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发指了指他老婆，示意他老婆去晒，“刘荣辉，你现在就坐下，有什么事情就好吧，别搞这一套。”
刘荣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听得出来张千发现在不是很高兴，立马脸上的肉揪成一团，“千发书记，我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不对的地方，您是不是已经不把我当您的人了。”
刘荣辉不敢坐下，只能规规矩矩站在张千发跟前，微微低着头。
张千发说道，“刘荣辉，你突然到我家来，做这做那的，就是想问这个问题？你还是副镇长的时候，是我提拔你当上了镇长，如果你不是我的人，你现在能成为代理书记吗。”
张千发的老婆端了杯水来，见刘荣辉一副受欺负的样子，说道，“千发，你这是怎么了，刘荣辉到家里来帮这帮那的，还送东西来，你也不让人家坐下，刘荣辉，有什么事情坐下谈，下班时间，他领导不了你，别怕。”
刘荣辉怎么能不怕，张千发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他的任免，“嫂子，您忙去吧，我给千发书记汇报点儿事，不用管我。”
“到阳台去谈。”
张千发掏出一支烟来，走到阳台上，坐在可以观察县城美丽夜景的长凳上，阳台很大，这样舒适的地方在凤池县里并不多，尤其是张千发这套房子的朝向。
刘荣辉到了阳台上，夜晚还是给了他一些勇气，“千发书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了我还是代理书记，我就没见过哪个乡镇代理书记会代理这么长的时间。我现在开心不起来，我知道背后有很多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要是我当不上书记，这笑话可就当真了。”
张千发不紧不慢的说道，“刘荣辉，代理书记，说明你只是暂代其职，能不能真当上书记，就得看你的能力，这有什么可笑话的。”
“千发书记，您的意思是，是我的能力不够，我还需要证明我自己？我还需要时间？”
刘荣辉已经等了快半年的时间，半年还不能让县里的领导做出决定吗，要么就当上正儿八经的书记，要么就还是当镇长。
一直悬疑不定，刘荣辉心里不痛快。
张千发抽着烟，目光放在远处，说道，“刘荣辉，能不能当上正式的书记，就这么重要吗。”
“千发书记，当然重要，已经站到了那样的高度，如果不能站稳，如果还要下来，谁能接受，其实今天来，我只要千发书记一句话，如果县里没考虑过，那行，我还是当我的镇长。”
刘荣辉的语气有些自暴自弃。
“刘荣辉我问你，你觉得，你这辈子能当到哪种级别？”
“我没多想，正科级就行了，镇长、书记都是正科级，能当上书记，当上局长，我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刘荣辉还是清楚自己的定位，当个正科级单位实权的一把手，便是他的极限，副县长这些职务，他想都没想过。
张千发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有这个想法，我们谈起来就更加轻松了。刘荣辉，不管是乡镇还是局委办，其实你很清楚你的能力，当个一把手，这辈子也不图什么了。”
“是的，千发书记，所以我想知道，我能当上吗。”
“呵呵，刘荣辉，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我现在给你保证，只要你自己身上不出问题，你肯定能当上。”
张千发并没有打开阳台上的灯，所以阳台的光线并不明亮，既然是站在一旁的刘荣辉，也无法看清张千发眼神里透着的那股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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