见过一次面,在那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还曾有过一段奇遇,不知道那个不说话的古筝女去了哪里了。
岳阳,男,三十八岁,京城人,高中毕业,一直是个大青皮,二十二岁时跟一帮人去了国外,一直没有音讯,十年来回来,建了一个农产品方面的研究室,周伟潮就在这个研究室里工作。
在京城南郊有一幢地产,那里以前是区里的林园,不知怎么被他收购了去,那里是私人场所,很难调查。
岳阳的交际很简单,不过通过对他的通讯进行跟踪,发现他联系的人与他现实情况中的交际很不一致,这些通讯对象有的在京城,有的在别的地方,有的在国外,很难追踪。
任克敌最终下了结论,这个岳阳处处透着神秘,很有点问题,值得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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