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姓苏,名字严格保密,海港村人都尊敬地称她苏首长。
民间传闻方偈石的另一个名字叫望妻石,传说当年方晟站在海滩边遥望太平洋,心头急切地盼望出海执行任务下落不明的白翎早日归来。
这种传说当然被官方否认,在反恐中心记录里根本没有与美方、影子组织进行三方交换俘虏的记载,下落不明更是从何说起。
总之那个周六的傍晚,方晟独自站在海滩前、芦苇荡里,身边没有村民坚持的或方或圆的礁石,苦思冥想了三个小时。在他光辉而灿烂的一生里,不知有多少个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三小时,唯独这三个小时是最独特的存在。
总有一些无聊者试图探究这载入史册的三个小时有没有迸发出思想的火花,诸如发人深深的名人警句,或者“黑暗给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来寻找光明”惊世之作,其实没有。
不,方晟从来没谈论过关于这三个小时的话题。
在后来徐璃亲手撰写的回忆录里——人到老年她还是脸皮薄,把书里方晟的名字都删掉了,实在绕不开的就简称“那位朋友”。
她回忆那位朋友说冥想最大的好处是能够清晰地认识自己,从近似于上帝视角冷静、客观而全面地看到真实的“我”。
她还回忆那位朋友举例,说我们在工作生活中作出某个决策决定时,偶尔脑里会冒出另一个声音,却又不知它从何而来。冥想能让自己真正知道内心到底想要什么,而非在无意义的追逐徘徊中浪费时间。
客观地说在一班退下来的高层领导当中,徐璃的回忆录无论精彩程度还是“干货”份量都不如朱正阳、范晓灵甚至严华杰等人。毕竟在基层工作时间短,又没有实实在在的主政经历,之后主管领域也都比较偏门,非国民经济、国防外交等引人关注的主战场。
大家之所以研究她的回忆录,就想从字里行间中找到方晟的蛛丝马迹,偏偏这一点她掩饰得很好。
事实上朱正阳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在回忆录里不约而同用大篇幅讲述昔日和方晟共事的点点滴滴。
朱正阳回忆录有近四分之一内容回顾三滩镇那段历史,他写得细致入微,读者看得津津有味。
范晓灵则开宗明义写道:那天来到三滩镇报到,一眼就在办公室见到我的领导、在人生旅途中的良师益友——方晟同志!
让人看得眼睛一亮,不晓得后面要发生多少大事儿。
其实范晓灵虽然在三滩镇工作,却隶属于景区管理领导小组,作为办公室副主任,她主要与领导小组副组长朱正阳、办公室主任程庚明协同工作。方晟当时提拔为副处级镇党委书记,身兼两职忙得不可开交,很少接触到负责具体事务的范晓灵。
良师益友这个词方晟只承认爱妮娅,但她是高层当中坚决不写回忆录的,说退下来就烟消云散,没什么值得回忆,不如把舞台彻底让给新一代领导。
那么,向来含蓄委婉的徐璃为何突兀在回忆录里提到冥想呢?
原因很简单,那个周六徐璃一反常态没回京都,而是悄悄来到润泽,又悄悄来到海港村,两人在简陋的农舍相依相偎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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