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当她从浴室出来时，霍沂琛正坐在床边等她。
“果然很适合你。”霍沂琛轻声赞叹道。
28.
待阮璃走近，霍沂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但他很快克制住了即将溢出的情感，他站起身，打开衣柜。
阮璃这才注意到，衣柜里多了很多女人的衣服。
霍沂琛从里面拿出一条浅蓝色的裙子，递给她，对上她疑惑的目光，解答道：“都是给你准备的。”
阮璃接过裙子，套在身上穿好后，跟着他走到客厅，霍沂琛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见她不动，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阮璃坐到他边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根烟递到他嘴边。霍沂琛低颈叼住，她又识趣地拿起火机点烟。
阮璃心急，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生怕惹急了他，那消息就没了。
霍沂琛却是在心里打腹稿，想着怎么说才能不让眼前的人生气。但每次一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他准备好的措辞就全都被打乱了。
最后，还是轻轻握住她的手，直言道：“人带不回来。”
29.
不等她问，霍沂琛继续解释道：“那人是黑户，办不了手续。”
见阮璃要发火，他赶紧松手起身：“不过，我可以安排视频通话。”
阮璃终于明白，一向见了她就在床上停不下来的人，今天为何会如此有耐心了。
不过这也算好消息，心情稍霁。
她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下巴朝旁边的座位示意了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霍沂琛坐下，拿出平板，迅速调出视频画面。
“随时都可以，那边有人看着。”他解释说。
视频中，一个中年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样貌。霍沂琛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另一个男人走进了画面里，冲他们挥手示意。
霍沂琛把手机递给她，“想问什么，直接对着电话说。”
阮璃接过平板和手机，仔细看着屏幕上的中年男人，说道：“我想看看他的脸。”
男人动作粗鲁地抬起中年男人的头，阮璃仔细端详，随后转头冲霍沂琛摇头，表示这人她不认识，也没见过。
“你是在抱月斋工作过吗？”阮璃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那人似乎没什么力气，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回答道：“是。”
“你认不认识阮江源？”阮璃追问。
那人仔细回想了下，摇头：“人太多了，记不住。”
阮璃把手机拿远了点，靠近霍沂琛，小声问道：“他会不会说谎？”
霍沂琛勾起嘴角：“到这种地步了，他不敢。”人被折腾成这样，没有必要再为别人打掩护，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活。
阮璃拿过手机还想问什么，霍沂琛先开了口：“让他自己说，在抱月斋都做些什么工作？”
视频里的人仰着头，回忆着。
良久，那人才定定地看着摄像头，一字一句地说了起来。
“我负责策划画展、打扫卫生、搬画这些工作。”
“抱月斋和我以前待过的地方有些不一样，他们签的人都是小白，有的甚至没接触过艺术行业，只是会写几个毛笔字，或者是有点艺术天分的，有的是直接给培训，年纪大的占多数。”
霍沂琛紧了紧揽住阮璃的胳膊，阮璃没心思理他，只是继续听那人说着。
“艺术馆签下这些人后，都会给他们办展览，但大多是私人的，不是公开的。”
“但奇怪的是这些人的作品很快就会被人买下，并且价格还不低，我虽然觉得奇怪，但考虑到这份工作活少钱多，也就没往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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