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马明远这样决定，不光是因为韩高伟能亲自跑到他的面前表态申请，更重要的是，他早就了解到，其他几个副职，最要命的问题就是心术不正。
韩高伟的判断还是有远见的。
第二天一上班，杨千里果然就把马明远叫到了办公室里。
“关于造纸厂的厂长人选，你有什么意见？”
“老师，这事儿，我一个小小的秘书，说话不合适吧？”马明远哪能没有这点自知之明？
“这事儿与其他人事变动不同，必须配合你的承包业务。你是中州市国营企业承包第一炮。你这炮要是打不响，你让我后面的工作怎么开展？所以，你必须参与意见，只要有利于你的承包，我跟老梁都绝对支持你。”
“那我选老韩。”
马明远也不含糊。
“理由？”杨千里也不是马明远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得让马明远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才行。
“老韩在这几人当中，最有文化，也最年轻，有冲劲，据我了解，他对企业的各个环节，了解得最透彻，也最支持我的承包。”
“你们交流过？”
杨千里并不觉得意外。
在人事变动的关键时刻，走门子，这太正常了。
“事前我也通过多种渠道了解过，正好昨晚他也主动找到了我，表达了他的意愿。我已经决定聘任他为我承包后的厂长。老师不会介意吧？”
马明远倒没有向杨千里隐瞒韩高伟主动请缨的事情。
这也算是马明远对杨千里的一个态度。
“我介意什么，这事儿，也算是正常。我能理解。好吧，我跟老梁汇报一下，一般情况下，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的。”
“谢谢老师。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安排，我同样接受。”
“对了，交易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不打算准备一下？这可是一个扩大知名度的好机会啊，说不定还能收到一部分订单。先不管多少，只要有了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前，杨千里早就知道马明远成立服装公司和工艺品公司的事情。而工艺品，也最容易走向国际市场。
“我已经作了一些准备，但现在也只是准备了一点布艺和绣艺。另外我赶紧再找几件雕刻作品凑个数。”
“可以，你根据情况自己安排吧。不过，这次参加交易会，我想让你们以市项目办公室的名义参加，经费由市府出。这也算是市府为帮助企业走出去而表达的一点心意。”
“老师，经费的事儿，我让江楠自己承担就行了，也花不了几个钱的。事事由政府出钱，会惹某些人闲话的。”
马明远看来，这点小钱儿，不值得让市府出手，而且，他也不想太占政府的便宜。
他相信，自己这第一脚，一定能踢得开，这第一炮，也一定能打得响。
出了杨千里的办公室，马明远就骑上三轮，去了乡下。
他上世的记忆当中，有一个叫郑海的民间艺人，后来成为中州有名的核雕大师，此时郑海年龄不大，但核雕手艺已经相当不错。
郑海此时住在郑家村一处低矮的平房里。
看到陌生人来访，郑海很热情的起身招呼。
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马明远先是参观了郑海放在一个两米不到的橱窗里的核雕作品，接着就跟郑海商量起了合作的事情来。
“我开了一家工艺品公司，以后，你所有的作品，只要我看中了的，全部以固定的价格收购过来，然后，每一件作品卖出之后，我跟你五五分成，怎么样？”
“多少钱一件？”郑海是个很实诚的青年。
听到这样的好事很激动。
“那你打算最低多少钱一件？”
“怎么也得两块钱吧。”郑海狠了狠心出了一个价格。
“我给你五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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