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千错万错
“方阳还敢欺负清雪？找死吗？他在那里？看我不打死他！”王娇青的声音在厨房传了出来。
“是啊！是不是方阳欺负你了，姐？他现在在哪？你告诉我，我必须给你好好出这口气。”
听到这些人的话，方清雪这才意识到，家里对方阳的戾气有多重？
根本连什么话都没说，这些人会把这罪名就扣在方阳的头上，可是方阳根本就不是大家口中那么的糟糕，为什么大家伙都要这样子对方阳？
方清雪抬起头看向方明月，盯着方明月好了好一会。
“没有，方阳没有对我怎么样！”
担心王娇青发火，方清雪压着声音和方明月解释道。
“妹妹，去我房间，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亦或者是早上和方清雪的那番谈话，方明月面对方清雪的时候总是心有余悸，眼神不自觉的想要逃离方清雪的身上。
房间沉默了几分钟。
方明月对这种气氛很是反感，无力窒息涌遍全身。
“姐，你有什么事你直说，这样子我有点毛毛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时那件比基尼是怎么不见的吗？你难道不想去追查真相吗？明月，或许这一切，真的不是方阳做的呢？你不能因为方鸿的一句话就真的认定是方阳干的。”
方明月眼睛落在方清雪的脸上，方清雪的眼睛微微发红，看起来像是哭过。
“姐？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要重新提起来呢？再说了，不是方阳，那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我不想管了，反正方阳现在也没在家里，爱咋咋地吧。”
方明月敷衍着方清雪。
方清雪可不是这么想的，见方明月要走一拍桌子。
“坐下！”
方明月被方清雪一声厉喝吓得一个机灵不敢再迈开腿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想去查清楚吗？你真的想这样子稀里糊涂下去吗？真的就这样糊糊涂涂的将这帽子扣在方阳的头上吗？”
人间清醒方清雪算是这个家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现在她回想以前的一切一切，总觉得疑点重重，以前的事情到底给方阳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想要把方阳重新找回来，就必须搞清楚当时的真相，只有这样子才能还方阳一个清白，方阳才有机会回来。
“哎呀，姐姐，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药，我真的不想去追查这些了，太累了。”
方明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清雪开始帮方阳说话，上次方阳面对她的时候大杀四方的画面还在眼前浮现，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当时的事情水落石出后，方阳会以怎么样的一种态度来面对她。
如果真相浮出水面后，她还有胆量去面对方阳吗？
方清雪见到方明月的眼珠子在转动，明白方明月肯定是察觉出来一些什么，只是不好说出口，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那这个家对方阳的愧疚就更大了。
好半天，方明月拍掉了脑海里的杂念。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方清雪的眼泪再次落下，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泛着银光。
“明月，你真的不明白吗？方阳在咱们家里这么久了，恐怕过得比狗还不如，你真的不知道吗？”
“姐，你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对他那么……”
“嗯？你想说那么好吗？将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对他好吗？他住在阁楼，叫对他好吗？爸妈和咱们对他的辱骂，是对他好吗？他真的是咱们亲生弟弟吗？”
方清雪越说，越是哽咽，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轰！
这些被尘封，不愿去提起的记忆被方清雪一口气掀开，仅仅是一层灰尘就足以让姐妹二人喘不过气来，二人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深究这尘封的记忆，方阳究竟经历了什么，方清雪只是撇了一眼便觉得晴天霹雳喘不过气，而方明月始终没有勇气去看一眼。
两姐妹一同沉默了下来，相视而望，一句话没说。
咚咚咚！
“清雪，明月，你们在房间干什么呢？你爸找你。”
“来了！妈！”
方清雪起身后在方明月的肩膀拍了拍，什么话也没说。
来到方山的房间，方山艰难的扬起了头。
“找到方阳了吗？”
王娇青端着碗筷放在了方山的床头，扫了一眼方清雪。
“找到了！”
这一次听闻方清雪说找到了方阳，王娇青似乎态度有所转变。
“他回来没？”
方清雪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这个王娇青是因为方山在现场惺惺作戏，还真是处于内心对方阳的不放心才问出这句话。
“妈，您对方阳做什么事，咱们家对方阳怎么样，您心里没数吗？现在还想让方阳回来？可能吗？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您心里真的不知道吗？”
“我，我，我做了什么？”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你现在不把他带回来，还在这里指责我吗？你也翅膀硬了吗？还是说你也想离家出走吗？这就是你们方家人的……”
啪！
方山听到王娇青这样说一巴掌打在了王娇青的脸上推翻了面前的饭菜。
“你给我滚出去！”
“方阳是我的亲儿子，你这个当妈的没好好关心他就算了，现在连自身问题都没有意识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方山的声音震得窗户玻璃都在颤动。
王娇青捂着脸震惊得看着方山。
“你，你居然为了一个逆子打我？你，你……”
方山抄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作势要砸过去。
王娇青这才吓得夺门而出。
望着王娇青的离开，方山彻底没了力气，靠在床头喘着气。
“阿阳真的不愿意回来吗？”
方清雪来到方山的面前，“爸，方阳现在是真不愿意回来了，咱们对他造成的伤害太深了，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他就会回来，我和妹妹好几次都想劝告他回来，可是他的心已经死了！”
方明月说得很沉重。
方山心里这几天也想清楚了很多，这些日子对方阳是不是太过于……
“清雪，你和方阳说明了我的情况吗？”
“爸！我已经提过了，咱们把方阳伤得这么深，就算如果是我，我也肯定不会回来的，事情现在，有些麻烦了。”
方山闻言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饶是商场老将，在遇到这些家庭琐碎事情的时候，也显得手足无措。
“爸，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方山沉默半天不语，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方清雪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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