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须送你安全到家。”
王甜甜一听,连忙摇头坚定的拒绝。
她有自己的原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是基本。
杨小生感觉脑海之中有诸多文字让他的脑袋胀痛,哪里有心思去跟王甜甜争论。
不在多说,杨小生便朝着南山村里面走去,而王甜甜连忙推起行李箱跟随杨小生,心里暗想:“他难道也是南山村的人,这么年轻我怎么没有见过?”
诸多的疑问围绕在王甜甜的脑海中,但看杨小生脸色苍白,虚弱无比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反正人在南山村,她都能轻松打听得到杨小生的信息。
一路沉默无比,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南山村,不过在到了活动坝坝的时候,诸多南山村村民阻挡了杨小生的去路,甚至将后面跟来的王甜甜排挤在外。
杨小生看了一圈,感受到村民的敌意,心中疑惑无比,暗暗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村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小生看着村民里一层,外一层,将自己围住,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八字胡中年人。
八字胡中年人正是南山村的村长,名叫王永贵。
他双眼微咪透着狡猾,嘴角的八字胡气的颤抖,质问道:“杨支教,你是咱们南山村唯一的支教,镇政府专门为村头拔一笔钱款,为的就是修建半个月前倒塌的教室楼,你可倒好,居然瞒着大伙贪污了一大部分拨款,是不是欺负咱们村里人什么都不懂啊?”
“是啊,本来是要修两栋石砖大房子,没有想到却只修了一栋。”
“那一栋肯定是被杨小生这狗日的吞了。”
“对啊,我可是知道王村长是把钱交给了杨支教。”
“那教室楼屹立数年,杨支教你一来没多久就倒塌了,说不定杨支教是想好了来贪这笔钱的吧。
而且俺看来杨支教救学娃子们,恐怕也是苦肉计!”
开口的人是南山村的刺头,是个寡妇,名叫孙小花,极其爱打扮,身上穿着松垮的吊带。
正因为她的一番话,激起了一片浪花,所有的村民以为自己就是正义,毫不留情的谴责杨小生。
王甜甜听到村民和父亲那愤气填膺的话语,看着杨小生的眼神闪过一丝冷漠,一丝厌恶。
本来以为杨小生好心的救自己,保持着一丝好感,但没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一丝好感顿时就灰飞烟灭了。
王甜甜在城里读大学,现在正是暑假,就想回来看看父母,
因此经过城市里的洗礼,有大山人的淳朴,又有城市人的思想。
所以对于那些贪污的人,很是不感冒。
活着那就是国家的害虫。
...
这可把杨小生气的头上冒青烟!
他是一个月前来的支教,在半月前王咏贵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担任修建学校的工程,而那一笔钱只能修造一栋楼。
那时他因为救学娃子们,自己被埋在了地底,靠着吃书和喝露水坚持了两天。
在被救出来的一刻,他已经昏迷,在他醒来时王永贵就让他建设新教室楼。
美名其曰,他是一个大学生多多少少比他懂很多,因此杨小生害怕在发生这一个状况就爽快的担当重任,哪里料到王永贵居然摆了他一道。
杨小生心里感到憋屈和无奈,这个情况再怎么能说也无法逆转。
他来这里有一个月了,大多数的人家他都认得,甚至半月前自己拼死救出学娃子的家长,相反没有对他有报答之心,而是纷纷讨伐他,心里只有苦涩,无尽的苦涩。
“咚咚——”
此时,村民之中走出来一个老婆子,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有点浑浊但炯炯有神,耳边一丝银发挂在耳边,躬着腰部,双腿微微岔开,拿着一个拐棍狠狠敲击着地。
顿时,吵闹的场面居然寂静下来,都齐刷刷看着老婆子,脸上带着敬畏的神色。
就是杨小生,也是如此。
老婆子名叫毛银桃,是战争时期活下来的,她的一身病根就是因为那时候所落下的。
之所以所有人都敬畏他,就是王永贵同样如此,是因为毛老婆子在年轻时,是那个时期,牺牲自己进入敌军军营偷大量子弹,打倒了不少敌军。
这样的舍我,南山村所有人都信服毛老婆子。
“杨娃子,你贪了吗?”
