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瑶回复他：“乐之饼干行吗？”
李瑞起身便往政研室走去，心中好笑不已，想不到最应该存有零食的女孩子手里没有零食，而凌书瑶这个已经过了吃零食年纪的小女人手边却有零食，真是见了鬼了。
“你很嚣张啊，跟我要吃的，还敢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李瑞刚一走进凌书瑶的办公室，就遭遇了她这句调笑话，连带一个很有风情的白眼。
李瑞陪着笑走到办公桌前，道：“我没吃午饭，都快饿死了，当然着急了，你体谅体谅，其实我对你还是非常非常尊重仰慕的。”
凌书瑶这才拉开抽屉，拿出一袋已经开封的乐之饼干递给他，随口问道：“干吗不吃午饭？”
李瑞把饼干接到手中，就手捏起两块塞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有点事耽误了。”
凌书瑶摇摇头，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了。
李瑞也没在她这儿多待，拿上饼干回了自己办公室，毕竟人言可畏，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速来速走吧，真要是想跟她待着，那就私下里待着去，那时候想跟她待多久就待多久，还不用担心会被外人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跟凌书瑶这个冷僻古怪的女人还真没什么好待的，哪怕两人已经有了暖昧情并且发生了肌肤之亲……
干掉那袋饼干后，李瑞又灌了半肚子茶水，这才没了那股子饥饿感，又过了一会儿，便见老板宋朝阳皱着眉头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只看得心头一跳，却也没有怠慢，起身相迎。
宋朝阳见到他，叹口气出来，道：“唉！”李瑞奇道：“老板您叹什么气啊？”宋朝阳苦笑道：“这次日企考察团来到咱们青阳，转了两天半，尽管表现出了强烈的投资意愿以及非常重视青阳的态度，可到头来，却没有一家企业愿意落户，等于跟上次的央企考察团一样，转了一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亲自接待陪同，忙碌了整整两天半，为此还推掉了不少公务，却得到这样一个可怜的结果，你说我能不叹气吗？”
对于这个结果，李瑞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不久前刚刚听徐达分析过--存在这么一种可能：此次这个日企考察团，之所以从上海派到乡下小城青阳，就是要掩护那个已经自杀的女间谍逃离上海，躲避上海警方与安全部门的抓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考察团的目的在于掩护那个女间谍，又岂会真的考虑投资的事情呢？他们来青阳转这两天半只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很逼真，不仅骗住了副省长文翰清，还骗得宋朝阳与于和平这些市领导付出了大量的心血。
看着自家老板的苦恼模样，李瑞有些同情他，身为市委书记又怎样？虽然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可作为一个地级市的掌舵人，为了发展经济、为了创出政绩、为了自身发展，也不得不看那些所谓的外资企业家的脸色，甚至是卑躬屈膝、谄媚阿谀，哎，这真真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啊。
李瑞没有对宋朝阳说出这件事里的猫腻，因为他已经答应徐达保密，二来他也不敢确定事实就真是这个样子，出言宽慰老板道：“您付出了，努力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市委书记这个职位，更对得起六百万青阳百姓，也就足够了，至于结果如何，您就不用在意了。得之固然可喜，不得亦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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