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澜就是个疯子!
惹上她以后,聂子琛脸上的伤就没断过!
这次,他得到了南地九江上游水位上涨的急报,正打算将消息整合一下送往北郡呢,就被人破窗而入了!
要说这事儿,这大半年他也熟能生巧了!
因为季天澜就喜欢大半夜偷袭他,尤其是在他夜宿秦楼楚馆的时候,她总能精准锁定他的位置,然后上演一番午夜惊魂!
若非确定自己的人里面没有背主的,聂子琛都怀疑他的行踪是不是泄露了!
明明,他去秦楼楚馆收集情报的事情做的隐秘,就连他娘都不知道,只当他游手好闲就喜欢寻花问柳呢!
“世子让我等好找!我等奉大长公主之命,抓世子去东宫!”
为首的金鳞卫黑着脸,将对聂子琛的不喜写在了脸上。
大长公主很好,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
这个眠花宿柳的世子,却差强人意!
肯定比他们的少主差多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少主到底是谁,陛下的到底将他藏到了哪里……
“东宫?”
聂子琛闻言,眉头忍不住的一皱,“我娘抓我去东宫干什么?我和东宫那个病娇又不熟!”
在他眼里,东宫太子释恒文,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病娇,他这坐不住的性子,和病娇的太子着实属性不符,很难相处到一块儿!
更何况,他现在有正事儿在身!
谢归渊北征,打下北国坐镇北郡,这京都以南的情报就全靠他来收集了,可以说,他们兄弟俩是一人在北一人在南,缺了谁都不行!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回京陪太子养病?
他走了,南地谁来管?
“属下奉命行事不敢妄揣上意!”
金鳞卫统领闻言,冷冷的开口,说话间,就直接上手要抓聂子琛……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聂子琛见此当即跌跌撞撞的后退,退至窗口时,一个鹞子翻身,直接翻了出去,“回去跟我娘说,我现在有事儿,回头再去跟她老人家请罪!”
说话间,聂子琛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窗外。
“追!”
金鳞卫统领探头看了一眼,一马当先的追了出去。
片刻后。
眼瞧着聂子琛七绕八绕,就要绕出曲径通幽的南地楚馆了,迎面却撞上了一行人其气势汹汹而来!
“找!找到聂子琛赏银千两!”
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天澜!
聂子琛:“!!!”
听到这话,顿时双眼冒光!
一改往常见面就逃的行事作风,朝着季天澜就扑了过去,拉着人就跑。
“不用你找,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快!后面有人在追杀我,快让你的人拦住他们!”
“……”
被牵着跑的季天澜闻言:“??”
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然后又看了一眼身后灯火璀璨的烟花之地,待真的看到有人朝这边追来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属下喊道,“拦住他们!”
追杀聂子琛!
竟然有人敢和她抢活,追杀聂子琛!
季天澜带来的人当即乌泱泱的朝着金鳞卫迎面而去,至于聂子琛则是趁乱带着季天澜逃之夭夭了!
片刻后。
聂子琛拉着季天澜跳上了烟花巷外的一辆马车,朝着南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聂子琛你除了我,还招惹了谁?”
季天澜从马车中探出头,看着驾车的聂子琛一脸气急败坏的低吼。
口口声声说她才是他的真命天女,转头又背着她招惹别人!
聂子琛这个花花公子,果然不靠谱!
欠揍的很!
“除了我娘和你,我这辈子就没招惹过别的女人!”
聂子琛一边驾车,一边回头看后面的动静,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往年这个时候,九江上游的水位不会提升的那么明显,九江上游水位上涨异常说明今年的九江水患也会随之异常!
事关南梁粮仓,谢归渊将南地的事情交给了他,他绝对不会允许南地出任何岔子!
南梁的粮仓,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我听你在胡说八道!”
聂子琛这个回答,让季天澜的嘴角下意识的一勾,可是她却依旧恨鼻子恨眼的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出城!”
“出城?这个时辰,城门早就关了!”
“……”
说话间,马车已然来到城门口,季天澜眼睁睁的看着聂子琛遥遥亮出了一块令牌,然后早就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他们竟然真的出城了!
季天澜:“???”
看着在南地城池中进出自如的聂子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和自己认识的那个纨绔,有点儿不一样了!
“已经出城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看着城外苍茫的夜色,季天澜下意识的抓紧了车帘。
“码头!”
聂子琛一边驾车一边道,“你的那些狗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追上你?”
“我不知道!”
季天澜摇头,“不知道追杀你的那些人厉不厉害,我的人不知道我去了哪儿,找到我估计需要些时间!”
“来不及了!”
聂子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要乘船南下,很急,来不及等你的人来找你了,你……”
说到这里,聂子琛顿了顿,终是道,“你是要在码头等你的人来找你,还是要跟我南下?”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码头?”
季天澜闻言当即瞪眼,“聂子琛你疯了!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和我的人分开的,你却要把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丢在码头?”
聂子琛闻言,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季天澜一眼,道,“姑娘家家?你?能一巴掌拍死一头牛的姑娘家家吗?”
“聂子琛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
南地的水路纵横交错,两人吵闹间码头已然在望。
聂子琛到底是没将季天澜一个人扔在码头,哪怕她再彪悍她到底是个姑娘家。
浪涛翻滚,站在帆船的甲板上,季天澜良久才回神。
“聂子琛,你在南地很有人脉吗?”
季天澜扭头看向身边放飞信鸽的人,呐呐的问。
花街柳巷外的马车,进出自由的城门,还有候在码头的船只……
这一路走下来,聂子很怎么看都不像个无所事事的纨绔!
“你这话说的,我生性不羁爱自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哪儿没有人脉?”
聂子琛闻言冲着她咧嘴一笑,转头看向身后恭立的人几个人,神色一肃,沉声道,“你们都是擅长水利的能人,九江上游水位接连三日,上涨一臂尺,立刻测算,照这个趋势下去,九江流域的水患何时会来,来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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