毛老婆子那浑浊的目光盯着杨小生,缓缓开口。
“毛婆婆,我没有。”
杨小生很是恭敬,他来这里生活了一个月自然明白毛老婆子的威望。
“杨娃子,我信你,但你知道贪钱的到底是谁吗?”
毛老婆子之所以相信杨小生,是因为她知道杨小生的品性,每隔几天都会来跟她问候,而且就那不要命的救学娃子的举动,毛老婆子就坚信他。
“毛老婆子,你可别被杨小生骗了啊,城里人奸诈无比,前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听信不得啊!”
王永贵心头一跳,没有给杨小生开口的机会,连忙苦心麻口道。
“没错,没错,城里人花样多,哪有俺们山头人淳朴。”
孙小花接着嘲讽,看到杨小生气的脸色青红心头充满爽快之意。
因为在之前孙小花就想尝试城里男人的味道,并且杨小生眉清目秀的模样让她夜夜睡在炕上思恋不已。
就在有一晚自己实在寂寞难耐了,忍不住去敲杨小生的窗户,却嫌自己脏被果断拒之门外,因此就怀恨在心,处处坏杨小生的好事。
“老婆婆,相信我!我没有,给我三日的时间,我会将那钱找回来!”
这王村长跟孙寡妇一唱一和气的杨小生脑袋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但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一咬牙说出一个时日,延缓一下时间好好想出一个办法。
“那好。”
毛老婆子沉思片刻答应杨小生的请求,看着南山村村民,接着道:“大伙,给老婆子我一个面子,给杨娃子三天的时间,如何?”
“既然毛老婆子发话,那咱大伙就信一次,给杨支教一点时间也无妨。”
“我看行,反正咱村头的小路,只能过人,想逃也逃不掉。”
当毛老婆子相信杨小生时,村民都纷纷开口。
王永贵暗暗冷笑,只要没有证据,这钱他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的。
事情稍微落了帷幕,现已经要到正午村民都纷纷回去吃饭,下午都还要忙活。
“爹,我回来了。”
就在王永贵要离去时,一道杜鹃啼鸣般的声音让王永贵猛的回头,一看,大笑道:“女儿啊,你可回来了,爹可想死你了。”
“女儿也想你。咱们快回去吧,毕竟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王甜甜眼神瞟了杨小生一眼,充满了嘲讽的韵味,相比之前的关怀,简直就是两个人。
“好好,今日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王永贵哈哈大笑,一把拿起女儿的行李箱,缓缓离去。
这个期间,王甜甜都没有正看杨小生一眼。
“哎。”
杨小生无奈笑了笑,没有在乎王甜甜对他的看法。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王永贵如此鼻偃齿露,居然生的这么漂亮的女儿。
没在去好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但脑袋的疼痛让他哪有心思去多加细想。
杨小生跟毛老婆子道了谢,便回到了家,对后脑勺的伤口用清水消毒,再用白色布带粗陋的包扎好,缓缓躺在了炕上。
他的家在南山下,而且正是学校的住宿房子。
以往本是有两栋石房,一大一小,然而教室楼在半月前下了倾盆大雨,陈旧的石房承受不住压力因此倒塌。
“哎,这可愁死我了,难道让父母给我打钱。”
没躺多久,杨小生从炕上起来,那清秀的脸上带着愁容在不到20平方米的小石房来回走步,忽然脸充满冷冽,冷道:“不行,如果黄世云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我父母,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双拳紧握回忆到不堪的画面,他被人踩在脚下如一条赖狗一样,被威胁到这个地方当一辈子穷教书的。
如果违逆他的话,杨小生的家庭就会被他彻底的破坏。
因此...他服软了,为了家庭,他别无选择。
杨小生收回了思绪,脑袋的胀痛让他难以思考。
夜还未深,杨小生再次躺在炕上,一阵阵疲倦卷席而来,让他的眼皮打着架。
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大吕钟声...
“医经卷...神农卷...龙蛇卷...”
杨小生盘呓语着,说着稀奇古怪的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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