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历史上大概有这么一个人。
但也仅此而已。
天玺跟他们处于不同的时代，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力。
提及此人，作甚？
全场武者都在诧异。
廖无求和全恒左右扫视，看到的尽是一张张疑惑迷茫的面孔。
“计长老，你怎么了？”廖无求突然发现，计衡的脸色有些异样。
“没……没什么。”计衡额头开始冒汗，脸色十分难看。
“计师，你知道天玺的事情吗？”全恒问道。
他发现，计衡的嘴角，在他提到这个名字时，似乎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不明白原因，但他却捕捉到某个灵感。
计衡作为上一辈的强者，当然是知道天玺的。
但看计衡的反应，他与天玺之间，可能还有些渊源？
或者他对天玺的事情，要比其他人接触更深？
“莫非……”廖无求与全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审视与惊疑。
“莫非当年，八神宫对他……做过什么？”
面对廖无求的追问，计衡的脸色越发难看。
但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而他异于旁人的反应，越发让廖、全二人感到诧异。
“计衡。”
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玄淡淡地看着他，惜字如金的表达，让众人无比诧异。
“计长老，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廖无求和全恒急切追问，完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这一刻，就连旁边的人也看出了不对。
一道道视线汇聚在计衡身上，直将他看得站立不安。
“关于九劫天的情况，我也很想知道。”
林玄的声音始终淡漠。
但这句话，却如同一道惊喜响在众人耳旁。
九劫天！
他果然在关注九劫天。
他似乎在觊觎九劫天！
他真的要踏上九劫天？
若真如此，也许他所言非虚——八部天不过是他行经的一站。
他只是路过，不久之后就将踏上九劫天。
这一刻，众人对九劫天的好奇，也达到了顶点。
关于九劫天，八部天的绝大多数武者都只有敬畏、陌生和忌惮。
具体情况，几乎无人了解。
若只待在八部天这一界中，他们也可自诩强者。
但若到了九劫天，他们的天才，只是寻常。
所以长久以来，八部天的武者们下意识地将九劫天排除在自己的意识之外。
或将有关它的一切藏在心底，封印起来。
是啊，有谁会愿意时刻念想着踩在自己头顶上的强者呢？
刻意遗忘和忽视，虽然是一种自我麻痹。
但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无奈的办法。
而现在，这无奈再次被提及。
此界武者不愿面对的现实，再次被揭开。
他们的优越感，已然失去。
八部天神被灭、八神宫易主的震撼还没平息。
林玄又揭开了此界武者刻意回避的事实。
尴尬不安，在所难免。
面对廖无求和全恒惊疑不定的目光。
面对全场武者神色各异的注视。
计衡终不能再沉默。
他踏前一步，迎着全场的视线。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看向林玄，想要从中看到一点波动。
迎接他的，却是一道淡漠的眼神。
他以为林玄借天玺之名询问九劫天，可能是出于对九劫天的敬畏和恐惧。
但他并未从林玄眼中看出这种情绪。
林玄面无表情，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
仿佛只是单纯在询问一个未知的问题。
计衡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花了片刻时间，整理思绪。
然后叹息一声，打开了话匣。
“没错，九劫天的情况，我知道。”
这句话，引发一阵小小的嘈杂。
众人虽然早有预料，但听他这么说，心中仍有波动。
“天玺的事情，我也清楚。”
嗯？
场间的嘈杂，渐渐增多。
众人的目光，越发好奇。
计衡不仅知道九劫天的情况，更清楚天玺的事情。
或许当年真有什么秘闻被尘封。
而尘封的历史，也许马上就要被揭开。
这让众人无比期待。
却见计衡再次踏前一步，迎着众人热切的视线。
迎着林玄淡漠的眼神。
朗声道：“我，就是天玺！”
“什么？！”
哗！
一时间，全场哗然。
众人都被这句话给惊呆了。
计衡，就是天玺？！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为何要改名计衡，来到八神宫当长老？
而他曾为“天玺”之时，为何却要拒绝八神宫的招揽？
种种疑惑，在众人心中交织成谜团。
急欲解开而后快。
“计长老，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你当年拒绝八神宫招揽，然后改名换姓又混了进来？”
“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我看你是在开玩笑吧，你在拿大家逗乐子？”
八神宫的长老们，追问不止。
他若想进八神宫，当年只需点下头。
头号妖孽的身份，足以让他拥有最好的待遇。
“没这么简单！”另一位长老发出新的质疑。
“他不只是改名换姓，而是改头换面，甚至可能动用了某种功法秘技，来隐匿真实身份！”
“是啊，要不然，他如何能瞒得过长老会的查验和护法殿的审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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