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彤笑道：“地摊货？那我劝你可千万别信，你真要买了可就上当了。现在摆地摊的小贩子基本都是在卖假文物，谎称是盗墓盗出来的，便宜卖，其实呢，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他们很多都是做的高仿，特意做旧的仿制品。”李瑞道：“嗯嗯，我没买，谢谢你提醒。我再问你，那人说是从汉朝古墓里盗出来的，你觉得可能吗？”方芷彤道：“可能。我刚才说了，秦朝就是崇尚水德黑色的，而汉朝是接替秦朝的，前后连接，那么汉朝墓穴里出土秦朝留下来的宝贝，也不是不可理解。还有，汉高祖刘邦最开始为西汉定下来的也是水德，他自认为黑帝嘛，所以国色尚黑。但是到汉武帝刘彻那里就改成金德了，从此崇拜黄色。所以，也有可能是汉朝前期的陪葬品也说不定。”
李瑞算是彻底搞清楚了，对方芷彤的博闻广学佩服得五体投地，道：“你还说你刚入行，好嘛，刚入行就懂这么多了，佩服，实在是佩服，我拜你为师好不好，你教我辨认文物真假？”方芷彤笑道：“你别高抬我了，我对历史文化还有点研究，辨认文物就差远了。”李瑞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对古代的夜明珠怎么看？这玩意真的存在吗？”方芷彤失笑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没有研究，你恐怕问错人了。”
李瑞笑道：“那你见没见过这种东西？”方芷彤说：“没有。至少，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在咱们市博物馆是没有的。”李瑞不死心的问道：“那你们考古的时候也没从坟墓里面发现过？”方芷彤道：“我是没发现过，毕竟我刚刚入行没多久，别人可能见过也说不定吧。要不我给你打听打听？”李瑞心想，反正小龙王村小陵山上那座古墓里的陪葬品数量也没有文字记载，更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与胡立权曾经私吞过古墓里的宝贝，也就不怕自己打听夜明珠的事情传出去，难道还会有人想到自己从古墓里私吞了夜明珠？谁要是能想到这个，那他就不是人了，是妖，妖孽，便道：“那就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方芷彤道：“不用那么客气，我也没帮你什么。”李瑞开玩笑道：“怎么没帮我？起码让我了解了很多的历史文化知识，也避免我以后被地摊货骗到，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方芷彤对他还是有兴趣的，笑着问道：“你不忙吗？”李瑞道：“忙，平时忙得要死要活的，但是请你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你等我电话。”方芷彤道：“好，那就先这样，你忙吧。”
高紫萱不到中午就赶到了青阳，约李瑞出去吃午饭，态度比较温和，不像昨晚嗔怒时候的样子。
李瑞没有答应，不是不想陪她一起吃饭，而是不能。对他而言，午饭与晚饭时间都已经无条件的献给了老板宋朝阳，只有他要吃了，自己才能有机会陪着一起吃饭。哪怕过了饭点儿，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也要忍着。
于是高紫萱只能一个人吃，饭后先去忙她自己的公务，约了李瑞晚上见面。当然了，这里的晚上说是夜里更合适一些，因为李瑞基本要到晚九点以后才有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瑞把差点已经忘掉的一件事跟宋朝阳说了，就是机关事务管理局分管房屋管理的副局长上周过来说的那件事：市委常委家属院的一号小楼已经腾出来了，问宋朝阳要不要搬进去，如果搬的话，什么时候往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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