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打死他们都不信。
“大帅,大明水师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攻击铁甲舰队。”
“攻击铁甲舰队?他们战船虽多,但铁甲舰队实力也不弱,防御性更强,这是想和我们两败俱伤?”
“恐怕不是攻击铁甲舰队这么简单了,你们忘了这边刚刚还有五六百艘战船组成的舰队朝着东面去了吗?”
“上杉君,你的意思是说,大明准备与铁甲舰队死拼,然后封锁关门海峡,然后与志摩半岛这边的大军形成里应外合的夹击之势?
甚至说他们直接大军从新宫那边全部登陆,一路横推过来,
平原之上,只要战线拉开,哪怕是我们将红衣大炮移到大营这边,对他们的伤亡也不会太大。”
“对,铁甲舰队若是与大明水师死拼,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那么后面的这一支舰队就能封锁关门海峡,
若是铁甲舰队逃走,那么大明水师就能直接封锁关门海峡。
所以不管我们战还是退,他们都能封锁关门海峡了!”
“我觉得你们陷入了误区,明军水师要打,我们就一定奉陪吗?
我们非要退守关门海峡吗?扶桑海域那么大,我们就不能跟他们绕圈子?
只要我们不进关门海峡,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他们只要敢进关门海峡,我们就能堵在外面,让他们水师与后面的大军首尾不能相连。
更是可以与两岸的驻军、百姓夹击明军水师,关门海峡那么窄,架个几百门投石机,就不信他们能抗住!”
“咦……对呀,为什么非要进关门海峡,他们要进就让他们进好了,三面夹攻,弄死他们!”
“哼……你们眼皮子太浅了!”
在众人议论中,一人突然冷哼的嘲讽了一句。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出声之人竟然是鹰司信房,当即大怒。
“鹰司信房,你还有脸说话,昨晚的惨败你要负主要责任!”
“对,你不说话,我们还没有想起来你,我若是你,昨晚就切腹自尽了!”
“别说你没有责任,即便是明军的埋伏你没责任,那他们的红衣大炮呢?难道不是你留下的?”
“我们在山上可是看的真真切切,那些红衣大炮可不是海上战船发射的,而是在岸边,一门红衣大炮五六千斤,战船离岸边三四十米,不可能搬下来。
既然没法搬下来,那就是你前几日逃跑时遗留的,昨日至少有数百军士都死于大炮之下,这个仗怎么算?”
“不止是昨晚,以后的对战中,他们会用这些红衣大炮轰击我们,到时候就不是几百了,而是几千上万了!”
……
面对众人责难,鹰司信房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不是生气,而是对未来的恐惧,但他依旧硬着头皮低,冷冷道:“我不是在推脱责任,请问诸位,整场阻击战,我有没有下错一次军令?”
“没有吧!”
“你们自问,在那种情形之下,能不能比我做的更好?”
“应该不能!”
“红衣大炮我能运送回来吗?”
“不能!”
“明军有那种爆炸性火器在,我们想要将红衣大炮运送回来,少说也要死上两三万人,甚至被他们粘住,一直打到天险这里,这点你们得承认吧!”
“那么我做错了什么?我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
一连数道质问和自问自答,将众将怼的哑口无言。
平心而论,鹰司信房在正常的狙击战中,无论是领导能力,还是战时决断,都是十分优秀的。
唯一的瑕疵就是那一二十门红衣大炮,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鹰司……”
“你们都当本帅死了是吧?”
一直未出声的伊达政宗突然出声了,声音无比的冰冷。
众人对上他那独眼,心中直发寒。
“昨晚之战,本帅会亲自写信告知大君,如何处罚,自有大君定夺,你们都在争论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明数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扶桑生死存亡之际,你们还有心思争权夺利?”
“再耍什么小心思,本帅就先将你们干掉!”
伊达政宗的话虽然轻,但听在众人耳中却犹如惊雷。
他们知道,伊达政宗这个狠人是能干的出这种事儿的。
见众人低下了头,伊达政宗看向鹰司信房:“信房君,不管你怎么说,那二十余门红衣大炮是你留下的,这个责任你要承担,自即刻起剥夺你副将职务,待战后交由刑部省和兵部省来定夺。
但现在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时,你就留在军中成为军配者,除了帅府外,不得进出军营各处,这个处罚,你可接受?”
“末将愿意!”
“你们有意见吗?”
面对伊达政宗的询问,众人摇了摇头。
削为军配者,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毕竟鹰司信房可是家光大君的姐夫。
军配者就是军师,只是出谋划策,不具备任何的实权,与大军的副将是天差地别。
“既然没有意见,那从此刻起到大战结束,不得再提昨晚之事,再有犯者,别管本帅不讲情面了!”
说完这话后,不待众人有所回应,伊达政宗看向鹰司信房:“信房君,你刚刚说他们眼皮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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